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詛


今天很早就起來,這小胡渣子得弄幹淨,這次得好好表現一下。在店裏也滿心的期待,不停的看電話,可是等到都快兩三點鍾了,才接到沐顔來的電話,問我怎麽還沒過去。我還幹巴巴的在這等電話呢,趕緊的就往陳家跑去,他們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完了,兩人正在門外車裏等着。

本來還想幫着他們提行李的,這會子什麽也沒幹成。張權見我過來說:“喲,這會才來,我都搬完了。”我隻得無賴的笑了笑,幹娘說:“你跟雨晴請個假,和我去幽川家裏,我有件東西給你。”我心想着要是把沐顔給我就好了,然後問:“什麽東西。”“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坐上車去,先打電話給楊雨晴,但是現在也不接我電話了,隻得又打給小劉,小劉雖是一陣埋怨後也沒說其他的。這裏正幹娘不停的囑咐自己的寶貝女兒說:“沐顔你回到學校好好考完就回來,就别在學校多呆了。”

“我知道,也就三科,很快就好了。”

我說:“沐顔要不我送你去學校。”

“不用了,去那裏你還得請一天假,不過就是個考試。”

“角,你就明天早上坐車回九江吧,今晚就家住,晚上就聚一下,咋們一家人也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

我心想您還真是我娘啊,這送的東西先不管了,這不會是給我機會吧,我一陣心喜,千萬不要笑出來,表情還得面不改色:“行啊,反正那也沒什麽事。”見答應後,又打電話給陳原,說:“你從你們書店下班就去超市,多買點菜,我們馬上就回來了,角也在,聽到沒有,多弄點好吃的。”

又問我:“角,你想吃什麽,說出來讓沐顔他爸做。”

“好久都沒到你家裏吃過飯了,我覺得都好吃。”

沐顔說:“這會就說好聽的,之前還說我爸做菜太鹹了呢。”

今天好像有點堵車,因爲九江到幽川半途中有分道,那是去雲山的路,這個時節雲山上面已經開始積雪了。由于這兒地處南方,我們省城幾乎是十年都不會下場雪更别說積雪了,幽川縣裏倒是會下雪,不過也不會太大,所以省城裏愛滑雪看雪的市民這時去雲山玩的很多。恰逢周日所以來的人多車也多,把路給堵得死死的。

我感覺有點着急了,這不是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嗎,現在行車的速度基本就是龜速,走路都比這快得多。把頭探出去,前面車太多了,從這邊山頭一直延伸到那邊山頭。沐顔坐在前面弄着她的頭發,編了一個小辮子又散開,又編一個,我笑道:“你這弄得,編都編了别散了,多編幾個小辮子也不錯。”“我這無聊呢。”看着邊上車頂上放的滑雪器材,自己也有點心動了。“我還從來沒去過雲山,不知道好玩不好玩。”“還行吧,等我考試完了可以帶你上去看看,你一個幽川人居然都不支持一下家鄉的旅遊業。”“我還想着旅遊業支持一下我呢。”聊着聊着我也覺得得有點困意,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滿腦子都在胡亂想着今天晚上怎麽睡覺的事,當一陣颠簸之後才把我從睡夢中弄醒,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快6點鍾了。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知道開到哪裏來了。

沐顔說:“叫你聊天,你倒好自己先睡着了。”“這到哪裏了。”

幹娘說:“這離幽川不遠了,剛才沐顔他爸在催了。說菜都快涼,我想了想這邊也正好有個小道,這樣也快一點,免得他爸等得着急了。”

這小路是以前的山道,過往的車輛很少,這路雖然難走但是一路倒還是順暢。很快就到了城區郊外了,這邊是原來是規劃的新城區,不過後來政府領導換人,這事情就沒進展了,現在隻剩下拆得亂糟糟的破爛房子。

天色也已經漆黑一片了,這麽冷的天氣使得玻璃上也起了霧氣,沿着車燈望出去路上還總是感覺有點霧茫茫的。一路上隻有依稀的車子的大燈,感覺已經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幽川縣城了。但是這地差異還是挺大了,總感覺像是地震後的樣子,我說:“這地方感覺怪吓人的,到像是給孤魂野鬼住的地方。”

“這以前是死過人,因爲那時候黑社會橫行,不願意搬家的,地産商就交給黑社會解決。後來政府換屆,黑社會的也被打壓了,這裏開發的事情也就沒進行了,後來也就不了了知,現在這一大片地都一直荒着。”本來想吓沐顔的,結果怎麽自己感覺冷嗖嗖的。

“不過不用怕,有媽在呢,有鬼也不怕。”“真的嗎,幹娘你這麽厲害。”“現在老了不行了。”

正面轉過一個拐角處,有一輛車橫着邊上。開到跟前停下細看,原來是這貨車卡進了以前的老排水溝裏去了,現在起不來。車上也沒人在,現在隻能又從邊上開車穿插過去了。幹娘把車從邊上慢慢移動,勉強能通過,可她突然感覺身體不适,摸了一下額頭,輕咳了一下,嘴角貌似有點血迹,又叫到:“不好,大家坐穩了。”

我這還打着哈欠,睡意也剛清醒,這幹娘突然這麽喊了一句,我在位置左右移動也不知道怎麽才算是坐穩。幹娘卻突然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往前面沖了出去,就這樣急速開出百米開外,我在後面不知所措,沐顔在邊上不停的喊,“嘣”的一聲撞到了出了路邊樹樁子上。我雖然抱着前面沐顔坐的椅子上,但還是往前面摔一頭。我緩緩睜開眼鏡,隻聽到沐顔的哭聲,又看安全氣囊也彈了出來,這才發現幹娘口中不停的流血。

沐顔用腳踹了兩下車門,正準備下車,幹娘突然把她拉住。似乎用全身的力氣叫着,“我可能不行了,沐顔乖要聽話,别幹傻事。”然後向後使了一個眼神,用手比劃了一下。沐顔也流着淚說:“我知道了。”我正打電話叫救護車,可雙手不知道是撞出毛病,不停的顫抖,就那幾個按鍵也點了好一陣。“幹娘你怎麽樣了?”自己一邊說着話,眼睛卻到處看,沐顔的額頭有點淤青,手上都是幹娘的血迹,怎麽傷得這麽嚴重。

打完急救電話後,車的前門被撞了之後有點變形,打不開,後門我倒是輕松的弄開了。我不也知道是要把幹娘從車上移出來好還是就這麽等救護車。忽見有車進過,我跑過去攔了下來,那人大叫:“幹什麽,找死啊。”“大哥我們的車撞出去,能不能幫個忙。”那人理也不理發動車子開走了,想來在這荒郊野地的沒人想下來幫忙吧。

見我攔不下車,沐顔着急了,從椅子上爬到後面出來,“現在我去攔個車,這等救護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讓我去把幹娘看着,她去攔車。

我從後面看了看,隻是看着幹娘躺座位上,她看着我用微弱的聲音:“角啊,幫我照顧沐顔。”我人嘴笨,這是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隻是一口答應。他輕輕擡頭回頭往了往幽川城發出的燈光,可能也知道自己永遠回不去那個家了。

沐顔攔下車,那人也很高興的答應過來幫忙。又把車子停了在邊上,一個勁的問沐顔有沒有受傷,到車外看了一眼說:“你們怎麽樣啊。”

我說:“我媽受傷了,能把她送到醫院去嗎,謝謝啊大哥。”

那人從他車的後背箱裏取出工具,拗開車門,合力把幹娘弄了出來,那人又對着我說:“還不下來幫忙,撞傻了。”“這傷得這麽重能動嗎?”“她這傷得很重,這恐怕還沒到醫院就不行了。”“求求你幫幫忙,我會感謝你的。”

那人想了想說:“那好我馬上掉頭,幫你送醫院去。”說着過去倒車了,但是一陣油門聲後消失在視線裏。

我還在焦急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不停的問候那人的全家。沐顔也有點絕望了,說:“算了,人家也沒義務幫我,對吧。”再看時幹娘已經是雙眼緊閉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去了,剛才對我說的就算是最後遺言了嗎。沐顔把幹娘平放在冰冷的道路上,脫下自己的衣服搭在上面,又對着我說:“待着這兒,看着我媽。”

“沐顔,你去哪兒。”這個時候我卻看到的是沐顔堅強的背影,她往回的道路走去,看不清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過了一會沐顔從前方的黑暗中走了出來,手裏卻拿着兩個木人。我問道:“你拿的什麽?”她一把丢在地上,我過去翻開一看,這是桐木人,腦門上還清晰的寫着幹娘和沐顔的名字。我心想,這是怎麽回事,誰在這地方埋這種東西。

這時沐顔又看着地上的幹娘,她眼淚已經包不住了,一時爬在我肩頭上大哭起來。這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還不如讓她就這樣。遠處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了過來了,但是已經晚了,幹娘已經不在了。剛才還高高興興的讨論着回家吃飯,現在卻永遠的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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