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熟悉他的情況下,不知道他單兵戰鬥力誇張到什麽程度的情況下,是沒有人給他上飽和打擊的,一般的炮彈飽和還不行,得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才足夠,但凡威力不夠,死角夠多,他基本都能活。
而隻要他活了,那敵人也就沒有第二次襲擊他的機會了。
當然,主要也是因爲三邊坡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它沒有高度統一的精神意志,去構建出如同國内那般的強力的法律法規,以及相應的約束力量。
是分裂的,有着各種勢力不斷對抗的一個地方,對于基層的約束力度并不足夠,對于上層的約束力度并不足夠。
所以這邊武力至上,強權至上。
雖然這同樣是世界的規則。
但其他的許多國家與地區,是用至上的武力與強權,去維系一個穩定的社會結構,讓人們能夠在這套結構下,平安的生活、經營、生産勞作。
但在這裏,至上的武力與強權,還不足夠至上。
這是王言針對陳昊這樣一個在三邊坡威風十足的大佬,如此行動的原因。
這片土地,還不足以讓王言老老實實。直接如此,簡單幹脆。
當然,主要也是怪毛攀嘴欠。如果沒有這麽一件事兒,王言短期之内是沒想直接跟陳昊碰撞的,因爲沒有意義。雙方能動用的資源并不對等,歸根結底,也還是要他的個人武力去辦事兒。
他不怕危險,他嫌浪費無用的精力。
畢竟他是個好人,他一向喜歡種田發展,大勢碾壓。隻是人家送到了眼前,他不動作一番,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都老實多少年了?來到了這麽個地方,還費心思去玩心眼兒,他不白來了嗎?
所以王言說到做到,出了象龍國際的大門,看到毛攀的那輛路虎車還在,便直接開車又回到了金翠歌廳。
劉金翠看到王言平安的回來,她表現的很高興。
“真沒想到,你竟然沒事兒?陳會長剛剛還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好好招待你。”
說話間,她自己的靠了過來。
王言一樣自然的攬着她的肩膀,手上摸摸索索。
“他真是這麽說的?不是讓你趁機殺了我,或是給我打點兒毒針什麽的?”
劉金翠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陳會長要是都讓我幹這種事兒了,那說明他也是山窮水盡了。”
“未必。他這個人呐,心思髒的很。”
“行了,平安回來就好,總比白白丢了命要強啊。你說你也是,那毛攀罵就罵了,幹嘛那麽沖動?”
“憑什麽不是我打他也就打了,陳會長幹什麽還報複呢?”
劉金翠愣了一下,随即搖頭笑道:“你要是這麽想,這麽做,那你在三邊坡活不長。我勸你盡早離開,留着命比什麽都強。”
“别說這些了,沒意思。趁我還活着,你好好賣賣力氣。要是哪天我真死了,你可再沒機會這麽舒服了。”
“你說的對,我今天可要狠狠的榨一榨你。”
劉金翠又浪笑起來,跟王言一起到了包房之中快活起來,中途甚至還叫了個她手下的一個叫敏敏的姐妹進來一起給王言上了些活……
如此一番,王言滿意的提上褲子,開車走人,回去了不僅紋身店。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街上隻零星的有幾個行人,不僅紋身店也沒了燈火。
王言停好了車,隻輕輕的一個助跑,便輕松的爬到了樓上的陽台。動作很輕的去到屋子内,拿着盆去打了水,在陽台簡單的洗漱,擦拭了一下身體。
而後叼了支煙站在陽台抽着,擡頭仰望着黑夜裏的星辰。
“回來了?”
蘇蘇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出來,如此問了句廢話。
“回來了。”王言也回了句廢話,“你是沒睡着,還是等我呢?”
“沒睡着。”蘇蘇走過來,拿了支王言的華子點上。
夜晚還是很有些涼意的,她穿的單薄,抱着肩膀。風吹起着她的短發,她仰頭對着天空吐着煙。
“擔心什麽?怕沒效果?還是怕她怪你?”
“都有吧。以前沒希望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希望。現在有點兒希望了,又總是怕失望。”蘇蘇很有幾分惆怅。
“這個事兒,你就隻能等時間。至于她怪你的事,我覺得不是什麽問題。她不對,你對,就這麽簡單。她要耍脾氣,你抽她兩頓也就老實了。”
“你怎麽那麽粗暴呢?”
“我其實很溫柔,但是這邊沒有給我溫柔的環境。”王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蘇靈光一閃,轉頭看着王言:“你不是又出去創業了吧?惹麻煩了?”
王言挑了挑眉:“這都你都能想到?”
“我就是随口一說。不是那什麽金翠找你嗎?你沒去嗎?怎麽又去創業了?”
“别問了,問了我怕你以後都睡不着了。”
“你越這麽說,我越睡不着,說吧,我聽聽你這次是怎麽創業的?”
“象龍國際知道嗎?”
“知道。”
“那個老闆叫陳昊,是象龍商會的會長,象龍國際是他們的會所。”
蘇蘇瞪大了眼睛:“你搶了陳會長?你瘋啦?快快快,你趕緊走,保你的小命,也别拖累我們兩個。”
王言笑着搖頭:“晚了。”
“什麽意思?”
“你往樓下看看。”
蘇蘇懷疑的看着王言,随即湊到了樓頂陽台的邊緣,向樓下看去。
隻見有幾個人影在那裏抽煙,煙的光火明滅,讓她查清楚了,那是四個人。
她快速的抽身回來,跑到王言面前,低喝道:“怎麽回事兒?”
“他們是在摸我的底,對我進行調查。”
“然後呢?”
“然後就看陳會長有沒有膽子來報複我了。”
“你到底幹什麽了?”
“當時我摟着劉金翠進歌廳,陳昊的外甥罵我……”
王言講的十分詳細,他也是個會講故事的,蘇蘇明顯的害怕了。
事實上,也不用王言講的多詳細,隻聽說得罪了陳昊,蘇蘇就已經害怕的發抖了。
“咱們趕緊跑吧。”蘇蘇緊張的說道。
“不能跑,跑了,就證明害怕了。人家手眼通天,勢力龐大,咱們還能跑的過電話信号嗎?”王言搖頭一笑,從兜裏掏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