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蔥郁的山峰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像極了一群蟄伏的巨獸,或許哪一天就揮灑出它的威勢,令萬物臣服、感慨。樹葉随風飄飄悠悠,如同海洋輕輕湧動的波濤,一波連着一波,滔滔不絕。時而有鳥鳴數聲,倒是顯得這片群山環繞的地方更加寂靜,曠遠了。
“真舒服啊!”一聲**自山暢快的吐出,仿佛剛睡醒時的那種美好感覺。山峰布滿了競相生長的植物,有高大樹木,也有低矮的灌木與花草等等。少年此刻站在山之上伸着懶腰,發出出那聲感歎,可他卻不是剛睡醒的樣子。一件印有山水圖案的風景t恤穿在他略顯消瘦的身軀上,倒也挺合身的;腿上穿的是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天藍色牛仔褲,雖原來就有白;腳踩一雙登山鞋,上面還沾了些泥土草屑。所以通體看起來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不過大體上還算可以,沒有不順眼的。
“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葉夜,一定要加油啊!”
“你過你一定幹一番‘浩浩蕩蕩’的事業的”
“加油啊!”少年名叫葉夜,消瘦的臉上滿是堅毅,眼睛炯炯有神,看得出他對未來的堅定信念。回聲陣陣穿響擴散在山峰與山峰之間,久久不願消散,突然間有十數隻山鳥聞聲驚起,一會兒便消失飛到了山的另一側去。
漸漸的風吹的聲音沒有那麽響了,空氣中夾雜的清新淡雅的泥土香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麽濃郁了,原來漂浮在半山腰遮掩群山萬壑的晨霧在朝陽的映射下,悻悻然消失于虛無。
葉夜看了看遠方,單手向後一撐地,就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左手伸到眼前,手腕處那藍色的微型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公元50年6月1日早晨8:7。“已經在山待了快三個時了,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爺爺該打電話催了”葉夜嘴裏喃喃道。想起爺爺那不怒而威的布滿皺紋的臉,葉夜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雖然現在已經是一個19歲擁有一米八身高夥子,但是在爺爺心中他依舊是一個乳臭未幹屁孩,想起時候被爺爺拿着竹竿做各種任務,葉夜就覺的後背涼嗖嗖的。十幾年來,别的事可以耽擱,但是練武這件事卻是葉夜十幾年來每天都不能偷懶的大事,盡管葉夜不知道爺爺讓他這麽做的原因,但是爺爺讓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理由。爺爺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爺爺什麽,葉夜就做什麽,無論怎麽樣爺爺是不會害自己的。
葉夜也不知道爺爺以前是幹什麽工作的,會那麽多的奇怪本領。什麽太極,八卦,近身格鬥武術,計算機技術,機甲設計制造及操控,以及能流利的講十幾種語言等等。總之葉夜會時常感歎于爺爺的無所不能,這也是葉夜十分敬佩爺爺的一個重要原因。可能是優秀基因的遺傳,葉夜也是十分的出色,總之是比一般人強多了。葉夜的爺爺常常教導葉夜在如今的社會中多學會一項本領就可能是日後活下去的倚仗,在爺爺的諄諄教誨與竹竿作用下,他自然隻有服從的份了。所幸葉夜對爺爺的教的東西并不厭煩,相反很有興趣,對于機甲這方面顯得十分上心。
葉夜飛快的跑下山,他的身後卷起來一條土龍,倏忽又消散沉落于花草林木間。葉夜隻感覺到風吹在身上,臉頰上,有寫微涼,但十分舒服。被風鼓起的體恤向後高高的突出,這一刻葉夜那清瘦的身體好像也變得胖乎乎起來了。這座山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山也不高,不陡峭,有三四百米高的樣子,山上有着松樹,槐樹之類的樹,也有許多葉夜叫不起名字的花草,但名字葉夜覺得不那麽重要,隻要漂亮,有意義,有價值,這就夠了。
半時後,氣喘籲籲的葉夜回到了家門口。葉夜的家建在三面環山的地方,院子上面的斜坡上密密麻麻長滿了樹,入眼盡是一片綠油油的樹木,偶爾看着也心情舒暢,倒是有一派田園風範。
“爺爺,我回來了”還沒進院子,葉夜的聲音就搶先一步傳入了院子了,一瞬間打破了院甯靜。
“喊什麽喊,回來就回來了,大呼叫的像什麽樣子”
院子裏向南有一棵老槐樹,長得挺大的,也很高,大槐樹下擺有一個米高的石桌,四面各有一個石凳。桌上随意擺放了茶具,也刻着象棋的棋盤,需要棋盤時在側邊按鈕上按一下,放茶具的那一塊向内快速凹陷,幾秒後轉換爲棋盤缺失的那一塊,是一個神奇的桌子。
石桌旁,卧椅在輕輕的搖晃,葉全在悠閑的躺着,仿佛一個睡熟的嬰兒一般,臉龐雖有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迹,但也看得出十分健康,頭發花白,但是不長;一身粗布長衫附在身上,儒雅之氣頓時布滿全身,腳上的就更普通了,是一雙略舊的黑色布鞋。
剛才的話就是這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葉夜的爺爺飄出來的。葉夜心裏嘟哝了一聲,還不知道誰的聲音大。葉全看起來就如同一位五六十的老頭一樣,身闆硬朗,臉頰紅潤,皮膚平滑,牙齒依然堅挺,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這些特征完全符合一個五六十的老頭,盡管他的頭發有些花白。然而你如果真的認爲葉全隻是一個五六十的老頭,那麽你可就看走眼了了。其實葉全,今年已經八十二歲的高壽了,自葉夜記事起,他們爺孫倆就一直住在槐山腳下的這處院子裏,很少離開這裏。
“爺爺,我今天去山上了”,葉夜對着卧椅上的葉夜輕輕地了一句。
“夜啊,今年你也該有十九歲了吧!\"葉全目光炯炯地看着葉夜并沒回答葉夜剛才所的。
“是啊,再有幾天我就真正的十九歲了,”葉夜略帶喜色地道,一到十九歲,或者随着年齡的增長,他就能做很多大人們所做的事了。因爲他從就不喜歡别人叫他孩子,他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孩,相反他更能比同齡人理解一些事情,也許是從沒有父母的寵愛,或者是在爺爺精心教育下他能更加地懂事。
眼前的曾經那的嬰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葉全心中唏噓不已,十八年來葉全一個老頭既當爹又做媽地,實在是不容易。看着如今的葉夜,不由地捏了捏卧椅的扶手,思緒卻回到了十七年前的九月那一天,六十四歲的葉全驅車趕往家裏的時候,路過一間大型超市,想起家中儲存不多的食物,便把車降落在了超市專用的停車場,甩手關上了車門急匆匆走進了超市。然而世事難料,非人心可測,當葉全回到車上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令他難以拒絕的事,在車裏的駕駛位上一個嬰兒正舒舒服服地躺着,看情況已經進入夢鄉一會兒了,嬰兒睡夢中呼吸平緩,嘴不時地抿來抿去,十分可愛,葉全很是喜歡。突然想到嬰兒的母親,丢了孩子那應該是十分的焦急,所以固然喜歡這個嬰兒,還是擔心他的父母,因此葉全特意在超市的停車等了幾個時。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然而久久不見人來尋找嬰兒,葉全心的抱起了嬰兒,就在這時他在嬰兒衣服裏面看到一張紙條,上面用淩亂的的筆迹寫着‘身陷危險之中,無力保護嬰兒,懇求您把他撫養成人,孩子叫葉夜’。看到這裏葉全啓動車引擎便驅車飛往槐山院。
“爺爺,爺爺,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哦,沒什麽。”感覺到葉夜輕輕晃動他的肩膀,葉全回過神來,揉了揉有酸痛眼睛,便再也沒有什麽了。扶着石桌,站起身來走向了房間。葉全明白現在還不是告訴葉夜他的身世的時候。
看着爺爺邁着穩健的腳步回到房間,葉夜臉上露出了一絲了然之色。摸了摸抗議的肚子,葉夜這時才想起許久未吃早飯,現在饑餓感便湧上了心頭,目标廚房,全力前往,用美味的食物填滿饑腸辘辘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