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魁色”,是暗語,代表着高級妓女的意思,隻有行内資深的人才知道,一般的皮條客根本不懂其含義,但是王員外可是老油條了,當下瞬間懂了其意思,對于他這種好色之徒來說,任何一個“魁色”,都是不可以放過的!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老爺,别嘛。。。。”
“出去!聽見沒有!”
兩個女子還正想趁着王員外高興之際再套點錢,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臉不悅,退了出去。
王員外一臉期待,先把那兩個女子支了出去,随後身上批好一條白巾,滿臉欣喜的将門外那個自稱有“魁色”的人迎了進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田不真。
田不真走進門内,四處看了一圈,這間小房,不愧是個“雅間”,裏面布置的富麗堂皇,各種春宮圖附于牆上,所需的一些“藥品”也是應有盡有,這“滿堂春”,不愧是個好去處,如此明目張膽,卻又暗藏玄機。
“王員外,小弟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度量大得很哪!”
田不真一點也不拘束,走進屋内便開起王員外的玩笑來,輕輕地拍着王員外肥胖的肚子,一口一個“度量”,當即把王員外臊的一臉尴尬。
“你這小子,膽子不小,竟然開起我的玩笑!好,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來,喝酒!”
王員外也不在意,對他來說,先把“魁色”打聽好了才是硬道理,當即邀請田不真一起沐浴,還端起玉壺,二人有滋有味的喝起酒來。
“小先生,我剛才聽見你說魁色之事,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頭,你的魁頭是誰?”
魁頭,就是“春色生意”的總頭頭,像田不真這樣十一二歲的人也有不少暗中牽線的,但是背後指使者,都是那些所謂的“魁頭”!
田不真大口灌了一杯酒,砸砸嘴,大笑道:“我就是魁頭,從來都是單線聯系!這年頭生意不好做,自己做,安心!啊!這可真是美酒啊!這酒,價值千金哪!嘿嘿嘿,王員外,你請我喝這麽好的酒,但是絕對不虧,我手上的魁色,那可真是人間絕色,你花千金,都買不了她回眸一笑啊!”
“哦!快跟我說說!”
王員外頓時來了興緻,能夠稱上魁色二字的,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間絕品,沒有人敢拿這兩個字出來招搖撞騙,否則,壞了這一行的規矩,下場每個人都懂。
田不真見勾起了王員外的色心,開始故弄玄虛起來,“我在這“滿堂春”徘徊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出手,雖然這裏的貨色也不錯,但是跟我手上那位比起來,實在是俗不可耐!今天偶然見到王員外你,知道你财大氣粗,又特别喜歡這一口,人在江湖嘛,就爲一個錢字!小弟就爲賺錢,所以就登門來尋,不知道王員外可有意思?”
“哎呀,廢話少說,隻要是我看得上的,多少錢我都給!”
王員外已經迫不及待了,一雙眼睛充斥着欲火,這個老家夥,早已經色膽包天了。
“哈哈!有王員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在這空口無憑,請跟我來!”
說着,田不真就要往外走。
“哎?慢着慢着,你要幹嘛去?”
“王員外還愣着幹什麽,随我去驗貨呀!”
“不不不,我歲數大了,行動不太方便,你請那位小姐到這來吧!”
田不真聞言,心中罵道:“呸!這個老肥豬,還挺小心!”
“那位姑娘可是大家閨秀,爲生計所迫不得已才做這一行的,從來都是四方公子上門,她從來閨房不邁出一步。”
田不真開始胡謅起來,他的目的就是想将王員外一個人騙出去,引到一個偏避的角落好給他抓起來,不料這個老動心雖然有色心,但是膽子倒挺小,不管田不真怎麽吹噓,王員外就是雷打不動,一步都不肯走。
“你奶奶的,老肥豬,幸虧我早就計劃好了,二毛他們幾個,應該也準備好了吧?”
田不真輕咳幾聲,定了定神,張嘴笑道:“人都說百聞不如一見,我是感覺這姑娘實在是可憐,若不是王員外這樣的人,一般人根本沒有資格碰她!若是王員外能看上眼,将她娶到家中,再賞小弟一筆錢财,那對她對我,都是好事!”
見王員外還在猶豫,田不真又開始不停地在旁鼓動:“員外若是走不動,可以派幾個手下紅木大轎擡你去,再找幾個高手護送你也無妨,如何?”
“嗯,如果真是美人,我倒是願意親自去拜訪拜訪,小兄弟,你要是敢騙我,我絕對饒不了你!帶路吧!”
“好嘞!”
田不真暗笑一聲,這個老東西可算上當了!
“王員外,您先換好衣服,小弟我出去通知一番,好讓那姑娘打扮打扮,漂漂亮亮的見你!”
說着,田不真腳下抹油,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了,是剩下王員外還在慢吞吞的擦着身子,一雙賊眼得意至極,張口扔下一顆小藥丸,滿臉盡是期待。
“魁色啊,哈哈哈,看老爺我今晚怎麽發威!”
田不真快速跑到一處深宅大院,看看左右沒人,從後門鑽了進去,“喂,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真哥,我們在這呢!”
突然間,田不真面前出現四個人影,二毛,三狗,來福,還有一個極爲俊俏的美女,正在蒲扇蒲扇的沖自己眨着眼睛。
“哇,這是誰家的妹子,這麽俊俏,迷惑那個老肥豬,真是綽綽有餘了!”
那美人撲哧一笑,一個粗曠的嗓音卻發了出來:“真哥,是我啊!”
田不真頓時睜大雙眼:“我靠,小虎,竟然是你!”
搞了半天,這個令田不真都不禁多看幾眼的小美女,竟然是他的小兄弟假扮的!但是此時的小虎可是大變樣,哪裏還像個男孩子,男扮女裝,簡直比女人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