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也兄弟飲酒,此時的姜子牙卻是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恍惚。
他發現自己好像是置身于一處血海之中,其中蓮花多多,甚是美麗,姜子牙漸漸沉醉其中。
于此時,姜子牙身上的氣息漸漸變化,良久之後,才是睜開雙眼:“倒也不枉我謀劃一番。”
血海之中,冥河似乎是有所感應,微微一笑,對着身旁的兩男一女開口道:“爾等可前去輔佐天命之人姜子牙!”
楊戬兄妹三人頓時抱拳,然後化作血光,朝着朝歌城而去。
……
卻說昆侖山下,申公豹憤憤不平地遊蕩着。
他本來是當初和姜子牙一同拜入闡教的,姜子牙是二代弟子,他隻是三代弟子,他的心中自然是不平。
而後他修成仙道,姜子牙還在練氣的時候,彼此的資質天差地别,他更是如此。
而後他因爲些許的俗世被趕下山去,讓他更是心中大怒。
這段時間,他思考了很長時間,思考關于如何報複昆侖山的事情。
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那麽便隻有借助外力了。
人、闡、截三教,其中闡截二教相互看不順眼,“那該如何挑唆那截教呢?”
且說蚊道人此時從天邊而來,頓時看到了申公豹的身影,一下子目光銳利了起來。
蚊道人出現在申公豹的面前,兩人目光對視,在申公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蚊道人已然看透了他的記憶。
“想要報複闡教嗎?有趣!”
蚊道人嘴角微微翹起,深深地看了一眼申公豹之後,便陡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冥河兩手布置,一者是姜子牙,一者便是蚊道人。
……
卻說那帝辛進香之後,雖然當時被聖人威嚴驚醒,打消了亵渎聖人的念頭,但是自從看見了女娲與後土的美貌之後,人世間的女子便成了糞土,每見六院三宮,真如塵飯土羹,再也不能看的入眼。
于此同時做事也越發的荒唐,眉宇之間一抹黑煙彌漫,卻是劫氣入體了。
那費仲、尤渾最擅長揣摩纣王心思,看出了纣王整天無精打采的原因,便上前啓奏道:“陛下乃萬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堯、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這有何難。”
“陛下明日傳一旨,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入王選乎。”
纣王大悅,“卿所奏甚合孤意,明日早朝發旨。”
次日早朝,纣王破天荒的早早就來到,等文武百官朝賀完畢,纣王便下令:“即傳孤旨意,頒行四鎮諸侯,與孤每一鎮地方揀選良家美女百名,不論富貴貧賤,隻以容貌端莊,情性和婉,禮度閑淑,舉止大方,以充後宮役使。”
纣王話音剛落,就有一人應聲出奏,道:“老臣商容啓奏陛下:君有道則萬民樂業,不令而從。況陛下後宮美女,不啻千人,嫔禦而上,又有妃後。本朝以來,選秀之時,皆有定例。若擅開此例,恐失民望。臣聞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此時水旱頻仍,乃事女色,實爲陛下不取也。故堯、舜與民偕樂,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幹戈,不行殺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鳳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豐物阜,行人讓路,犬無吠聲,夜雨晝晴,稻生雙穗;此乃有道興隆之象也。今陛下若取近時之樂,則目眩多色,耳聽婬聲,沉湎酒色,遊于苑圃,獵于山林,此乃無道敗亡之象也。老臣位列朝綱,侍君三世,不得不啓陛下。臣願陛下:進賢,退不肖,修行仁義,通達道德,則和氣貫于天下,自然民富财豐,天下太平,四海雍熙,與百姓共享無窮之福。況今北海幹戈未息,正宜修其德,愛其民,惜其财費,重其使令,雖堯、舜不過如是;又何必區區選侍,然後爲樂哉?臣愚不識忌諱,望祈容納。”
纣王看着商容,此三朝元老也,一番沉思良久,終究是放棄了這一決定。
這一日,卻是衆諸侯入朝歌朝聖之時,天下八百諸侯在四大諸侯的帶領下,齊來到朝歌宮中。
衆諸侯也是知道費仲、尤渾乃是纣王寵臣,隻個個備了一份厚禮送與兩人。隻有那冀州諸侯蘇護家裏來了幾個道人,最近有些膨脹,沒有理會此間。
卻是招來了費仲、尤渾兩人嫉恨,隻暗暗打定主意,不讓蘇護好過。
次日,費仲、尤渾兩人向纣王進言道:“臣等聞冀州侯蘇護有一女,名爲妲己,生得天香國色,不在那聖母女娲娘娘之下,陛下何不宣其入宮,也好一償心願,再說,陛下此次隻召一女,亦非勞民傷财之舉,衆位大臣也是反對不得。”
纣王一聽那蘇妲己有女娲之容,眼睛都在放光,便立即召見冀州侯蘇護,言明此事。
卻是聽蘇護面露難色,跪拜道:“陛下看上小女,本是小女榮幸,不過小女自幼許配給西伯侯長子伯邑考,有道是一女不嫁二夫,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纣王聽得好生爲難,眼下之時,那等強搶民女之事自是做不出來。
費仲、尤渾二人怎能讓自己苦心設計的陰謀落空,當下費仲上前厲聲道:“陛下天之嬌子,萬乘之尊,看上蘇妲己是你之榮幸。”
蘇護當下站立起來,指着費仲、尤渾二人大罵曰:“你等妖孽禍殃民,奉谄谀之言,陷陛下于不義,實在該誅。”
“陛下當效法堯舜,爲臣之表率,今受奸人蒙蔽,行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恐商家六百餘年基業,必自陛下紊亂之矣。”
當下纣王大怒,拍案而起,道:“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況選汝一女爲後妃乎?”
說完頓了一下,道:“來人,立即押送蘇護出城,命其三月内将妲己送來朝歌,否則兵發冀州,夷平蘇護全族!”
蘇護怒火之下,也不多想,心道自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反出朝歌而去,也好過受奸人擺布。
于是取來文房四寶在朝歌午門之上提詩道:“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而後,與衆家将一起,策馬奔回冀州而去。
卻說,蘇護這般膨脹自然不是沒有緣故,前些日子一個道人自稱是聖人門下,有重重神通,說他蘇護有着王氣。
……
“這蘇護真是可恨!寡人隻是欲求其女,這是如此大的恩德,這厮渾然沒有半點放在眼裏。”
纣王一把摔下器物,惡狠狠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蘇護竟然枉顧君臣大義,着實要将他千刀萬剮,方得解寡人心中之恨!”
纣王一雙虎目閃爍陰冷之色,竟是吓得費仲、尤渾二人顫顫發抖起來。
“來人,宣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進宮。”
纣王沉吟一聲,冷漠地道。他原本就是極具英武和才華的人,否則,一個昏庸和無能的人也不會讓帝乙另眼相待,從而壓過他的兩位兄長,坐上帝位。
此時,纣王神色冷凝,氣勢中帶着威嚴,極爲不凡。
“是,大王!”
士兵領命,立刻退出了大殿。
殿内的氣氛冷肅而又凝重,費仲和尤渾二人對視了一眼,卻隻感覺寒氣逼人,冰冷刺骨。
且說,四位大諸侯齊聚在北伯侯崇侯虎的府邸,舉宴歡慶。
就在氣氛高漲之時,突然有天使來臨,傳來纣王旨意,讓西伯侯和北伯侯二人進皇宮見駕。
四位侯爺互相對視了一眼,東伯侯作爲四大諸侯之長,率先開口笑道:“既然大王有旨,二位賢弟就不要遲疑,速速前去吧。”
西伯侯和北伯侯聞言,歉意地看了衆人一眼,随後便随着天使前往皇宮。
……
皇宮雲華殿,纣王神色漠然坐在龍椅之上,面無表情。
下方西伯侯和北伯侯二人躬身站立,表情有些疑慮。
“兩位愛卿,那蘇護目無君上,膽大包天,竟然公然書寫反詩。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爲,顯然實在造反。”
纣王大怒道,“今日邀兩位愛卿前來,就是想讓愛卿替寡人分憂,前往冀州平叛,把蘇護一家捉拿至朝歌。”
此言一出,兩人立時震動。尤其是西伯侯姬昌更是一臉不敢置信,作爲蘇護的上司和好友,他根本無法相信蘇護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王,蘇護一向忠君報國,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西伯侯問道,“此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哼,你看看這是什麽?”纣王冷哼一聲,扔下一張竹簡。
西伯侯巍顫顫地伸出手,拾了起來,瞟了幾眼,臉色立馬變得灰暗了起來。
竹簡上刻下的正是蘇護在離開前,題下的四句詩詞。
纣王再次冷哼了一聲,冷漠地道:“寡人命北伯侯崇侯虎統帥,西伯侯爲副帥,立刻前往冀州平叛!”
西伯侯雖然心中難以置信,但還是和北伯侯一起無奈地應下了。
他要親自問問蘇護爲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
冀州城,蘇府。
蘇護金刀橫馬坐在主位上,下方兩側分别站着身材或魁梧、或瘦削的身影,但面容都有着堅毅和鐵血。
“那昏君如此荒唐,竟是如此逼迫臣子。”
蘇護堅定地道,“既然如此,吾蘇護反了。”
下方衆人都沒有反應一般,就算是蘇護說了造反,他們也沒有任何不贊同的神色。
他們這些将領已經在蘇護麾下效力多年了,用一句話說,他們隻知冀州侯,不知纣王!
“父親,那昏君定然也會派遣兵馬讨伐我們,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立在左側首位的年輕男子凝聲道,此人便是蘇護的長子-蘇全忠。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蘇護想着城中的那個道人不免又是心中多出幾分信心。
“諸将領命,即刻操練兵馬,随時準備應戰。自今日起,全城加強戒備,不得有絲毫懈怠!”
整個冀州城進入了緊急戒備的狀态,居住在城内的百姓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凝重。
……
且不說朝歌之事,在陳塘關總兵李靖家裏出了一件大事,李靖夫人殷氏以生有二胎,長子名叫金吒,次子名叫木吒。
現在殷氏腹之子爲三子,此子已經懷胎三年零個月,多年不見動靜,今日殷氏卻疼痛難忍,有兩人誕子經驗的殷氏明白,她腹的冤家要降生了。
李靖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趕忙放心手瑣事趕回家。焦急的在殷氏生産屋外不斷踱步。
彌勒道人此刻也飛臨總兵府,焦急等待結果的李靖感到一陣輕微法力波動,不由擡頭看去。心下一愣,随後趕忙拜道:“李靖見過仙長,不知仙長仙山何處,來吾府可有事,有事李靖必然不會退辭。”
彌勒道人淡淡的掃了李靖一眼道:“吾乃須彌聖人門下,彌勒道人,伱三子于吾有緣,今特來收徒。”
“原來是彌勒真人駕到,李靖有失遠迎。吾三子奉真人爲師,也是他的一番造化。”
李靖話音剛落,房傳來一聲驚呼,一道紅光從天際落入房。
下一刻,一個散發着紅光的肉球從房奔出,那靈氣被緩緩消散,那肉球此刻光芒内斂,忽然那肉球一陣波動,一道裂痕出現在表面。在衆人注視下,咔嚓一聲,那肉球一分爲二,在肉球裏邊正站着一個三歲出頭的小孩。
小孩正安詳的睡着.那一分爲二的肉球化爲一個珠子挂在了那小孩脖子上。
不多時,在殷氏懷的哪吒清醒了,他萌萌的揉了揉眼睛,擡頭看見一個面目慈祥的婦人。心裏感到和着婦人淡淡的聯系,笑呵呵的叫道:“娘。”
哪吒這一聲叫的殷氏眉開眼笑,高興的親了哪吒一口道:“乖兒子。”
說完擡頭看向一旁的李靖道:“老爺,三子叫什麽名啊!”李靖被殷氏這麽一問瞬間驚醒,看了一眼殷氏懷之子道:“他大哥叫金吒,二哥叫木吒,他就叫哪吒吧。”
說完,對着一旁的彌勒道人詢問道:“不知仙長以爲如何。”
彌勒道人點點頭:“大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