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了,闖大禍了..
哪怕是已經出了交易會所的大門,但是沈滄依然不敢放松,連二階武者都用來守櫃台的家族,沈滄可不相信就隻有司徒靜這種貨色,尤其是從之前的司徒靜那張豬頭來分析,顯然交易會所還有其他高手坐鎮。
一個三階後期的武者,都幾乎讓沈滄喪命,如果再跳出來幾個..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對了,羅休..”
深吸了一口氣,沈滄的目光快速在街道上遊走,值得他慶幸的是..整個街道上,除了一些畏懼的目光盯着他看之外,羅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這使得沈滄不由得松了口氣,經曆了上一次了事之後,沈滄不想再連累任何人。
既然沒了後顧之憂,沈滄再無顧忌,直接放了步伐向着遠方奔去,凱穆城是不能呆了,隻要确保羅休無事,沈滄就不打算繼續呆在凱穆城。
看着一臉兇相,渾身是血是沈滄,街道上的行人皆是早早就閃開,即便是那些傭兵大漢也不例外,這使得沈滄一路暢通無阻。
直到奔出了數百米,沈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的回過頭,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交易會所是怎麽一回事,有些不對勁啊!怎麽會沒人追我?難道是外強中幹?”。
即便是相隔數百米,三階武者的視力依然清晰,此刻的交易會所門前湧滿無數人,幾乎将大門圍得水洩不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追出來。
沈滄可不會以爲是自己太過彪悍,将交易會所裏面的人都吓得不敢出門,他緩緩的停住了腳步,正猶豫要不要再折回去看看之時,一股冰冷的感覺蔓延至全身,這使得他狠狠的打了激靈,直接将有生以來最爲急速的速度體現了出來,不要命的向遠處逃去。在這一刻,他隻恨自己的雙腿太短。
在交易會所側門前的一顆不知名的樹下,一襲緊身黑袍的女子正含笑的看着沈滄的背影,盡管被黑袍遮擋了不少,但是近乎完美的曲線還是暴露在殘陽之下。
......
在凱穆之城,傭兵公會無疑最爲華麗的建築,它不但占地面積寬闊,而且高矗的六層樓宛如城堡一般。
這些樓層都有一個特點,幾乎每一個房間都有一道極爲奢華的窗戶,這些窗戶的據說是第一代傭兵之王,花高價從一個遠古部落運回來的,幾乎每一扇窗戶都價值數萬金币,護窗選自的上等鋼鐵,窗鏡更是鑲嵌了無數細小的水晶。
但就是這樣的一扇價值數萬的窗戶,在今天,既然從傭兵公會的六樓掉落了下來,幾個正在凱穆廣場等着接任務的傭兵被砸的頭破血流。他們哭天喊地的沖進傭兵公會要合理的解釋,但是卻被幾個階位傭兵暴打了一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尤其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僅僅半個時辰,凱穆廣場上就擠滿了數個傭兵團夥,其中更有幾個脾氣火爆的傭兵大漢,指着太陽不斷的怒罵着,他們語言惡劣到了極點,僅僅片刻,各種少兒不宜的話音就響徹在了整個廣場。
幾個負責發布任務的老頭,正綠慌亂的調解着。一些異性更是一臉羞紅的捂着耳朵。
“光天化日之下,砸死人了!傭兵公會的窗戶砸死人了!”
“朗朗乾坤!你們怎麽這樣啊!”
“天理而在!要個解釋就将我親愛的基友砸成了那樣!”
“噢!世風日下,你們會招雷劈的!”
“傭兵公會的人太美素質了,我##你母親!我###你大爺!我###你祖宗十八代!”
“就是,好好說不行麽,真沒教養!我#¥%你祖宗的祖宗,生個兒子沒屁眼!”。
傭兵公會六樓的一個房間中。紅光滿面的傭兵會長大人,正側着身子趴在窗沿上打量着凱穆廣場。聽得那極爲庸俗的唾罵,雷暴會長非但沒有暴怒,反而一幅想笑卻又強憋着的表情,如果不是雷暴本身是一名高階武者,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認爲這是便秘了。
再其身後,發虛蒼白的司徒南老眼幾乎快噴火了,他看着大半個身子在外,僅剩下屁股在裏面的雷暴,他真想來上一腳,如果不是六樓,如果不是雷暴才是老大,如果不是這老混蛋還沒有笑出聲來,他一定會這麽幹的!
寬敞的房間中,那張極爲古樸的石桌之上還坐着一位老人,身着一件普通的藍衣,一臉蒼白得猶如白紙一樣,如果不是那标準的八字須,這張臉比紙還白。他一邊惬意的喝着茶,一邊陰陽怪氣的歎着氣,神情複雜之際。
好半響,雷暴才将半個身子從外面縮了回來,他怪異的扭着腰肢,一臉正經的看着臉都黑下來的司徒南,當然,如果不去看那雙快眯成一條線的渾濁老眼,他的确有些浩然之氣。
“我說..小南!你這火也發了,怎麽還一幅要吃人的樣子!你看,你把我窗戶都弄破了,我都沒找你賠償哦!”
雷暴不出聲還好,這一說話..險些沒讓司徒南氣的被過氣,他猛然跳了起來,一拳就将石桌砸得粉碎;“老子說了多少遍,不要叫小南!不要叫小南!你這個老混蛋,老不正經,老流氓...如果不是你們拉着,老子一巴掌就送那個小王八蛋去見閻王,他奶奶的!三階的小屁孩!還真當自己所向披靡了!兩個老混蛋..一個小王八蛋!啊!!可惡!”。
雷暴的老臉憋得通紅,他捂着肚子盡量不笑出聲;“噢..南!你又将我桌子給弄壞了!你看..你又這樣!我們傭兵公會可全部是窮人!尤其是本人,都快窮瘋了..噢,我的桌子!”。
“噗.....”
一臉蒼白的老者一口就将茶水噴了出來,他慢吞吞的直起身子,輕輕拍着司徒的肩膀。極爲嚴厲的道;“南哥,那些小娃娃的事情,咱就别去攙和了,像我們這種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犯不着去跟他們一般見識,你說的太對了,如果不是我們阻攔,那個小破孩已經死了幾百次了,但是那個黑衣女子..厄..雖然咱們不怕她,對!咱們不怕她,可是..可是你沒看見她向我們比劃麽?”。
“是啊老二!..老三說得太對了.”雷暴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極爲肯定的道;“那個女子可能不是像我們比劃,應該是向我們打招呼!對!一定是這樣的!既然人家都這麽友善,我們給個面子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不沒死幾個人麽?”。
“放屁!老不要臉的,你沒看見那小王八蛋一幅舍我其誰的摸樣麽?死了兩個殘了一個!竟然在老夫眼皮底下..我###他祖宗的!誰家的倒黴孩子,最好别讓我看見,否則..弄死他!一定弄死他!”額頭暴起了青筋,司徒南的口水全部噴在了雷暴的臉上。
“該死的!你他嗎幾天沒漱口了!”雷暴用力的拭着臉上的口水,一口吐沫就吐在了地上:“小北不是出面了麽?你鬼叫個毛啊!不就一個三階小鬼麽?你會弄死他的!”。
“哼!”司徒南冷哼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之上;“就三階的螞蚱,要不是老子千裏傳音,阿北早就将這小王八蛋弄死了,還用得着老子..”。
“千裏傳音?噢..老夫什麽也沒聽見!哈哈..”一臉蒼白的老者終究沒有忍住笑。
“二弟,你千裏傳音沒有錯!”雷暴一臉嚴肅;“噢哈哈哈....這并不可笑嘛!”。
“................”司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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