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們三個兩邊還各站了一個小姑娘,這兩個我卻不認識了。但根據楠婆之前和我們說過這兩天村子裏發生的事情,我能推測出,她們應該就是昌吉村的人。
眼下這五個人的樣子和之前的那個嬌嬌沒什麽區别,身上到處都插着從樹根中爬出來的那些東西。隻是之前隻有嬌嬌一人,現在突然冒出五個來,确實讓我有些緊張。
“侯爺……”楠婆這時候看着那五個小姑娘哽咽的叫了一聲二叔。
“丫頭,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太難過,這裏交給我們。”二叔說道。爲了不讓楠婆難過,二叔示意老肥把她拉到了一邊。
根據剛才的經驗來看,雖然她們現在人多,但不見得就能對我們構成威脅,也不過就是多揮幾下五行锏的事兒。
我見楠婆和老肥離我們有段距離了,我小聲對二叔說道:“二叔,就别和她們客氣了,要不然我先打個頭陣?”
二叔看了我一眼,臉上似乎有些意外,随後又變得有些嚴肅的說道:“好,别丢侯家的臉啊!”說罷,示意我先上。
見二叔沒反對,我這心裏也就有數了,這些家夥看來肯定不是什麽難纏的東西。
“得令!”我答應了一聲,信心滿滿的就沖着她們跑了過去。
在我向她們跑的這個過程中,她們并沒有什麽反應,隻是直勾勾的站在原地。可當我眼看着跑到她們跟前的時候,突然看到她們将胳膊對着我伸了過來。
我見狀急忙停下腳步,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從她們的袖口裏烏央烏央的爬出來好多條小蛇,那些小蛇掉在地上以後,奔着我就爬了過來。
我一向對冷血動物都比較介懷,所以突然一下子湧出來這麽多條小蛇,着實讓我有些緊張,況且我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由于那些小蛇都是在地上爬行,我用五行锏來對付它們确實有些不方便。我一邊胡亂的朝地上砍,一邊往後退着。雖然也能砍死幾條,但對于那麽一大片的小蛇來說,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那些蛇的爬行速度可不慢,對我是窮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上我了,我急忙下意識的大聲呼救了一聲:“二叔,快…快……”
剛才過來的時候,二叔一直是站在原地沒有跟着我過來,所以這會兒我的心裏還是比較緊張的,甚至我都不敢回頭看一眼二叔的位置。
不過我這呼聲還沒等喊完,就看到二叔迅速從我的身後沖了過來。隻見他毫不畏懼的沖到蛇群當中,用五行锏往自己左側的地面上一放,随後以自己爲中心點,在前方向右邊“畫”了個扇形。
那些小蛇一下子就被掃斷了好多,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二叔接着往前連續翻了幾個空翻,很快就到了那五個小姑娘面前。
二叔的這一套*動作下來,看得我在心裏是連連叫好,甚至都忘了地上的那些小蛇了。
再說那五個小姑娘見二叔到了自己的跟前,立刻就像喪屍一樣圍着二叔就撕咬過去。二叔是連踢帶砍,幾下就将她們五個全給放倒了,随後地上的那些蛇竟然也消失了。
看到這兒,我才明白,難怪剛才二叔肯讓我一個人上去對付她們,敢情這些家夥一點都不難對付,隻是我這實戰經驗還是太少。
看着她們五個被二叔砍到後,插在她們身上的那些東西轉眼就就消失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地方我們剛才明明都已經掃過一圈了,沒發現漏掉哪條樹根,可那些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想到這兒,我問二叔說道:“二叔,這裏的樹根基本上都讓我們給清理完了,怎麽還會有那些東西插在她們身上?”
二叔朝着那個方向看了看說道:“沒準兒是那主根上的。”
“那主根離我們這裏還有段距離,難道那東西可以……”
還沒等我說完,就看二叔回過頭來,直奔着地上的那張蟾皮走了過去,用手在上面丈量了一番。随後又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隻見二叔開始切割那張蟾皮。
随着“呲呲”的聲音,那蟾皮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而出裁出一個方形。我見狀很好奇,之前在蟾王洞的時候,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将這張蟾皮給扒下來的,怎麽這會兒看二叔裁的那麽簡單呢?
想到這兒,我問二叔說道:“二叔,您用的是什麽匕首啊,怎麽感覺那麽鋒利啊?”
二叔頭也不擡的說道:“不是這匕首有多鋒利,而是這蟾皮已經放了兩天了,所以那皮就沒有那麽結實了。”
說到這兒,二叔又有些凝重的說道:“這蟾皮用不了多久就廢掉了,所以我們眼下需要快點解決那巨蟒。”二叔一邊說着一邊将那切出來的方形對折了一下,緊接着在中間又切出個圓形來,随後在這個圓形的兩側有大概的量了一下,又切了兩個圓出來。
這時候,我才看明白,敢情二叔是想做一件簡易的胄甲。那中間的圓就是胄甲的領子,而兩側的那兩個則是袖口。
二叔弄好以後,站起身來,将那蟾鱗往身上套了一下,由于那蟾鱗的質地比較硬,所以二叔穿上以後看起來就像穿了個帳篷一樣。
我在一旁看到二叔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二叔見狀瞪了我一眼說道:“笑什麽笑,你個小兔崽子,讓你幹點正事兒你幹不成,沒事兒就看我笑話是吧?”
二叔說罷又将蟾皮脫了下來。随後叫上老肥,安排了一番,我們就朝着那主根走去。
還沒等我們走到主根那裏,遠遠的就能聽見那裏發出來“嘶嘶”的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聲音一定是巨蟒發出來的。
我們小心翼翼的繼續朝前走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那主根的樣子就映入我們的眼簾。
這裏和以前的情況也是截然相反,那樹根上的裂縫要比以前大上好多,巨蟒的半截身子伸到外面。記得以前它的整個身體大概呈黑色,可現在卻變成了暗紅色。
在它身體的下面還伸出來兩條特别粗的“管子”,一直拖在地上,插在尚祖的身上。
而此時的尚祖也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副模樣,頭朝着主根的位置直挺挺的躺在那裏。再看那條巨蟒惡狠狠的盯着我們在看,同時發出那“嘶嘶”的聲音,似乎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
看到這兒,二叔緊鎖着眉頭說道:“看來這巨蟒很快就要合體了。”
“二叔,那我們是不是要趁它合體之前把它給解決了啊?”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二叔聽我說罷,點了點頭随後說道:“這畜生這時候會異常的兇猛,你們可要小心一些,盡量不要靠過去。”二叔說着,隻見他從身上摘下一個随身攜帶的斜挎包。那挎包不是很大,從我們這趟來,他就一直把它背在身上,從沒摘下來過,也不知道裏面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隻見二叔摘下挎包以後,迅速從裏面掏出幾根好像蠟燭一樣的東西。平時常見的蠟燭基本都是紅色或者白色的,可二叔的這些都是黑色的。
我從沒見過這東西,也沒聽二叔說過,我随手拿起一根看了看,這蠟燭比平時家裏用的那個要粗很多,但是比較短。每一根上面都纏着幾條金絲一樣的東西,而且每一條金絲上面還帶着一顆星星。
“二叔,這是什麽東西啊?”我一邊看一邊問道。
“七星火燭。”二叔頭也不擡的繼續在那個小挎包裏翻騰着。
“七星火燭?”我不自主的重複了一下,确實沒聽二叔以前說過。我看了一眼二叔,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到底要做什麽,也不敢打擾他。我帶着不解的眼神看了看老肥,隻見他也是一臉的疑惑,看樣子他也沒見過這東西。
不一會兒,二叔又從挎包裏翻出來幾個金屬圓盤狀的東西,那圓盤下面還帶着一根釘子。隻見二叔拿起一根七星火燭對着那圓盤上一扣,那七星火燭就扣在上面了。這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敢情那圓盤是七星火燭的底座。
我見狀也跟着忙活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東西就都弄好了。我數了數,一共七根火燭。
“你和大威拿着這些七星火燭,圍着這裏擺成個扇形,插在地上,然後點燃就可以了,不要離那樹根太近。”二叔看着巨蟒的方向對我們說道。
我和老肥聽罷接過七星火燭點了點頭,我們剛要走,二叔又急忙說道:“一定要全部安插好以後,再從左邊向右邊點。”說罷,扔給我們一盒火柴。
接過火柴以後,我和老肥兵分兩路,拿着這些七星火燭按照二叔的吩咐安插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火燭就都已經安插好了。
我和老肥拿着火柴将第一根點燃後,發現這燭火竟然是綠瑩瑩的顔色,離遠看就像鬼火似的。
我正看着入神呢,老肥在身後拍了我一下,“快走吧,别愣着了。”
前前後後也不過十多分鍾的時間,二叔交代給我們的事兒就已經辦完了。等我們返回到二叔身邊的時候,隻見二叔這會兒已經将那所謂的蟾鱗胄甲又套在了身上,我見狀是咬牙忍着,千萬别樂出來,不然二叔又該罵我了。
二叔穿好胄甲,又看了一眼那些七星火燭,點了點頭,然後吩咐我們說道:“盡量不要靠近樹根。”說罷,二叔拿着兩把五行锏就朝着那巨蟒那裏走去。
看着二叔遠去的背影,我這心裏是既擔心,又想笑,因爲他現在的樣子确實是太滑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