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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了山,返回夾山村。
他們一進村子,就有人飛奔跑去通知老村長。
“幾位英雄,怎麽樣了?”
老村長在兒媳秀娟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出來,滿臉期待。
張澤等人的成功與失敗,都關系到村子的未來。
如果獸兵沒有被剿滅,他必須考慮,帶領全村的人遷徙到更安全的地方。
雖然他還沒想好去哪裏,但肯定不能留在村子裏。
“老丈,你放心吧,我們已經把獸兵全都剿滅了。”
巨神的消息讓老村長喜出望外,其他村民也一臉興奮,他們不用背井離鄉了。
“不過,獸兵的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
一夜知秋把他們在洞穴裏看到的壁畫告訴老村長,道:“接下來,我們打算前往濱國,探查獸神的秘密,還有我們要找的門。”
“濱國啊……”
老村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勸道:“雖然我知道,我的話幾位英雄未必肯聽,但是……濱國去不得啊!”
“哦?爲什麽?”
張澤好奇地問道。
“實不相瞞,我年輕的時候加入涼國的軍隊去打仗,我們的隊伍進入濱國境内,然後看到了……”
老村長似乎不願回憶那段往事,說話吞吞吐吐,不住地擦着額頭的冷汗。
龍王聽得鬧心,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看到什麽?快點說啊,急死了!”
巨神拉了拉龍王,讓他注意禮節。
老村長歎口氣,道:“我們攻入一座城池,然後便看到一棵大樹,但那又不是大樹,我實在無法形容,那到底是什麽。”
“在那棵大樹的枝條上,懸挂着無數嬰兒!他們的臍帶與大樹相連,就像是大樹結出的果實一樣!”
“我們當時很奇怪,将軍命令我們不要理會大樹,繼續搜尋城市,把濱國人找出來。”
“可是我們搜遍了整個城市,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之後,将軍命我們放火燒了大樹……”
說到這裏,老村長的額頭又開始流下冷汗,手腳也不停顫抖,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
“當大樹開始燃燒的時候,樹枝上那些懸挂的嬰兒竟然齊齊哭叫起來,聲音凄厲無比。”
“那哭聲讓我們頭痛欲裂,捂住耳朵也沒有用,接着,有的人腦袋開始膨脹!”
他用手比劃着,形容當時的情景:“就好像羊皮水袋灌了太多的水一樣,越漲越大,最後嘭的一聲,直接爆開!”
老村長的眼裏露出極度的恐懼:“這種情況就像瘟疫一樣開始蔓延,我看到前面爆頭的人越來越多,距離我也越來越近,我掉頭就跑!”
“還有幾個兄弟跟着我一起逃,我們沒命地跑出城池,終于聽不到嬰兒的哭聲,頭也不痛了,可是……之前和我們一起進城的一萬多人,再也沒有出來!”
老村長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這段令人驚悚的往事講出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如白紙一般。
“又是嬰兒,我讨厭嬰兒!”金錢小公主感覺後脊背一陣發冷,“恐怖片裏,總有嬰兒!”
張澤捏着下巴暗想:“很明顯,這些嬰兒都是大樹孕育的,那麽,大樹到底是什麽?難道是……獸神?”
巨神詢問楚蘭:“楚蘭姑娘,這些事情你聽說過嗎?”
“沒有。”楚蘭搖頭:“濱國一直是個非常神秘的國家,它既不通商,也不歡迎外面的人,甚至有人進去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對于濱國的一切,都是迷。”
“這濱國好邪門啊,哥我有點害怕!”張楓抓着張澤的手臂,滿臉恐懼。
張澤摸了摸妹妹的頭發,安慰道:“爲了找到門,我們必須去濱國看一看,有哥保護你,不會有事的。”
動刀不動情道:“不過,我們要去的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有預感,這将是一趟極度危險的旅程。”
衆人在夾山村休整了一天,然後準備前往縣城。
要想前去濱國,需要縣令爲他們開具路引,否則邊關守衛不會放行的。
見張澤等人依然決定要去濱國,老村長隻能長歎一聲,讓兒子媳婦準備好飯好菜,爲他們送行。
酒足飯飽,在夾山村數百人的目送下,巨神和張澤等人動身前往縣城。
楚蘭道:“我來的時候路過縣城,因爲縣令懼怕獸兵攻城,所以每天隻開放一個時辰,而且盤查得特别嚴格。”
她看向巨神和張澤等人:“幾位異者大人,你們隻需拿出夾山村老村長給你們的身份牌,就可以進城了。”
一行人來到縣城外,隻見縣城外面和夾山村一樣,也布置了拒馬、盾牌等等防禦設施,而且數量更多也更堅固。
幾名守衛躲在防禦所裏,透過小小的窗口觀察外面的情況,所有要進城的人,都必須喝上一碗濁酒,哪怕是小孩也不能避免。
爲了進城,衆人隻能入鄉随俗,一個接一個地喝酒。
“呸呸呸!”
小鳥依人喝了之後吐出鮮紅的小舌頭,抱怨道:“我以爲夾山村的酒夠難喝了,沒想到,這裏的酒更難喝!”
天空的憂郁笑道:“可能縣令也是爲了節約成本吧?要不然,天天那麽多人進出縣城,他要準備多少酒才夠喝啊。”
總算進了城,一路打聽,他們找到了縣衙,但門口的衙役禁止他們入内,說縣令老爺身體不适,今天不見客。
衆人有些爲難,隻好退出來,準備找個地方先休息,明天再來。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縣衙門口,從裏面走出一個錦衣男子,縣衙見狀,熱情上前:“張老爺,快快請進,縣令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随後,便帶着錦衣男子走了進去。
“媽的!憑什麽他能進,我們不能?”
龍王頓時就怒了:“太雙标了吧!”
“這很正常,畢竟那是有錢人,而我們隻是普通百姓。”動刀不動情聳聳肩,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哼,看來這縣太爺不是有病,而是不願意見我們啊。”
張澤冷笑一聲,道:“那我們就親自進去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