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改革開放後的第一年,也是中日關系最爲友好的一年,大量的外資湧入國内,合資企業層出不窮,對外貿易節節攀升,下海成了當時的流行語,全國一片欣欣向榮。[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六月,一支六人的科考隊進入了神秘的羅布泊地區,帶頭的彭教授是當時國内數一數二的植物學家,身患癌症的他帶着這支隊伍第三次進入羅布泊,可是卻在這荒漠和其他五人失去聯系,神秘失蹤,一系列無法解釋的謎團讓當時全國謠言四起,國家不得不派出大量人力物力搜尋。
可是國家派出大量的飛機,汽車,近萬人的搜索部隊,卻無法在荒漠中找到這位彭教授的蹤迹,随後彭教授失蹤事件就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忘在人們的記憶中。
從法國回到國内的我在自己的古玩店裏用放大鏡觀察着一匹陶瓷馬。
“這可是唐三彩,這顔色,這做工。”邊上一位滿臉皺紋的老頭子眯着眼睛笑着說道。
“這東西是民國初年的仿制品,哪來的唐三彩。”我苦笑道:“兩千塊錢我收了。”
老頭一愣,随後闆起臉:“你這老闆,我一把年紀了還會騙你,你不收我找别家去。”說完包好這陶瓷馬一臉怒氣的走了。
“林少,最近這樣的騙子多起來了。”李老在一旁笑道。
“他們這些人就等着我們看漏賺一筆呢。”我伸了伸懶腰:“從秦陵回來之後就沒見過好東西,早知道就學張大師拿點出來了。”
李老一笑:“你呀,有這賊心,真讓你拿也沒這個賊膽。”
一個戴着白色小圓帽的年輕小夥子走進店内用一口新疆味的話說道:“請問你們這裏收古玉嗎”
我擡頭看了這位年輕人一眼,新疆出的玉石一般來說質量都比較上乘,即使不是古玉,我們這些古玩店的人還是會看成色收這類玉石:“玉石帶來沒,拿出來我們看看。”
年輕人,從包裏掏出一塊用絲巾包着的玉石,放在桌上在我面前慢慢打開。
這是一塊圓排狀的羊脂玉,玉牌上刻有奇怪的紋路,手感不錯但是無法判斷年代。
“你是從哪裏弄來這玉的。”對于無法用肉眼判斷年代的東西,我往往會采取問的方式,雖然大部分來賣的人都會吹噓說謊,但是還是能從對方的話語神色中判斷東西的實際價值範圍。
“是我家祖傳的……”這位年輕人并不善于說謊,雖然強裝鎮定,電視聲音還是有些微微發顫。
我沖身邊的李老使了個眼色,李老心領神會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不收來路不明的東西,先生請找其他家吧。”
“已經有好幾家拒絕我了,我真的等錢用,老闆行行好吧。”年輕人有些着急的說道。
“那你準備賣多少錢。”李老問道。
“十萬……不不……能給我六萬就行了……”年輕人有些慌了神的說道。
“你先如實說這個東西的來曆,我們再考慮是不是收這件東西。”我看年輕人已經上鈎,露出一副笑臉友好的說道。
“其實這東西……”年輕人支支吾吾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年輕人,你放心隻要你肯說出這個東西的來曆,我們是不會爲難你的,做這行有做這行的規矩。”我安慰這位緊張的快不行的年輕人。
“其實這東西,是我父親前些日子進沙漠的時候在沙堆裏從一個幹屍身上找到的,求求你們,我說的真是實話,我父親回來後沒幾天就得了怪病,我們從新疆轉醫院到了上海,醫療費已經負擔不起,我真的很需要錢,求求老闆你了。”年輕人含着眼淚差點沒給我跪下來。
我這人就是看不來别人哀求,看這年輕人也不像說謊話就和李老說道:“從櫃裏拿七萬給這小夥子,一萬塊是我多給你的。”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這位年輕的小夥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拿着錢徑直跑出古玩店。
“林少,你就相信這個人?”李老問道。
“這玉單從玉質上看應該值個十幾萬,所以并不虧,最近國家查得緊,其他的古玩店老闆估計也是看這東西來路不明不想爲了賺個四五萬而把自己店鋪給搭進去。”
“林少你就不怕把我們店鋪搭進去。”李老笑着看着我。
“撿來的賣給古玩店不犯法吧。”我也笑道。
“我們還是跟上這位年輕人,這塊玉似乎大有文章,如果我沒猜錯,這東西比我們想的更加值錢。”
我和李老關上店門,悄悄跟在這位年輕人身後。
年輕人出了古玩店就站在古玩一條街的外面第的士,在上海打個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這位年輕人才打了一輛的士,我們急忙開車跟着的士的身後。
幾經反轉我們來到了上海一家醫院的門口。
“看樣子,這小夥子并沒有說謊了。”李老望着匆匆下的士的年輕人說道。
“我們跟上去看看。”我走出車子說道。
上海的醫院基本上彙集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看病病人,醫院裏裏外外都是人山人海,我們跟在年輕人身後,擠進浩瀚的看病人潮,随後和他來到十樓的特種病人看護室。
年輕人拿着七萬塊錢來到收費窗口:“我把錢帶來了,把錢帶來了,趕緊給阿塔(爸爸)輸液吧。”
年輕人交完錢之後來到一個隔離病房外看了幾眼然後問值班護士:“薄醫生在哪,阿塔的可以治好嗎……”
“薄醫生在九樓巡查病房。”值班護士說道。
“好的,謝謝啊,我去找他,我去找他……”年輕人急沖沖的跑下樓。
“看着年輕人離開,我們來到那間隔離病房,隔着玻璃望去,隻見裏面的病人全身出現了烏黑的屍斑,雙手雙腳被綁在病床上,戴着呼吸器。
“林少,這是屍毒。”李老瞪大了眼睛。
我示意他别說話:“我們回去再說。”
我們幾個匆匆的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古玩店,然後拿出了那塊玉細細的看了起來。
“林少,這玉的正面似乎是一些字,反面好像一副圖。”李老看着這塊兩面雕刻着的不同花紋說道。
我抽屜裏拿出印泥,沾在玉牌上,然後再把它的正面印在白紙上。
隻見一排排字出現在我面前。
“這些字……”我猛然間想起小舅給我看的那和氏璧上的字。
我急忙把反面也印在白紙上,隻見反面是星星點點的圖案。
“這是一張星空圖……”李老在一旁說道:“我爺爺和我說過,古人那些能人會用天空中的星座方位來計算定位地面上的坐标。”
“看樣子我們要找一位專家幫忙才行了。”對于星座标示地面位置,這種複雜的計算并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我決定去找一位專家幫我解開這玉牌所指示的方位。
在就讀大學期間,我曾經有一位導師叫姓韓名樹人是一位大學教授,對于神秘事件的癡迷程度堪稱病态,天才和瘋子一般隻有一線之隔,這位韓教授就是如此,他雖然是我考古學的導師,但是卻精通天文地理。後來因爲一些事情這位六十多歲的韓教授被大學提前辭退現在就居住在上海霞飛路一代的老房子裏,找他正合适。
我和李老買了些水果駕車來到這位韓教授的家裏,翹翹了老式的木門。
一位戴着眼鏡滿頭白發的老人打開了門。
“韓教授,我是你的學生林蕭。”我把水果遞給了韓教授。
“林蕭!”韓教授眯着眼睛回想起自己的學生,好久才回過神:“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怎麽有什麽事情嗎?”
“過來看看你。”我笑道。
韓教授打量了一下我手中的水果,然後又看看我身後的李老,一把接過水果袋說道:“好了看過了,可以回去了。”
李老差點沒傻眼,我到是知道韓教授的性格笑道:“有點事情要麻煩你。”說完拿出那張印上了紅色印泥圖案的紙。
韓教授接過那張紙打量了一番,突然兩眼發光的說道:“這圖是什麽東西上面的?”
“一塊玉上面的圖案,教授,這門口說話不方便是不是可以讓我們進去說。”看得出來這位韓教授知道一些事情。
“你們進來。”韓教授讓我們走進屋内關上了屋門。
在韓教授的房子裏,我們可以看見雜亂的堆放着大量的東西,因爲從來都沒有結婚也沒有女人所以這房子裏亂的像是被洗劫過一般。
“這個可是商朝的青銅器。”李老看見在木櫃裏面一個青銅器件。
“噓!”韓教授示意讓我們輕一些:“公安查的緊,小心被人舉報。”
韓教授好不容易整理出兩張幹淨的椅子讓我們坐下問道:“林蕭同學,這東西你是怎麽來的。”
我就把一個年輕人拿着玉石去我店裏交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小子,運氣不錯啊”韓教授看着紙張上的印記說道:“這兩幅圖,一副是星空定位圖,而這些字……”韓教授呵呵一笑。
“教授你知道這些字?”我一驚問道。
“知道一點,這文字全國,估計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人能認識,這種文字比楔形文字出現的時間更早,我曾在距今兩萬多年的石器上看到過這類文字,目前大家還沒有給這類文字定一個統一說法,我把這類文字取名爲史前文。”韓教授樂有些得意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文字屬于是史前文明的?”我好奇的問。
“你等等……”韓教授走進書房從抽屜裏翻出一份厚厚的資料遞給我:“這些是我收集的資料。”
在這些文件裏有幾張有些年代的照片,好幾張都是水下拍攝,拍攝的是一座沉在水底的建築,建築的石壁上刻有類似史前文的凹印。
“這是我一個外國朋友給我的照片,說是一九九三年英國政府在海底修複一條海底電纜的時候用軍用潛艇拍攝到的一組大西洋海底古城的照片,當時消息被封鎖了起來,後來又陸陸續續的被報道出來但是這份照片資料一直被英yankuai方視爲最高機密,你再看看後面那部分資料。”韓教授示意讓我翻閱下去。
“百慕大發現海底古城,巴西海底發現古城,日本海底發現古城。”我被韓教授收集的這些資料感到震驚。
韓教授說道:“當時世界按照我的推斷應該是一個全球性的史前文明,他們通用一種語言,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毀滅了而已。”
“教授你的意思是,我這些文字是史前文明遺留下來的?”
“是的!”韓教授樂呵呵的說道:“所以我說你運氣不錯,這種一兩萬年前的東西保存如此完整的基本都絕迹了。”
“教授能幫我翻譯出來這些文字說的是什麽嗎,還有那個星空定位圖,定位的位置是哪裏。”
韓教授笑了笑:“你不說我都會把這些東西給翻譯出來,這麽多年都沒遇到這麽提神的事情了,給我三天時間,到時候你來我這裏。”
告别了韓教授,我和李老疑惑的對視了一眼:“李老,這東西大有文章啊。”
在一旁的李老說道:“史前文明的東西,竟然會保存的如此完好,太詭異了。”
回到店裏我和李老也沒閑着,特地托關系去了公安局查找那位年輕人父親的一些信息,因爲直覺告訴我們事情并沒有像年輕人說的那麽簡單,首先這塊保存如此完整的玉,是不可能再風沙堆裏面保存如此長久,玉石上的東西根本沒有歲月風化的痕迹,那麽這塊玉石一定是在一個完整的不受外界侵擾的環境裏,即使把玉石保存在封閉的墓室裏,玉石也會随着年代的久遠發生一些物理現象,如會包漿,會出現一些年代久遠而産生的紋路。而那塊玉石卻呈現出完整且又明亮的玉色,一兩萬年的東西,可能嗎?
通過公安局的資料我們查到了年輕人的父親,郭爾羅斯買買提,是土生土長的新疆人,不過六年前因爲盜墓坐過三年時間的牢。
我一直以爲新疆人信奉伊斯蘭教,對于挖人墳墓應該是很抗拒和忌諱的,不過這位買買提先生似乎并不是如此,他和當地一些本地居民組成了一支五個人的盜墓隊伍,專門去羅布泊西面的樓蘭古迹附近一帶挖東西然後賣給不法文物商販。在一次交易的過程中被抓獲,然後五個人都被判了刑。
知道了這位買買提先生有盜挖文物的前科,那麽那塊玉牌應該也是從哪裏盜挖出來的才對,加之買買提中的屍毒,估計是去了什麽兇險之地。
過了三天之後,我們又來到了韓教授家裏。
三天不見,韓教授那一縷縷白發竟然亂成一個稻草窩。紅腫的雙眼看見我們過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來了,給你們翻譯好了,花了我三天的時間,每天隻睡了一兩個小時。”說完韓教授打了個哈欠。
我們走進韓教授的書房,隻見書房裏比上次來更加亂了,大量的文稿散落在地。
韓教授拿出一張最終翻譯出來的結果和我們說道:“這文字的意思是,偉大的雙魚國的國王尤佳擁有無上的神力,因爲不尊重統治這個世界的神,神對他和他的國家進行了毀滅,雙魚國的百姓遭受了滅頂之災,而尤佳用自己力量保護了一部分雙魚國的百姓逃出了雙魚國,自己則和雙魚國一起被神毀滅……文字部分大緻就這些意思,那個星空定位圖,我計算模拟了一下,位置應該是在現在羅布泊東南部北緯四十,東經九十的沙漠之耳附近。”
“也就是說在這個坐标的位置應該有一座文字裏面記載的雙魚國的古城才對。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這一代是荒漠黃沙爲主,即使有古城應該也早已被埋在深深的黃沙地下。”韓教授喝了口茶水說道:“你們不會準備去這裏看看吧。”
“沒這個打算,那裏天氣白天熱死人晚上冷死人,沒必要去探個究竟冒這個風險。”我笑道。
“我記得我曾經有個朋友姓彭,因爲得到了上級命令組織了一隊人進了羅布泊最後神秘失蹤了,上萬人都找不到他的行蹤。”韓教授回憶着:“羅布泊太過神秘,如果兩位準備去羅布泊看看,我到幫得上忙,兩位隻要包吃包住就可以了。”韓教授有些紅腫的眼睛盯着我看了看,看得出來他對于玉牌上所指示的位置非常感興趣,雖然六十多歲的人了,但是對于神秘事件的癡迷依然不減當年。
我尴尬的笑了笑,其實我心裏準備去見識一下,隻不過如果說要去,那就不能不帶着韓教授了,想起醫院裏買買提身上的那些屍毒,這玉牌所指示的方位可能遠比我們想的要危險的多,如果帶上六十多歲的韓教授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如果去了,一定通知你。”我說道:“我們就不打擾教授你休息了。”說完我和李老告辭離開韓教授的房子。
看着我們兩個人遠去,韓教授樂呵呵的一笑:“這小鬼,這麽有意思的事情,竟然想一個人去,幸好我留下一手。”說完打開一個手掌電腦。
韓教授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我的手機裏植入了GPS定位的一個後台程序,所以無論我在哪裏這位教授都能知道,如果我去羅布泊了他也必然能找到我。
隻是當時我并不知情,從韓教授家出來之後我們又準備去醫院隔離病房查看一下買買提,不過我們到了醫院隻見一支穿着便衣的武裝部隊把買買提所在的樓層都給封鎖了起來,我們在樓層外的樓梯上就能聽見一種非人的吼叫聲。
我和沖李老使了個眼色:“買買提已經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