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縛住的人妖魔神情突然轉換爲虔誠的樣子,然後,又突然轉爲後悔與震驚,在這樣的表情中,他的身子逐漸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後——自爆了。
砰!
仿佛核彈爆炸一般,之前早就被血魔束縛住的幾個弱渣魔王頓時化爲了碎片,就連血魔在猝不及防之下,爲了保護子女,都受了一點輕傷。
林隐自然是毫發無損。
“看來他的腦子裏早就被放置了警戒炸彈一類的東西啊,隻要他試圖透露第一長老的機密,就會自爆。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對這種事并不知情啊。”
林隐喃喃道。
就連他也沒有來的及阻止這次自爆,第一,林隐并不擅長精神力,解除這類陷阱并不是他的強項;第二,這是早就根深蒂固的種在人妖魔腦海裏的,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解除。
“我之前還在懷疑,如果第一長老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看到過真身的話,你們都是怎麽辨别他的,萬一有人冒充怎麽辦。現在看來,他在精神力上造詣頗深。”
“大人你怎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每次進入議事廳,我總是會下意識的忽略第一長老的存在,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在故意隐藏自己的能力。”
血魔也開口說道。
“精神力強,從不露面,我已經有猜測了,就不說了,反正馬上就會見到他了。”
林隐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然後揮揮手,示意繼續前進。血魔幾人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對了,你既然受傷了的話,這個給你。”
想了想,林隐用左手的指甲劃破了右手指尖,然後擠出了一滴血液,甩給了血魔。
“謝大人。”
聞到那股幾乎連靈魂都要感到酥軟的香氣,剛剛受傷的血魔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當然,要是坐到地上這滴血液浪費了就是大罪過了,想到這裏,血魔連忙化爲一片學海,接住了這滴血液。
而伊雪兒和黑發男子也露出了迷醉的神色。伊雪兒還好,畢竟是已經聞過一次了,隻是臉頰微紅,露出了渴望的神情。黑發男子則是直接兩眼發直,雙腿發軟。
就好像一萬年沒吃過東西的人突然遇見了一隻燒雞一般,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林隐,連剛剛吸收了一滴血液的血魔也不例外。
“瞅啥呢?”
你們當我是移動血庫呢?
“沒什麽。”
三人都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而在這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過後,衆人也是繼續前進。
仿佛察覺到小伎倆對林隐等人并沒有什麽用處,亦或是計劃到了關鍵時期,幾人的前進很是順利,其他被第一長老控制的十魔王也沒有出現。沒過多久,議事廳就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而在這裏,林隐他們終于遇見了十魔王中處于第一長老一方的另外四個魔王。
“死亡相伴,如影随形。”
“前進,即是黃泉。”
“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絕望。”
“我的力量,即是真理。”
衆人剛一出現,原本站在議事廳門口的四個魔王就紛紛開口威脅。然而,林隐完全不吃這一套。
“四大魔王有五個不是常識嗎?還有一個魔王躲在哪裏呢,趕快出來。”
林隐東瞄瞄,西看看,試圖找到存在于不知道哪個角落的第五個魔王。
“哼,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四大魔王深知反派死于話多的真理,放了一句狠話之後,就拿起武器,擺出了戰鬥姿态。
“放他們進來吧,面對遠道而來的客人,怎麽能這麽沒禮貌呢。”
就在這時,議事廳内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缥缈的聲音。說是缥缈,但卻并不是那種仙音袅袅的感覺,反而更像是夜裏不知何處出來的貓叫,找不到來源,卻又無比滲人。
“是,大人。”
聽到這陣命令,四位魔王雖然不甘,卻也放下了武器,乖乖的侍立兩側。
“喲,挺識相啊,知道他們打不過我們,所以就找個理由不讓他們送死了呗。”
林隐卻是不由得笑出聲來。衆魔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遠道而來的客人,我怎麽記得我好像也是這裏的主人之一啊。”
血魔也是跟着嘲諷道。
“這裏從此以後就是我的領地了,我自然要珍惜屬下的性命。另外,廢話了這麽多,恐怕你們隻是不敢進來吧。”
缥缈的聲音中聽不出怒氣,同樣嘲諷道。
“我還真不敢進來,要是你趁我進去偷偷從後門跑了怎麽辦。”
林隐卻是認真的回答道。
缥缈的聲音久久沒有傳來,貌似是被林隐的回答震的無語了。
“大人,第一長老應該還是要臉的,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連血魔都看不下去了,偷偷的捅了捅林隐的手臂,說道。
“不不不,我已經吃過類似的虧了。上次有個自稱宙斯的家夥說了不跑的,結果還是早早的溜了,我們要防患于未然啊。”
林隐卻是一副‘你還是圖樣圖森破’得樣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進不進來,可由不得你們。”
缥缈的聲音貌似已經失去了耐心,再度發話。而議事廳也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說話的同時,朝着林隐等人的方向迅捷無比的跳了過來。
然而林隐還是輕松的抓住了三人,躲開了議事廳的沖擊。然後,在觀察了一番之後,林隐又帶着三人沖進了議事廳的大門。
“看來你已經和這個房子暫時融爲一體了啊,這下不用擔心你逃跑了。”
“眼光不錯,不過行動愚不可及。進來之後,生死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雖然對于林隐能看破自己的狀态有些吃驚,但看到林隐三人進入房内,缥缈的聲音還是大喜,随即立刻關上了議事廳的大門。
“成爲我獻祭的一部分吧,有了你們,想來我就能突破魔帝了。”
随着缥缈的聲音一陣狂笑,原本處于議事廳外的四大魔王突然化爲了四片黑泥,融入了議事廳内。
然後,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議事廳外,一切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