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日,窦嬰才回到了府中,舉府上下終于迎回了這名震天下的大将軍,一别半年有餘,親人相見,自然是難免唏噓。
不過好在妹妹的降生,讓這場重逢又添了幾分的歡喜。
“可惜是個女兒。”娘親仍舊很郁悶,不過老爹樂呵呵地抱着這個尚未起名的二妹一點也舍不得撒手,笑眯眯地道:“閨女也行,隻要是咱們家的兒女。”
“父親這話說得太對了,就像芷妹這般聰慧機敏的女兒,全長安都找不出幾個來。”窦琰自然是打蛇随棍上,馬屁連環來。“咱們二妹肯定也不會比芷妹差。”
“呵呵,那是。乖女兒,你兄長說的對不對啊?”窦嬰樂滋滋地親了親那噎噎吖吖的小丫頭粉嘟嘟的臉蛋,這才将其将給了奶娘。轉過了頭來打量着自己的兒子。“琰兒,這大半年來,你做得很不錯。”
“老夫雖遠在軍中,對京中事,卻也有所耳聞,天子對你可是贊喻有加啊,今日,天子還曾相詢于爲父,汝可曾訂過婚約……”老家夥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剛剛正想從奶娘手中接過二女兒的娘親也不由得一呆,旋及一臉驚喜地抓住了老爹的手。“夫君說的可是真的?天子真的是這麽問的嗎?”
窦嬰讓自己婆娘這個沖動的舉動給吓了一跳。“自然是真的,難道爲夫說的是假話不成?咦,看夫人的模樣,莫不是夫人知道什麽内情不成?”
娘親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滿是歡喜的目光盡數落在窦琰的身上。“想不到這小子還真說中了。”
“信陽與我兒有意?”待聽了娘親的解釋和窦琰這位當事人的解釋之後,窦嬰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就跟家圖四壁的貧下中農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畢竟這個時代能與天子結爲親家,絕對是榮耀中的榮耀,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居然早就跟信陽公主這位天子愛女已經似下勾搭上了,一個連一個的好消息讓窦嬰的腦袋也變得暈呼呼的。
對于自己兒子的手段,窦嬰已然完全放了心,而半個月之後,窦嬰被封魏其侯,食邑五千戶,兩個月之後,天子下诏指婚,剛剛行過冠禮的魏其侯世子窦琰尚信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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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一年裏,權位勢力陡然升高的窦嬰也有些飄飄然起來,每每朝議之時,列侯皆不敢與條侯周亞夫、魏其侯窦嬰平起平坐。
窦琰聽聞之後,不由得警惕了起來,心知景帝性情的窦琰再次尋機跟自己的父親作了交流,以高祖時那些從龍功臣的結局,還有那天子老師晁錯的下場來勸說自己的父親。
窦嬰也不是傻子,漸漸地開始收斂一些之後,果然發現天子對于自己和條侯周亞夫的态度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終于驚覺過來,事事不強争,對于帝诏,也隻是據理而不強辨。
使得天子愈發地看重窦嬰,而在這個時候,因爲廢後之事,梁王再次生起了窺探帝位的心思,又說動了窦太後重提此事,景帝隻得急立皇長子劉榮爲太子,以絕梁王之野心,也斷了窦太後意屬梁王的心思。
而太子太傅,景帝本意屬窦嬰,而窦嬰卻因窦琰的勸說,拿起了關于漢隸創新這一事關大漢文字統一改良方面的重大事務爲借口,婉拒了此任。
在窦琰的施計之下,時任博士的董仲舒也變成了一名大漢文字改良的幹将,而窦琰這個未來者用他那一套學說忽悠着這位未來的董大牛人,牽拉扯錯,将董大牛人的天地人三策修改得更符合人類曆史發展方向的政治白皮書(窦琰語)。
而窦琰又支使信陽公主勸說窦太後,窦太後也覺得自己的弟弟數十年來學問也已經很高深,卻一直未受重用,好歹也是外親戚,而且還是長輩,教個小屁孩有啥了,決定親自找景帝,爲自己的弟弟撈份好工作,最終,争執不過窦太後,加上窦嬰所主持的事務也确實事關大漢國祚千百年長期發展,最終景帝命章武侯窦少君爲太傅。
窦少君乃窦太後嫡親弟弟,他來出任了太子太傅,這就表面窦太後在帝國皇帝繼承人的事務上認同了景帝的觀點,梁王隻能悻悻罷手。
而窦嬰因主持文字簡化一事,在文學界的聲望更上了一層樓,再加上有窦琰這麽個無恥的穿越者從旁蠱惑慫恿之下,原本的爲侯之後,便大肆招攬的食客不再是亂七八遭的人選,而多是百家之士。
窦琰自然開始大肆地發展推行他在所世所學習的知識,當然是以百家之名拿來大漢朝招搖過市,使得窦家在學術界的聲望越發地高遠起來。
而窦芷最終也還是與那陳季常訂下了婚約,而長公主館陶欲将阿嬌嫁予太子劉榮,卻不想聽聞自己兒子與那窦琰兩人醉時閑談,窦琰料定栗妃必不允之,隻當是窦琰兒戲,不料,果然被窦琰一語中的。
長公主怒火萬丈,遣窦琰相詢之,卻不想被窦琰的一息之話澆了一頭的冰水,薄皇後之事亦在眼前,薄皇後的親族雖未被清算,卻也都被扔到了一邊,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窦琰說得那樣的辛辣。
而小阿嬌的一顆芳心也系在窦琰的身上(我很無恥我知道。)之後,一系列的變故,窦琰終于也将小阿嬌迎娶入室。
景帝七年,天子廢粟太子劉榮爲臨江王,立王姬爲後,後立劉徹爲太子,而這一次,窦嬰沒有再推辭,成爲了劉徹的老師,太子太傅。
完全地站到了劉徹這一邊,窦家完成了一次很優美的轉型。
而窦琰又通過其父,還有信陽,漸漸地影響着劉徹,通過劉徹向天子進言,提前十數年的時間建立了大漢帝國的第一所學校:太學,并且在其影響之下,太學不再是單獨專門爲某一家之言而立的學校,而是百家彙集的一所綜合性大學。
随後,什麽察舉制度,什麽科舉制度,無恥的穿越者一再地展現自己那驚人想象力,忽悠得某位未來的大帝如醉如癡。曆史的走向,自然而然地發生了轉變,向着另外一條道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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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無恥,也很無奈,看樣子漢朝跟我有仇,總想寫漢朝,總是被拾綴得兩眼翻白。
說起這本攻略初漢,真的很無奈,其實我最開始是想寫隋末唐初的某個無恥人士,結果讓人給忽悠到了漢朝(我二了。)接着,我想寫的是大漢朝的陳平世家,結果讓人給忽悠成了蕭何世家(我又二了。)
嗯,這才剛寫了十多萬的稿子,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快瘋了,于是又有人告訴我,蕭家到了這個時代已經過時了,你幹脆寫窦家得了(我持續二。)
正所謂數易其稿,不外如是,結果,我覺得我變成了二百五,寫出來的東西也變無亂七八糟毫無頭緒,以至于上傳之後又進行了一次大修改,幾乎直接整掉了所有的存稿。
我終于明白了,自己跟漢朝真的有仇,記得當初的三國立志也相當的悲催,這本攻略初漢更是……
我的性格其實是很被動的那種,經常會被人所左右,而這本書,就是被左右之後的一個巨大的杯具,而寫這本書的過程就是一個令我不想回首的茶具經曆。
痛定思痛,停筆月餘,終于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走自己的路,不能再二了,不過這本書實在是沒辦法攤下去了,打我吧,盡情地蹂躏我吧……
下一本書,自己寫,自己想,不再去跟人叽叽歪歪(其實我真的挺感謝他們,都是一心希望我的書能寫的更好。隻不過他們提出的套路可能不适合我的思維模式),走自己的路好一點,至少初唐和千夫斬都是自己獨立寫的,反而效果更好。看樣子我适合阿甘類型,走自己的路,讓别人去說吧,但事先得帶上耳機堵住耳朵。
向太祖保證,至少存稿二十萬字再上傳。而且,将會比這本更精彩,這一點,我指天畫地,咬手指頭發誓(不知道大家還信不,不過我自己堅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