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血色世界,血族以壓倒性的實力統治了不知多少年,人類早已無心亦無力與之抗衡,久而久之便有了如陶元這類真心把自己當成了血族奴仆的人,正因爲如此,他們才深得血族高層的賞識,大權在手,在這些敬稱上和其争個對錯實爲不智之舉了。
陶元說的語氣激動,但言辭間卻是拿捏的極有分寸,關于供桌上所祭血液究竟有何用處并沒有明确告知藍應天,顯然是對此有所忌諱。
藍應天目光閃了閃不再追問,也不想再和陶元扯東扯西,幹脆直接道“陶叔,小子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了,路引......”。
“哦哦,你看看我,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這個給你”陶元愣了愣露出恍然大悟表情,一拍光溜溜的腦袋,一手遞出一塊綠瑩瑩的玉牌,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藍應天三個小字,雕工簡直慘不忍睹。
藍應天沒有細看路引,一把揣到懷裏對陶元告了個别就急匆匆離去,就在剛才。他的心突然一陣悸動,一股煩躁之感随即湧上,讓他不能平靜下來。
這個血色世界和他有密切關系的除了黎雲就是小舞了,黎雲自不用多說,藍應天到現在都看不出其真正實力,能夠對他産生威脅的人幾乎鳳毛麟角,那麽這股不安的源頭隻可能是來自小舞了。
藍應天出了閣樓面色陰沉如水,他隐隐有些後悔将小舞一個人丢在院門外,這個孤僻的小女孩和村裏其他人并沒有太多交流,平日外出基本上有黎雲陪伴。黎雲不在的時間就一個人默默地待在家裏,根本沒有多少涉世經驗。很容易吃虧的。
藍應天經過長廊的時候落水的四名守衛相繼爬上了岸,一個個形似落湯雞十分狼狽,不過看樣子其中三人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呲牙咧嘴地處理着傷口。不時咒罵着什麽。隻有一人傷勢較爲嚴重。被同伴攙扶着,神情萎靡不振,想來實力是四人中最弱的一位了。
“小子。剛才是我們大意了,有種再來”
忽見罪魁禍首正一步一步靠近,四名守衛一下子激動起來,脾氣暴躁的一人已經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想要洗刷自己受到戲弄的恥辱。
藍應天眼神一冷,他已經沒有耐心呆在這個地方,正好滿腔煩悶無處發洩,若是這四人再不識好歹,他不介意将血嬰的一些妙用嶄露冰山一角,剛剛的詭箭隻是打招呼而已。
“算了,陶元村長沒有發話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四名守衛中爲首的那名男子深深看了藍應天一眼,将挑釁的同伴喝了回來。
藍應天見狀暗出一口氣,他現在趕時間,若是真和四人糾纏起來,一時半會絕無分出勝負的可能,能不動手自然相安無事。
一出内院,空闊的外院一覽無餘,藍應天一眼就看到了大門口左顧右盼的疤面大漢和絡腮胡子,二人正左顧右盼四處張望着,絡腮胡子眼尖看到了從内院出來的藍應天,對着疤面大漢說了些什麽,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
藍應天不見小舞蹤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大步走到疤面大漢跟前冷聲問道“小舞呢?你給我的保證在哪裏?”。
“小兄弟,你聽我解釋......我向你保證,不出一炷香時間,你就會見到小舞,她可是黎雲的孫女,村子裏沒人敢不開眼動她的”疤面大漢原本還想細細訴說一番,但感受到迎面而來的莫大壓力後果斷地長話短說,信誓旦旦道。
“說,她在哪兒?”藍應天一把揪住疤面大漢的衣領,壓住心底的火氣,強忍着動手欲望道。
疤面大漢拖延時間的心思他又怎麽會聽不出來?之所以忍到現在是因爲藍應天不确定陶元在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什麽角色,小舞的失蹤究竟何其有沒有關系,這才是破局的關鍵。至于疤面大漢和絡腮胡子不過是跑腿的小人物而已,二人的修爲根本沒有被藍應天放在眼裏。
疤面大漢小心翼翼地看了藍應天一眼欲言又止,似乎在衡量着什麽得失。
就在藍應天五指越捏越緊,拳頭表面甚至浮現一根根蚯蚓般的血管,奔湧的血液肉眼可見時,一旁的絡腮胡子幹笑一聲,搓了搓手低聲道“小兄弟,有些事情你初來乍到可能不太清楚,就是黎雲來了……”。
“她在哪兒?”藍應天深吸一口氣,眼中紅芒一閃而逝,丹田的血嬰微微一鼓,血氣驟然湧向四肢百骸,沛然大力油然而生。從二人言辭閃爍的眼神中他已經确信小舞的失蹤不是偶然,正值黎雲外出無暇顧及村中事情,說明對方絕不是一時起意,很可能蓄謀已久。
而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除了垂涎小舞完美無瑕的童顔,藍應天隻能想到對方欲借此威脅黎雲,若是後者他倒絲毫不擔心,黎雲的實力在小安村完全是碾壓般的存在,沒有人會不自量力地招惹他,就怕小舞自身出問題,讓黎雲陷入進退兩難境地。
疤面大漢隻覺喉頭一窒,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便禁锢了他的身體,當下駭然望向藍應天,露出哀求神色。
他不是沒有想過眼前少年的實力非同小可,畢竟在小安村能得到陶元親自接見的人不過五指之數,更何況藍應天一個眼神驚退了骨獠獸,又豈是尋常人能夠做到?可疤面大漢依舊發覺自己低估了眼前少年的厲害,若早知藍應天有此力量,他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絡腮胡子一見自家大哥受制于人,指着藍應天怒喝一聲,隻是他話音未落臉上便湧起驚駭之色,隻來得及交叉雙臂,便迎上了藍應天暴怒甩出的疤面大漢。(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