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漸漸散去......
“寒!寒!”躺在地上精疲力竭的寒耳旁傳來一個熟悉的呼喊聲。
寒緩緩地轉頭看着不遠處呼喊的月兒,此時淚光閃閃的月兒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寒......
兩人對視着,那一刻仿佛時間也爲他們拍下了這一幕的記憶“照片”。
“你沒事太好!你知道到我好害怕......”走近寒的月兒激動地跳到寒的身前,雙手像個八爪章魚一樣挂在寒的脖子上。
“哎喲,原本沒事的,現在脖子快被你挂斷了!”寒一臉無奈的看着雙手呆在脖子上的月兒。
“你知道嗎?當時我......我以爲你會被......然後丢下我一個人,我當時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月兒淚水劃過臉頰,滴在空蕩蕩荒野上。
寒看着眼睛紅紅的月兒,心中一種莫名的感覺,他一邊伸手捋了捋月兒額前的亂發,一邊像哄孩子一樣安慰道:“怕什麽,還有我呢,我怎麽會丢下你一個人了,都說好了要永遠牽着彼此的手,不放不棄......”
月兒聽到寒的話,心裏暖暖的,她有種莫名的感覺——想要靜靜地躺在他的肩上,于是月兒緩緩地靠近......
突然——寒拍腿而起,臉色一變,就朝着死去的大象小跑過去,結果月兒靠了空......
“糟了,月兒快一起把那隻巨象的肉割些下來,這就是我們今晚的食物,不過動作要快,這一帶有很多食肉動物,一旦血腥味傳散開來,那麽對我們來說,那将是一場滅頂之災!”
寒打開了背包,拿出了一把小刀,然後對着大象肚子的肉割去,他明白這裏肉很好,而且易割,這也意味着能快速地割些食物。
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工作,寒和月兒就向着遠處前行......
沒過多久,死在荒野的大象已經被饑餓的秃鹫團團圍住,這裏将是秃鹫的一場美味的宴會......
時間慢慢地過去,眼前依然是一片感覺永遠不變的主題——荒野。
現在大概已經下午三點,荒野上依然是一片炎熱,不過相對中午來說,那真是涼爽多了。
此時寒和月兒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座亂石嶙峋的小山,當從遠處感覺很低,不過不幸的是——一走進,才發現這山雖然不高,當卻接近有十米高。
當你從遠處看某個人,也行她仿佛有一種朦胧美,但是當你和她面貼面時,她的臉上全是斑點......這和此時寒的感覺一樣,你從來不知山有多高,直到你和它臉貼臉的時候,才清楚它的高矮。
寒打算攀上這座小山,因爲他想把小山作爲個制高點,好大緻掌握荒野上的情況。
“這麽高,還是别爬了!”月兒看着這麽高的山,一臉擔憂的勸着寒。
“不行,再過幾個小時,天就快暗下來,我們必須找到水源以及休息的庇護所,所以必須找個制高點,了解下周圍的地形情況,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活下來。“寒一臉嚴肅的說道,他知道月兒是擔心他,這小山山壁幾乎與地面垂直,想要爬上去是十分棘手的,但是爲了活下來他現在必須這樣做。
不過幸運的是——寒發現了一處岩壁從底部到山頂都有一條細小的裂縫,這對寒來說真是一個幸運的消息......
寒知道他必須采取一些裂縫式攀登技巧,這些岩石很滑,所以需要小心。
寒發力一登,腳重重地踩在凸出的岩石上,他明白此時他需要将身體緊緊地貼在岩石,這樣就有利于将身體重量壓在岩石上,利于自己用腳發力。
寒不停的擡頭尋找可以借力的物體,同時也用手扣住裂縫一段。
“小心呀,加油......加油!”站着底部的月兒一臉忐忑地望着上方的寒,不停鼓勵着,提心着。
寒聽到下面月兒的聲音,回頭對她笑了笑:“放心吧,這對我不夠小事一件!”
不過剛說完,寒突然前面沒有了借力物,這對寒來說可不是什麽小事一件......
不過還好寒知道一些技巧,接下來就是考驗力量與技巧的時候到了。
他将一直張開伸進裂縫中,然後握成拳頭,這樣拳頭就被卡在了裂縫中。
于是寒通過這方法,不停的攀登着,同時過度使用力量的寒此時也不停地喘息着。
“加油,快上去了,就差一步了!”月兒滿懷欣喜地看着快要登頂的寒。
此時寒離頂部很近了,不過他的氣息有點紊亂,突然他抓住了接近頂端的一個小豁口,他知道馬上就能上去了,這最後做的就是如同引體向上一樣将自己的身體拖上去。
于是寒緊緊咬住咬,試着通過深呼吸了調節一下自己紊亂的呼吸,最後,奮力一攀,寒成功的到達了山頂。
山頂一片被陽光灼地一片光秃秃的,不過還有些枯死的雜草,寒站在上面,眺目遠望。
幸運地消息迎來——寒看着不遠處起伏的山巒,地勢像一個河床,這也意味着可能存在水源。
寒一臉驚喜不已,水意味着生命,此時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偵查完地勢情況,他就從山的一側緩坡而下。
在下到底部時,寒突然發現側翼處——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寒看到這一幕,臉中露出激動的欣喜。
不過寒也十分謹慎,因爲山洞也許可能存在其他生物,因爲畢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需要乘涼休息。
于是他貼身在洞口旁,一隻手撿起一塊石頭,向着裏面抛去。
幸運的是——裏面沒有動靜,寒慢慢地走進黑漆漆的山洞,很寬闊,很涼爽,因爲洞裏的溫度要比外面低接近十度左右。
寒大量着四周,突然在不遠處的地上,發現一隻野豬的腳印,以及一塊已近幹了的野豬糞便。
寒知道,這意味着這裏很危險,如果這裏是今天晚上的庇護休息地,那麽他必須需要做一個防禦工程,避免外來生物的入侵。
于是寒走出看了看四周,想要找到可以防禦的東西。
喜從天降,一些枯枝爛木出現在寒的眼中,寒一臉樂滋滋的,他知道他的防禦工程有着落了。
十幾分鍾過去,此時寒就弄到許多枯枝爛木。
突然不遠處傳來月兒的呼喊聲,于是寒附聲迎合到。
月兒剛才在太陽下等了寒許久,滿頭大汗着,結果寒太激動把月兒給忘在那邊了......
“寒,你真是氣死我了,我等了你這麽久,這太陽好毒,我快熱死了。”月兒一臉疲憊的蹲在一旁,一邊用手擦拭着頭上不停滑落的汗珠,一邊疑惑地看着寒正在搬運枯木。
“你這是幹什麽?”
寒指了指那旁邊的山洞,月兒順指而看,神情一喜地轉進了山洞:“哇,山洞,這裏好涼快!”
“對,這利舊是我們今天的休息庇護所,不過爲了避免晚上遭到野生生物的攻擊,所以需要制作一些簡單的防禦工程,就如同古代原始人類一樣的方法。”
月兒一聽就笑道:“那我也來搬吧!”
寒一聽,想了想,多個人幫忙,防禦工程就能快速制作好,然後就有時間去尋找水源,不然天黑了,就危險了。
于是寒點了點頭,月兒一看,就喜悅的加入搬運隊伍當中。
令人喜悅的事情——在一些枯木中有些鈎木,上面長着密密麻麻的鈎刺,這簡直就是天生的防禦利器,這樣也節省了寒不少時間。
一些平常的枯木被寒用小刀将頭削尖,然後又在木頭上削處凹槽,這樣橫豎之間就可以緊緊地咬住侵擾物,形成強大的威懾力。
很快這些削好的和鈎木被移到了洞口前,不過寒想找些像藤莖之類的東西,做防禦工程的繩索,将它們捆緊,這樣防禦力更加完美。
不過事與願違,世間不存在完美,萬物都瑕疵——寒沒有發現藤莖之類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看了看西下的太陽,寒估計已經五點左右了,時間不早了,他知道該去尋找水源了。
他将這事告訴了月兒,然後從背包裏拿出那把勃朗甯,一臉嚴肅的說:“天氣熱,山洞安全又涼爽,你就呆在裏面,還有這把槍給你,裏面隻有兩顆子彈了。”
“不,我要一起去”
“不行,你知道嗎?外面很危險,我不能時時兼顧到你,甚至拖累到我,你知道嗎?”寒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你把槍帶着,不然的話,我就跟着一起去”月兒知道自己會拖累他,于是同意了寒。
寒一聽,聳了聳肩,隻好無奈地接過黑色的勃朗甯手槍。
而且他想了想,萬一遇到危險,也好有個防身利器。
寒系着水壺正打算走了,突然聽到月兒溫柔的聲音:“答應我,記得一定要回來,回來牽我的手!”
寒沒有轉身,默默無聲的向着遠處未知走去......
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誰人永恒?誰讓短暫?
夕陽西下,落日歸途,永恒的命運嘲笑着有限的生命的掙紮,寒帶着承諾去尋找希望,那是一種囚徒的掙紮,也是一種教徒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