“你跟着我吧,我将來也要去東瀛,可以順道把你帶過去,要是那裏的魅召比你厲害還能幫你收拾她。”
“你很厲害,我們感覺到你的話出自真心,沒有敷衍,我們願意跟着你。”
魅召飄到我背後。
“呃……這樣不太好吧,讓人看見還以爲我被鬼附身了呢。跟着就行,不需要貼這麽緊。”
“我們不是鬼,我們是魅召,除了你沒有人能看到我們,修仙者也不能,仙人也不能,鬼也不能。”
“哦,我忘了……那好吧,我提個條件,既然别人看不見你,漂亮不漂亮都無所謂了,你能不能把臉還給她,她沒有了美貌一定活不了的。”
“你對女人有強烈的恻隐心,我們難以理解。可是……魅召願意聽你的話,隻是魅召隻懂得如何取走,如何還回去卻不知道要怎麽做,你能教我們嗎?”
“這……我怎麽可能知道?要是知道早就親自動手了。”
“哦,可能我們還小吧,或許我們再長大一點就懂得了。我們更小的時候,有一個很美麗的女人說,長大了的魅召會懂很多法術,就像她一樣,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跟你有一點像。”
“……”
沒辦法了,隻能暫且把她收進魂鎖,讓我們那些開朗活潑的姑娘們開導開導她,等她的嫉妒消減,不出意外的話容貌會自然恢複的。
帶走了冰兒的女兒,魅召飄飄蕩蕩地跟在我背後,出了寝宮。
肖陽和小雪已經被數以千計的禁衛軍困在當中,因爲鎮獄劍被我暫時封禁,她殺敵時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但地上的屍體依然倒下不少,大都是被匕首割喉。
我不願肖陽繼續沉浸在殺人的快感中,這樣對她一定不會好,于是喊道:“娘子,你帶上小雪先去望星塔,我随後就到。”
肖陽聽到我的喊聲,便知鎮獄劍可用了,吐出一縷寒芒揮手網去,登時又有十多個槍衛橫屍當場,她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拉起小雪的手飛身而起。
“别讓她們跑了,放箭,快放箭!抓不住她們你們統統都要死!”
我順着聲音看去,權真悟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正在那大呼小叫,我怕他把肖陽再次召回來,當即把方天畫戟甩了出去,想盡快結束他這條賤命。仙戟飛到權真悟身前不足一尺處,忽然停頓了,而權真悟已經吓的尿了褲子。
我擡頭一看,屋頂上不知何時立了一個人,正是那位元嬰期高手。
他傳音給我道:“他活着王室的敗落會更快,不如留着。”
我搖頭,堅決地道:“他活着很多不該死的人會死,絕不能留!”
他不再多說,立即把法力撤去,本來定住的仙戟忽的加速,從權真悟的胸膛貫穿而過。
我疾沖過去,甩手一個搜屍,此間肖陽她們留在地上的全部戰利品都已吸入腰包。
“叮!你搜到神秘物品!”
神秘物品?不會是辟邪劍譜吧?
來不及看,“殘月牢籠”和“晦星牢籠”接連奉上,而後轉身就往戰圈外逃跑,他們人數太多,而且還隐藏了不少變态家夥,如果貪圖那點經驗和戰利品,極有可能會得不償失,況且我今天真的沒有殺人的心情。
背後射來的箭矢比雨點還要密集,奇怪的是無一命中我,我以爲是那位元嬰高手在暗中幫忙,卻把貼在背後的魅召忘得一幹二淨了。
狂奔了六七裏地,已是到了城外,他們終于不再追了,我給肖陽傳音,她說那邊也安全了,于是趕緊折道,騎上鐵驢往城東“望星塔”的方向馳去。
翻山越嶺,大約十多分鍾後,終于看到一截矮矮的白塔,竟然坐落在一個孤立的山峰上。那座山像針尖一樣纖細,四周圍陡峭無比,半腰以下皆被雲霧遮擋,所以隻能看到矮矮的一截,隻有一條顫巍巍的鐵索橋,從濃密的雲霧裏穿出來,險險地挂在這邊的懸崖一角。
把驢收起,扶着兩邊生鏽的鎖鏈,腳下的木闆斷斷續續,一不留神就會跌落萬丈深淵,所以走的時候我感覺肝也在跟着鐵索一起顫抖。
肖陽從濃霧裏穿出,踩着輪回飄了過來,得意笑道:“怎麽樣,你輸了吧?”
輪回上沒有小雪,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問:“小雪挂了?”
肖陽道:“沒有,我把她放對面了。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不緊張才怪,她是跟着我們出來混的,要是就這樣輕易挂回去,還兩手空空,豈不砸了咱倆的招牌?”
“哦,原來你這麽想,我還以爲你對她動感情了呢?”
“胡說八道,人家還是個孩子呢,這話被她聽了去多不好。”
“孩子?怎麽不聽她叫我一聲阿姨啊?大叔,您搞搞清楚,她頂多比我小兩歲,還是你認爲她心智發育不健全呢?”
“得,算我沒說。越說越離譜了。”
“哈哈哈……算了,不跟你鬥嘴了,說說打賭的事吧,輸了就要認賬,我一共偷了18個屋子,小雪說你們一共才偷了5個,這麽大的差距怎麽也得輸我一件靈器吧?”
“靈器還真沒有,法寶你要嗎?不比靈器差。”
“要了也用不了,還是換個别的吧。”
“嗯……我想起來了,還真有一件配的上你的。權真悟爆出一本曠世奇書,叫《百毒經》,我粗看了幾眼,此書的價值絕不次于靈器。另外,我搜屍的時候還搜出一瓶毒藥,叫‘迷心丸’,簡直就是毒中之霸。還有一些制毒材料,等我過了橋一并給你。”
“百毒經?你确定是《百毒經》?”
“怎麽?就三個字兒,我确定沒有看錯。這書有故事?”
“當然有故事,你還記得我的制毒技藝跟誰學的吧?”
“天淚城的毒癡老頭兒,還是我介紹你去找他拜師的吧。我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就看出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物。”
“對,他其實是一個巫醫,制毒不是他的目的,也不是他的職業,解毒才是,他說要解盡天下百毒,讓毒、瘟、咒、瘴、惡疾都止于巫醫的腳下,令其不能再肆虐人間,塗炭生靈。想解百毒,就得識百毒;想消滅百毒,就得會制做百毒,徹底弄清每一毒的毒理,才好對症施術,變毒爲宜。《百毒經》就是他的師門十幾代人的經驗彙總,可以說是天下至寶,名字雖叫‘百毒經’,其實裏面已記錄了成千上萬種毒藥的配伍方法和解治辦法。可是他師父的師父爲了探索一種新的毒藥,登船出海去往一座傳說中的小島,後來不知遇到了什麽災禍便再也沒能回來,《百毒經》也就随着失落他鄉了。毒癡爲這部奇書一直耿耿于懷,他的師父離世時曾千叮萬囑,要他必須找回《百毒經》,可他無數遭出海,無論明查還是暗訪總是杳無音訊,現在年老體衰,這件沒有完成的重任就成了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大石。對我說,要是不能在有生之年再見《百毒經》,就會跟師父一樣,死也不能瞑目。”
“原來你還有這麽偉大的一個師門!這下你也算立大功了,找回百毒經對你、對你的師門、對天下百姓都是莫大的功德。”
“哈哈,這話說的不錯。毒癡老頭說不定會正式收我做他的關門弟子呢!其實對于一個刺客,不,對一個頂級刺客來說,毒比任何匕首都要鋒利,而且這種鋒利是肉眼看不到的,殺人時無聲無息,不受時間和距離所限制,這也是我爲什麽特别鍾愛‘赤月’的原因。”
“呵呵,真是這樣的話,你最好把肖笑也帶去見他,我覺得那老頭肚子裏有真東西,你不一定學的到,但肖笑能,有道是‘巫醫不分家,毒藥本一體’,你妹是學醫的,而且稱得上是個醫癡,如果錯過雖說這隻是個可能,也是莫大的遺憾。”
“嗯,好!我一定帶上她。哎,起霧了……你倒是走快一點啊,越磨蹭越危險,這破橋看起來随時會斷的樣子,謹慎不如果敢,閉上眼睛往前沖吧。”
“……”
“你不會恐高了吧?算了,還是我帶你飛吧,那邊塔下有怪物的,我怕時間長了小雪頂不住。”
“千萬别!”我忙不疊側身躲過肖陽伸來的爪子,恰值此時,腳下的一塊木闆突然塌了,身體猛地一墜,整個人向下鑽去,而且引起了連鎖反應,橋上本就腐壞的木闆接連崩毀,最糟糕的是其中一根鐵索也斷掉了,而且還是我在危急中唯一抓住的那根,更糟糕的是鐵索是從塔的那邊斷開的,我在往回飛蕩。情急之下,也不知是哪裏來的一股巧勁,手中鐵鏈猛地一抖,隻感覺砰的一聲悶響,鐵鏈一頭另一頭也斷開了,而後飄逸地舞出了一個螺旋,如飛龍一樣圈上了尚未斷落的那條鐵索,手中再度用力,我便借力騰飛了起來。
一招奏效,忽然來了靈感,如此幾個起落,把一根鐵索甩地如《靈魂戰車》裏的一樣華美,竟然奇快地到達了對面塔下。
撫着心髒站穩以後,肖陽這無良的家夥落在我旁邊,邊鼓掌邊哈哈大笑。
“小夥行啊,沒想到還有這一手!不過,我說帶你飛你偏不依,出糗了吧?”
“娘子啊,請你先搞搞清楚,不是我不會飛,我的飛行本領一籮筐也裝不完,而是系統不準飛,是堅決封殺‘飛’這個動作,不管是以何種方式。你信不信,如果你帶我飛的話連你也一塊兒墜崖?”
“呃……這我還真沒想過,要不你再蕩回去,從頭再來一遍咱試驗試驗?”
“你還能更無良一點嗎?信不信我直接跳崖給你看?”
“哈哈哈,快點走吧,不逗你了。哎寶貝,你說我現在該不該升級?我計算了一下,現在積累的經驗差不多能升到77級,剛才殺怪時系統已經不給經驗了,說是已到了攜帶上限。”
“說到底你還是天心值太低。王小四多少級了?”
“77滿,跟着我的等級走。”
我想了想,道:“那就升‘英雄胸章’吧,等級先壓一壓。除非你能一口氣升到80級,不然就一級也不要點,我們必須學會利用整十級保護機制,這麽高的等級掉一級就等于掉一塊肉,絕對心疼死。”
“也倒是,我倒忘了它還有提高經驗攜帶量的功能。做了一周的官府任務才搞到手,可到手以後就扔腰帶裏了,從來沒戴過。”
“九等勳章升八等的話……需要經驗100億、聲望100萬、天心值5點,這些你肯定都夠,官府功勳也要100萬,這是我所擔心的。”
“剛好,132萬多點,多虧了上周那個大型官府任務,不然别說升級勳章,就是連勳章也得不到。”
“不錯不錯,呵呵,咱們‘熱血寒鋒’已經有兩千多正式成員了,拿到英雄勳章的也有十多人,再努力一兩個月也許就能成爲朝廷的正規編制了,到那時……嘿嘿,光想想都覺得威風。”
肖陽道:“等回國後還要繼續做官府任務,你徒弟白雲兒是咱們當中官府功勳最高的,作爲她的師父師娘,我們怎麽也不能落後吧?”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