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髒召喚的前夜


聖杯。

集合了三家魔術師的魔術結晶,以位于RB東木的靈脈爲支撐,六十年一次現界的奇迹之結晶。

既是通向第三法的神秘之路,亦是實現願望的奇迹之杯。

既是魔術師們抵達起源的具現,亦是英雄們達成渴求的神迹。

爲了達成這一結局,魔術師們将這場争奪神物所有權的戰鬥,冠以聖杯戰争之名。一場聚集了七名魔術師,憑借聖遺物呼喚沉眠于時光的英靈,以鮮血與靈魂、武勇與計謀、渴求與悲願作爲獻祭的戰争。

盡管在無數時光長河的分支中,這場戰争的終點早已被決定好,但當一片純粹的、神聖的、不可阻擋的鮮紅羽毛飄落到這裏的時候,某條世界線被拂向了不可知的混沌遠方,引向了那新的未來。

和這個掙紮求生的可悲男性相逢的那一刻,就是火焰革新命運的瞬間

********************************************

從現狀來講,間桐雁夜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達到了極限。肉體被魔術所改造,原本健康的膚色到現在成爲了慘白色,身體出現萎縮的症狀,頭發更是被白色所渲染。瞳孔閃爍着不正常的亮光,是被死氣所籠罩的,隻能反射出生的亮光,面龐上血管突出,象征着魔力的蠕蟲聚集着移動,令他臉上不規律的起伏。

軀體飽受折磨,精神自然也被死死的壓住,隻是依靠着對某個女性的愛戀、保護的心願,對某兩個女孩的愛護以及對魔道和某人的憎惡之情,讓這個男人堅持着踽踽前行。

但這一切還是有所回報的,雁夜的右手已經出現了象征聖杯參戰者的三枚令咒。

隻要堅持下去,擊潰剩餘的六位參戰者,就成功了。

這個男人抱着這樣的心情,站到了這個命運的魔法陣之上。

一旁站着的是令人心生厭惡的老頭,亦是他的父親間桐髒硯,和慘遭折磨而封閉内心的間桐櫻。

“雁夜,你作爲魔術師的水平和他人相較實在是太過低下,這你也知道吧。”間桐髒硯發出詭異的笑聲,看着雁夜說道。他并不對間桐雁夜抱有期待之情,這場戰争他純粹隻是想要繼續下去罷了,又或是爲了看看眼前這個好不容易擺脫了魔術師可悲命運卻又在生命的終點再次回首的男人的末路。

是的,早在這個男人說出參加聖杯戰争的話語時,間桐髒硯已經看到了他的末路。

“既然這樣的話,你想要赢得聖杯,隻有使用一些别的方法了。”間桐髒硯抱着惡意高聲說道,“在你的咒文裏加上狂化的咒文吧,讓英靈以Berserker的職階參戰吧,這樣或許還有可能勝利。”

間桐雁夜感受着面前這個老人的話語,他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惡意,但卻毫無猶豫的點了點頭。

至少是小櫻,一定要保護住。

他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櫻,小女孩似乎很奇怪對方爲什麽要看自己一樣,但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而不像以前一樣笑了。

感受到這一點的間桐雁夜不由握緊了拳頭,内心湧動的情感在體内無聲的呐喊着。

“我明白了。”

間桐雁夜說出這句話後,就聚精會神于接下來的儀式。

直到象征着召喚時刻到來的鍾聲響起。

“宣告,汝身在我之下,吾之命運寄托于汝劍之上。遵從聖杯的召喚,倘若遵照此意此理,汝立時回答!”

注視着聖遺物擺放的位置,間桐雁夜念出呼喚的咒文。

魔力在他的體内洶湧,蠕蟲們發出微不可查的低鳴聲,狂亂的在雁夜體内爬行、彙聚,榨取着以生命力作爲基石的力量。那彙聚而來的尖嘯聲,帶給雁夜痛苦的同時,更給他一種被譏笑的錯覺。

“在此起誓。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吾乃傳達世間一切惡意之人!”

魔法陣的威光照亮了雁夜的臉,開始溝通英靈座而打開的微不可查的縫隙所宣洩的狂風,吹亂了他的頭發,也映照出間桐髒硯毫不掩飾的貪婪之意。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念出狂化的咒文,間桐雁夜感受着狂風下意識的眯起了眼,聖遺物也在這一刻放出明亮的光芒。他感受到了,自那條“路徑”中傳達過來的意志,爲了渴求某人而響應召喚,那将對方拖進深淵和悲哀的靈魂之音。

感受着這股意志,雁夜内心深處升起一股激動感和微不可查的同病相憐的之意。

“纏繞汝三大言靈以七天,自抑止之輪而來,天秤的守護者!”

堅定的念出這句話,雁夜擡頭挺胸,爲了迎接英靈。

然而下一刻,一切都被凝固了。

時間仿佛被凍結,但雁夜能感受到自己意識仍然在轉動。一切都被黑暗所吞沒,包括那個狂亂的身姿,被漆黑不詳所籠罩的英靈,也被固定在遠處。

然後一束光從黑暗的盡頭處傳來,從一點到一線,從一線到席卷天地。白光于瞬息間吞沒一切,那個英靈也在瞬間被毀滅,連一聲怒吼都不曾發出。然後又突然出現到雁夜身前,就在雁夜以爲自己也要被吞沒之時,所有的光收束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根赤色的翎羽。

時光接着流轉。

一根羽毛在咒文的末端出現,就那麽輕輕地、輕輕地掉落在聖遺物之上,将其拂滅。

那個身姿出現。

一身鮮紅的長衣包裹住全身,漆黑的半身甲罩住上半身,漆黑的長發及之腰間,給人絕望的畏懼感的金色雙瞳漠視着一切。

他手持着兩米多長的大戟,散發着壓倒性的神聖感,注視着雁夜。

“你,就是呼喚我的人嗎?”

令人畏懼的威壓感纏繞着雁夜,讓他忍不住兩腿發顫。但并不是隻有他一人,年幼的小櫻縱然感情有些崩壞,但出于身體本能的直覺感,已經被震懾的軟到在地。髒硯的臉上更是壓制不住的畏懼以及驚訝。

“不可能,已經徹底消失的神代,怎麽可能...不對,就算是以英靈之身現世,也不可能擁有這麽完整的神性!”

“你,就是呼喚我的人嗎?”

這位不知名的英靈再次重複了一遍,語氣仍然淡漠。

間桐雁夜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有些愣愣的點了點頭,原本準備好的一切說辭在此刻蒼白無了,隻是原始機械的點了點頭。

“是嘛。”英靈像是有點不滿意,但最終還是接着說道,“盡管作爲戰士還不夠成熟,但你隻要堅持住等待我的勝利就好。”

“記住了,吾乃鬥争之子,地上之王。是蹂躏世間萬物的魔王,亦是篡奪天上諸神的叛逆。”

“吾之名,金曦!”

以狂戰士的職階現界,自遙遠異界而來的弑神者金曦來了。

“雁夜,快說出他的屬性。”間桐髒硯不愧是苟活于世數百年的老人,此刻的他壓抑住恐懼,用激動、害怕和狂喜的語氣說道。

雁夜看到老人臉上扭曲的表情,然後說着。

真名:金曦

職階:Berserker

【能力參數】

筋力:A++(他是曾和濕婆神角力的存在,亦是背負起蒼天之人)

耐久:EX(弑神者是鬥争之子,爲了戰鬥,直至生命的盡頭他們都會擁有無盡的力量。)

敏捷:A+(盡管未抵達神速的領域,他的速度仍然能壓制大部分的存在。)

魔力:A+(弑神者是鬥争之子,盡管他的法術未曾抵達盡頭,但仍然有着壓倒性的魔力。)

幸運:EX(弑神者既是愚者之子,亦是強運的化身,每一個擊垮諸神的存在都是幸運女神的寵兒。)

寶具:EX

【職階技能】

狂化:EX(最高位的狂化,盡管如此還是未能極限的發揮出金曦的力量,盡管理智得以保存。)

【保有技能】

對魔力:EX(弑神者無視絕大多數的魔術,唯有抵達根源的魔法方能給他們造成傷害。)

神性:EX(當他以神身參戰,即爲真神現世。)

屠神:EX(他是弑殺過數位真神的弑神者,對方神性越強,造成的壓制越強。)

武之頂點:EX(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是過去,現在,未來武道的盡頭,無在其上!)

戰鬥續行:EX(絕不輕易死去。即使身負瀕死重傷也能戰鬥,隻要不是受到必死的緻命傷,就能存活下去。隻要不是當場死亡,就能夠恢複最佳狀态。而且,身上的傷勢越重,越是能夠發揮出超常的戰鬥力。)

束縛人理:A(并不是以任何常理來率領衆人,身爲弑神者的金曦隻需要依靠其絕強的力量就能瞬間成就一個國家,因此隻要其願意,人類絕不可能抵擋住他的意志。)

【寶具】

傾天戟

等級:EX

種類:對人寶具

既是鋼之神兵,也是鋼之半神,即使單獨參加戰鬥也有着媲美邪龍法芙娜的戰力,是最高位的神兵,其鋒銳的屬性能夠一擊破壞B級以下的寶具。

此身,自天而來

等級:EX

種類:對界寶具

舍卻過往,金曦決意化作超越者時念誦的咒文,以赤天帝之身降臨世間,是朱雀之理、破滅之理、超越之理的具現,亦是世界意志的人格化,即是焚卻滅盡世間。

雖九死猶未悔

等級:A

是束縛了金曦一族千年宿命和朱雀神的咒文。每死亡一次,都将瞬間複活,并以比原來更強的狀态出現,到第九次甚至能以原來狀态的九倍複活。但同時,需要用一年的時間方能回複一次。

綜合評價:曆代參戰者中絕無僅有的強者,亦是隻在此刻存在的奇迹,承載着金曦思念、跨越世界的羽毛在此刻達成了使命,恐怕再無再現的可能。雖然禦主實力限制了他的發揮,傳說也爲人所知,但在此刻他就是勝利的化身。

間桐雁夜以目瞪口呆、狂喜亂舞的樣子念出了金曦的屬性,一旁聽着的間桐髒硯也一臉震驚的看着無謂的金曦。

“這就是神代的力量?不,縱使是在神代,他也是最高位的存在!”

間桐髒硯發出狂喜的笑聲,原以爲隻是打發時間的舉動,卻在不經意間爲他帶來了奇迹,這實在是,實在是...

“這就是根源的意志,隻要有了他,聖杯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以貪婪的眼神盯着金曦,髒硯的眼中仿佛已經倒映出聖杯的影子。

那在鮮血與火焰中燃燒的神聖光輝。

“爺,爺爺?”

一旁的小櫻發出恐懼的叫聲。

“怎麽了,小櫻?你應該高興才對,我已經擁有了聖杯,你已經不在被需要了,不,不對,作爲素體而言,你還是很好用的,就讓我将你啃食殆盡吧。不要怪我啊,這就是魔術師生存的辦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亢奮的聲音說着,間桐髒硯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紅暈。

“啊,這就是聖杯,太好了太好了。”

他揮舞起雙手,手臂上有一朵朵金色的焰花綻放。

“诶?怎麽了,小櫻。被吓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要怕,這就是聖杯啊。”

間桐髒硯像是察覺到了小櫻奇怪的眼神,那并不是對自己的恐懼。他突然看到了小櫻眼孔中倒映的自己,金色的火焰将自己點燃,漆黑的液體從自己體内流出,又被瞬間蒸發。

“奇怪,我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像是終于察覺到了不對,有些疑惑的發問,但當他注意到小櫻的抗拒和雁夜的厭惡和喜悅後,又變的有些歇斯裏地。

“怎麽,怎麽會這樣,我明明,明明打開了聖杯之門,隻要再一步,再一步,就能!”

他發狂般的揮舞着自己的手臂,吓得小櫻連連後退,雁夜也反應過來,将小櫻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髒硯沒有理他們,隻是繼續胡亂發狂,直到他再次看到那個身姿和那雙金色的淡漠瞳孔。

“啊,是你,就是你,奪走了我的聖杯,我明白了,以我瑪奇裏·佐爾根之名,以令咒命之,去死吧,Berserker!”

燃盡肉體,又燃燒靈魂的火焰像是讓間桐髒硯想起往昔,那個冬之聖女,穿着天之禮裝的美麗女性。但他在看到的瞬間,又卑微的蜷曲起自己的身子。

“啊,羽斯缇薩,是你嗎?不,不對,我要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這個腐朽的靈魂發出最後的尖嘯。

但力量離他遠去,讓他摔倒在地。盡管如此,他還是像一隻蠕蟲一般,蠕動着向金曦爬去。

“求求你,求求你,是神的話,一定可以拯救我吧。”

金曦看着向自己爬來的扭曲人形,不發一言。而像是感受到了金曦的情緒,這個蠕動着的扭曲形體恐懼般的軟成一團。

“不要,不想死,求你放過我,啊,聖杯,對了,是聖杯的話就一定能救我,聖杯呢,聖杯呢?羽斯缇薩,爲什麽你會在這裏,不對,不對,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名爲間桐髒硯的人形在逐漸消失

“不要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

在這神聖的、燃盡一切的火焰中,他像是回憶起了自己最初的心願,卻又爲自己如今醜陋的姿态以及罪惡的數百年人生而感到可恥般的縮成一團。

“啊,不行,要活下去,活下去,隻有生命不能失去!”他猛地張開自己的身形,用盡全力向金曦爬去,“求求你,求求你,我願意将聖杯讓給你,隻要你救我,我的任何東西都能給你!對了,小櫻怎麽樣,雖然還很年幼,但絕對是一個好東西。還有我的财富,魔道,甚至我的自由,隻要你救我,我就向你獻上一切。”

金曦看着掙紮着爬來的間桐髒硯,對方臉上流露出讨好的笑容,嘴裏說着不知所謂的話。但金曦對此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對方全是咎由自取,金曦是神聖的化身,對方感以罪惡腐朽的靈魂,以不敬亵渎的目光注視着他,那麽這染盡一切的焚世焰自然會将他磨滅。盡管金曦可以阻止,但是...

金曦是魔王,蹂躏世間一切,屠殺天上諸神,以絕對的力統治世間的魔王。

所以,他看了間桐髒硯一眼,火焰猛然高漲,讓對方發出痛苦的咆哮聲。

“吾,僅僅渴求着敗北。”

用漠然的話語說出了這句話,像是讓犯人聽完死刑的宣判理由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間桐髒硯就以這醜陋的姿态,什麽也不剩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PS1:不更正文的理由,是因爲弑神者最新一卷發布了,我打算看完在寫。

PS2:寫這一卷的理由,純粹是爲了發洩我對FGO的不滿。

PS3:辣雞FGO,辣雞卡池,我就想要個黑SABER,很過分嗎?????

PS4:呀,上次坑了你們一把,對不起了,欠七更,順便這章多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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