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頓時緊張起來,王洋既是他的同學,也是他的好友,他不希望對方出事。
“工廠!工廠遭到了怪人的襲擊!我和李廠長現在躲在辦公室裏,你快點來救我們啊!”王洋聲音顫抖,顯然被吓得不輕。
張澤想起,自從他将光刻機交給精工廠之後,王洋一直留在那裏,配合李廠長工作,沒想到工廠竟然遭到了襲擊!
“你别急,我現在就過去救你!”
張澤挂斷電話,向大家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衆人都驚呆了。
張楓奇怪道:“精工廠在城市安全區裏,怎麽會遭到襲擊?警方和軍方的人呢?”
王磊也皺眉:“襲擊精工廠的是什麽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該不會是光刻機吧?”
張澤沉吟片刻道:“除了光刻機我想不到别的東西,可是他們爲什麽要毀掉光刻機?難道……”
“是爲了阻止我們的軍工廠制造機甲戰士!”丁甯脫口而出:“因爲輿論壓力,外國人的訂單被擱置,某些人的利益被觸動,所以他們铤而走險,要破壞我們的光刻機!”
“沒有了光刻機,就不能生産芯片,我們的機甲戰士相當于沒有了心髒……到時候,我們隻能去采購外國人的東西!”
丁甯氣的俏臉通紅,她恨恨地罵道:“這些賣國賊太可惡了!”
張澤站起身,沉聲道:“這些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我必須趕緊去精工廠救人,丁隊長,我的鋼鐵泰坦已經毀了,你能不能爲我提供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沒有,不過,機甲戰士倒是有一架!”
丁甯看向王磊,王磊點頭:“張澤兄弟,我駕駛機甲戰士帶你去!”
機甲戰士是鋼鐵泰坦的改良版,具備一定的飛行能力,雖然比不上飛機,但比直升機快多了。
而且,丁甯也擔心光刻機的安全,怕張澤一個人不夠,便讓王磊陪着一起去幫忙。
“好,我們現在立即出發!”
跳上丁甯開來的吉普車,三人告别張楓和一箭穿心趕回了機甲戰士的訓練營地,丁甯事先已經安排好工作人員,檢查機甲戰士的狀态,并将燃料填滿,保證動力充足。
穿上駕駛服,張澤跟着王磊登上了機甲戰士,這還是他第一次坐進新型機甲戰士的駕駛艙。
因爲體型小,所以駕駛艙和鋼鐵泰坦是沒法比的,隻夠兩個站立轉身,但和老型号相比,這已經好太多了。
據王磊講,老型号的機甲戰士就跟棺材一樣,人躺進去活動空間極小,連轉身都困難。
所以,一旦機甲戰士出現損傷和故障,人很難逃出來,因爲身體被死死地卡在裏面,動彈不得。
機甲戰士在衆人的注視中緩緩升空,向着精工廠的方向急速飛去。
爲了盡快抵達精工廠,王磊馬力全開,僅用了兩個多小時就趕到了精工廠所在的城市,他事先已經和當地的防禦部門打過招呼,所以沒有遇到阻攔和查問,順利來到精工廠内。
兩人看到精工廠外面,警車軍車停了十幾輛。
“看來,當地的警方和軍方不是沒有行動,而是他們也對付不了怪人。”
王磊神色凝重,道:“可是,爲什麽看不到一個人影?”
張澤道:“王哥,你留在機甲戰士上接應我,我進去看看情況!”
“好,注意安全!”王磊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近戰能力不如張澤,不如留在機甲戰士裏還有點用處。
張澤從機甲戰士上跳下來,小心翼翼地向着工廠走去。
上次和小圓千尋還有神使戰鬥,他的随從死傷殆盡,僅剩下一個鋼甲,還變成了殘疾,現在,他隻能依靠自己了。
“王洋說的怪人是什麽樣子?”
張澤試着給王洋打電話,但電話卻打不通,這讓他越發擔心起來。
推開已經扭曲變形的工廠大鐵門,張澤心裏暗想:“能使出這麽大的力氣,如果對方不是魔域強者,那就隻能是怪物了!”
“會不會,和我上次遇到的那個怪人一樣?”
張澤的腦海裏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眉頭鎖的更緊了,那個怪人的實力太恐怖,哪怕是他也很難應對。
走進廠區,張澤看到地上躺着幾具屍體,有工廠的工人,也有警方和軍方的士兵,他走過去查驗,發現這些人是遭受了巨大的外力,導緻死亡,可見兇手的力量超大!
“希望王洋和李廠長沒事。”
張澤深吸一口氣,按照記憶,向辦公樓的方向快步沖去。
越往前走,地上的屍體越多,張澤看着滿地的彈殼,知道子彈這東西殺不了對方,于是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把軍用匕首防身。
配合自己的龍息之法,或許還有機會。
“光刻機是高精密儀器,所以被李廠長放置在辦公樓的高級實驗室裏,這裏破壞這麽嚴重,屍體也最多,看來怪人的目标果然是光刻機!”
張澤走入辦公樓,他發現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工廠保安,本想詢問一下現在的情況,但對方已經無法說話,張澤隻能作罷。
“先去辦公室找王洋和李廠長吧!”
張澤沖上三樓,突然聽到了一陣密集的槍聲,随後,又是一陣巨響,走廊盡頭的一面牆被直接打穿!
張澤停下腳步,隻見從裏面走出一個短發女人來,她面無表情,身上全是槍眼,但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彈頭也從肉體裏擠出來,叮叮當當地落在地上。
“果然和我上次遇到的怪人是一夥的!”張澤眼睛眯起:“不過,上次是男的,這次卻是個女的!”
女人瞥了張澤一眼,卻沒有沖過來攻擊,而是轉身撞破走廊的窗戶,離開了辦公樓。
張澤沖過去,透過窗戶看到女人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工廠,消失在遠處。
“怎麽跑了?”
張澤心裏奇怪,他回過頭,心裏一沉。
他看到,那台被衆人當成寶貝的光刻機,已經被砸的稀巴爛,在旁邊還躺着十幾名渾身帶血的士兵。
顯然,這些人是保護光刻機的最後的力量,隻可惜他們不是怪人的對手,最終還是失敗了。
“張澤!你可算來了!”
王洋的聲音忽然在角落裏響起,他和李廠長從一個鐵皮櫃後面爬出來,滿臉驚恐。
李廠長看到光刻機被毀,五十多歲的男人當場就哭了,他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