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如果被安妮阿姨當成兇手抓起來,可能會比較危險,不過他并不害怕。
“安妮阿姨!羅蘭不是羅刹殺的!”
突然,旁邊的心弦主動站出來,大聲對安妮阿姨喊道:“是龜川和雄二他們這夥人污蔑羅刹,是他們栽贓陷害!”
“真正殺死羅蘭的人是他們幾個!”
心弦突然站出來爲張澤說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張澤表情意外的看着心弦,而龜川和雄二等人則氣急敗壞,罵道:“死丫頭!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才沒有殺人,是羅刹殺死的羅蘭,我們這麽多人親眼所見,安妮阿姨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說的是實話!本來就是你們殺了羅蘭,然後再栽贓給羅刹,你們真是卑鄙!”
心弦與龜川一夥人怒目相視,毫不退讓。
張澤微微歎口氣,他心裏倒是很感激心弦,不過他知道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果然,安妮阿姨冷冷的說道:“心弦,你認爲阿姨是相信這麽多人的話還是相信你一個人的話?”
“可是……”
心弦還想說話但是被安妮阿姨打斷,她伸出手來一邊一個抓住了張澤和心弦的手臂,說道:“你們兩個跟我走,我要好好的問一問你們!”
心弦吓得臉色發白,她想掙脫安妮阿姨的手臂,可是安妮阿姨的手就像鉗子一樣堅硬,根本掙不開。
與心弦相比,張澤則一臉從容,因爲他有辦法逃走。
一旁的龜川和雄二等人見狀,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們的陰謀得逞了,膽敢惹他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雖然張澤安慰心弦,告訴她不會有事,但心弦還是吓得臉色發白,眼眶裏含着淚水,她心裏充滿絕望,覺得自己這次恐怕要兇多吉少。
因爲在遊戲攻略裏,凡是被安妮阿姨抓走的冒險者,沒有一個能活着回來。
兩個人被安妮阿姨拖到了廚房,然後他們看到了廚房裏的那個地下室,張澤知道,安妮阿姨打算把他們關到地下室裏,然後悄悄地殺掉。
心弦看到黑漆漆的地下室,頓時吓得哭了出來。
“不要哭,阿姨不會害你們的。”
安妮阿姨發出陰森的笑聲,随後帶着他們走進地下室。
地下室裏沒有燈光,周圍漆黑一片,張澤兩人什麽也看不到,隻知道自己被關進了一間牢房裏,鼻子能夠聞到腐臭和發黴的味道。
“羅刹,我們怎麽辦?會不會死在這裏啊?”
心弦緊緊的拉着張澤的手臂,帶着哭腔問道。
張澤拍了拍她的後背,但沒有說話,他在聽安妮阿姨的腳步聲。
等安妮阿姨離開地下室之後,張澤這才開口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把你救出去。”
“可是,我們好像被關在地牢裏了,怎麽出去啊?”
心弦在黑暗中擡起頭來,淚眼婆娑的問道。
“我有辦法。”
張澤心念一動,鬥戰勝佛便出現在他的身邊,隻不過鬥戰勝佛現在也變成了小猴子的模樣,不過身上穿的袈裟,周身還散發着淡淡的金光。
這金色的光芒雖然亮度一般,但在黑暗的地下室裏,卻是難得的光源,幫張澤兩人驅趕了黑暗。
心弦驚詫的看着眼前的鬥戰勝佛,好奇的問道:“這是誰啊?”
“額……我的一個随從。”
張澤不知道櫻花國的人知不知道鬥戰勝佛的典故,便随口解釋一下。
“哦!我明白了,它是發光猴!”
心弦一拍手,自以爲是的說道。
張澤一陣無語,看來心弦沒看過《西遊記》,不知道鬥戰勝佛。
他轉頭對鬥戰勝佛說道:“她是外國人,沒看過西遊記,不認識你,你别往心裏去。”
鬥戰勝佛雙手合十,高呼一聲佛号說道:“主人,我看你們被關在地牢裏了,需要我幫你們出去嗎?”
“當然需要,不過不要驚動安妮阿姨。”
鬥戰勝佛點點頭,隻見他走到鐵門前,對着門鎖輕輕一吹,門鎖自己就打開了。
“哇!你的發光猴好厲害!”
心弦露出驚訝之色,同時心裏也是松口氣,感歎說道:“你的随從都好厲害呀!有可以讓老鼠幫忙偷東西的小孩,還有會發光會撬鎖的發光小猴子,真神奇啊!”
張澤帶着心弦走出地牢,借着鬥戰勝佛身上發出的金光,心弦向過道兩側的地牢看去,隻見裏面堆滿了森森白骨。
這時,她忽然看到其中一間地牢裏,一個石台上躺着一個小男孩。
她走過去細細一看,驚呼一聲:“是艾森!”
張澤站在原地沒過去,不用看他也知道艾森現在的樣子。
他微微歎口氣說道:“你不是看過攻略了嗎,怎麽還感到驚訝?”
“攻略上隻是說艾森會被安妮阿姨殺死,但并沒有說他會死在什麽地方……”
心弦回到張澤的身邊,低聲道:“沒想到,他會死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牢裏。”
“真的難以想象,他在死的時候會有多麽絕望……”
兩人悄悄離開了地牢,地面上鐵闆雖然也被安妮阿姨鎖上,但是有鬥戰勝佛在,這些都難不住他,鐵闆很輕松就被弄開,一行人回到了廚房。
“我們現在怎麽辦?要回到休息室嗎?”心弦詢問張澤,她現在覺得張澤好厲害,什麽都願意聽張澤的。
“不,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張澤想得很清楚,龜川和雄二那一夥人故意陷害他們,現在回去肯定還會遭到攻擊。
他自己倒是好說,但很難保護心弦的安全,所以他決定先找個地方躲一下,等第二天晚上十二點之後,可以使用技能帶着心弦從這裏逃出去。
張澤四周,然後帶着心弦躲在廚房的一個貨櫃裏面,雖然貨櫃不大,但是他們兩個人的體型很小,所以很容易的就藏在裏面。
兩個人就這樣躲了一天,到了晚上,十二點一過,他們悄悄的從貨櫃裏鑽出來,準備逃離福利院。
當他們來到大門口的時候,發現龜川他們和其他冒險者正聚集在門口,商量如何才能躲過外面的惡狗。
而他們商量的辦法,就是把幾名落單的,沒有團隊的冒險者趕出去,吸引惡狗的注意力,爲他們争取時間。
那幾名冒險者吓得臉色發白,連連求饒,他們不想死在惡狗的嘴裏。
但是,龜川他們一夥人根本就不理會,依然把他們趕了出去。
這些落單的冒險者無力與成群的冒險者團隊抗衡,結果一出去,就活生生的被惡狗咬死。
但是,惡狗的數量太多了,區區幾名冒險者根本無法滿足它們的胃口,于是龜川等人,聯合其他幾個大的冒險者團隊,開始打小團隊的主意。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張澤拉着心弦向這邊走來,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你們居然還活着?”
雄二很意外:“安妮阿姨竟然沒有殺死你們?這怎麽可能?”
之前那些被帶走的冒險者一個都沒回來,肯定是死了,而張澤卻毫發無損,這讓他心裏很奇怪。
張澤冷冷一笑,說道:“死?呵呵,你想多了!我是來找你們算賬的!”
“哦?你想向我們挑戰?”
龜川抱着雙肩一臉不屑的看着張澤,在他身後站着十幾名冒險者,他們都是一個團隊的,再加上還有與他們合作的團隊,站在張澤對面足足有上百号人!
“小子!沒有死在安妮阿姨的手裏你應該感到後悔,因爲被惡狗撕成碎片,會死的更慘!”
雄二嘿嘿冷笑,旁邊的龜川也冷聲道:“沒錯,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自己從這裏跑出去吸引惡狗的注意力,第二個,我們把你們扔出去喂狗!”
“我選擇第三個,把你們趕出去喂狗!”
張澤冷冷說道。
“八嘎!收拾他!”
龜川一臉猙獰,他揮揮手,雄二頓時帶着一群人向張澤沖殺過去!
心弦臉色發白,對方那麽多人,這邊隻有她和張澤,根本沒有任何手段,她覺得這次自己又要完蛋了。
而張澤面色從容,他心念一動,身後出現了一群身影。
正是牛魔王,豬剛鬣,哪吒和吸血鬼伯爵等一衆随從。
不過,都是“縮小版”。
“這是什麽東西?長得好吓人!”
“這些妖怪是從哪裏來的?爲什麽會聽羅刹的命令?”
“這家夥竟然能召喚妖怪?難道說他的天賦技能也是召喚術?”
“這不可能!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使用召喚術的人,是大夏國那個召喚大神,我們櫻花國根本沒有這樣的天才。”
“可是,我看過那個召喚大神的視頻,和這個家夥的ID一模一樣,也叫羅刹!這難道是巧合?”
“什麽意思?你是說這家夥是大夏國的召喚大神?”
……
對面的冒險者們都露出畏懼之色,他們都看過張澤的視頻,實力太強了!
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于是,這些人心裏産生了畏懼,開始向後退縮。
龜川見情況不妙,急忙在後面大喊:“都别慌!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召喚大神!他隻是一個無名小卒,我們這麽多人合力一定可以把他幹掉!”
“如果你們還要從這裏逃出去,就不要猶豫,把羅刹和那個叫心弦的女人從這裏丢出去,我們就能夠順利逃走!”
“要不然,等安妮阿姨來了,大家一起死!”
聽到龜川的話,冒險者們鼓起勇氣再次向張澤殺來。
“把這些家夥都趕出福利院!”
聽到張澤的命令,牛魔王和豬剛鬣一聲咆哮,掄起武器向對面的冒險者們殺了過去。
雙方頓時打在一起,武器魔法互相碰撞,戰況十分激烈。
但,這些櫻花國的冒險者們根本不是張澤随從們的對手。
别看牛魔王和豬剛鬣他們現在是縮小版,實力打了折,可是他們依然是高品級的随從,戰鬥力比這些冒險者們強多了。
于是一頓厮殺之後,冒險者們被打的鬼哭狼嚎,抱頭鼠竄,一步步被逼得倒退回來。
龜川見狀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他絕對沒想到,張澤居然召喚出來的這些小個子怪物竟然這麽厲害。
“難道,他真的是大夏國那個召喚大神?但這怎麽可能?這裏又不是死域,外國人怎麽能進入我們櫻花國的魔域?這不科學!”
龜川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但現實擺在眼前,除了張澤,誰還能召喚這麽多随從?
現在那些攻擊張澤冒險者都被打怕了,他們縮在門口,既不敢前進也不敢後退。
前面有張澤的随從,再打下去,就容易被打死。
而後面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惡狗,如果他們跑出去,就會被惡狗咬死。
現在,這些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張澤走到他們面前,冷冷說道:“現在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走出去,另一個是我把你們趕出去!”
冒險者們面面相觑,他們哪一個都不想選,有一些則跪下來向張澤求饒,但張澤看都不看他們。
這夥人之前還想着要殺掉張澤,所以張澤也不會去可憐他們。
龜川咬咬牙,大喊道:“反正都是死,我們不如和他拼了!”
張澤早就料到龜川這家夥不會乖乖就範,立即下令攻擊。
豬剛鬣大步上前,掄起九齒釘耙,直接将龜川和雄二兩人打飛出去。
兩個人飛出大門外,轉眼就被黑暗中的惡狗拖走,沒一會院子裏傳來兩個人凄厲的慘叫。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張澤轉過頭剩餘的冒險者們說道:“如果你們現在自己跑出去,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但如果被我趕出去,那可能就活不成了。”
剩下這些冒險者咬咬牙,一個個發出殺豬般的吼叫,然後轉頭向黑暗中沖去。
等候在黑暗中多時的惡狗們立即撲上來,頓時,狗叫和人的慘叫聲交雜在一起。
四周依舊一片黑暗,大家看不清具體的情況,不過聽聲音,他們可以想象,那些冒險者現在一定被惡狗咬得不成樣子。
張澤不去管那些人,他拉着心弦的手說道:“趁現在,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