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随後,他直接給二人跪了下來。
“二位大人,你們可一定要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王朗趕緊喊道。
葉天逸站在他面前,然後道:“我現在隻問你一句,一切的前提就是這一句,我想聽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王朗立即握着面前牢房大門的柱子,激動的說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就是被冤枉的。”
伊七月随之道:“你要知道,我們隻是受人之托過來的,成不成那都無所謂,你如果自己想要活下來,那就要說實話,隻有說了實話才能有機會給你翻案,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也沒必要說假話。”
王朗趕緊道:“大人,您也說了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是肯定不會說假話的。”
伊七月點點頭:“行,那你大體與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麽吧。”
王朗歎了一口氣,道:“是。”
“此事說來也蹊跷,我與歆王妃确實認識,結識于一場宴會之中,但也隻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她乃漢王殿下的妃子,我就算心裏确實有歹意,那也絕不敢做什麽啊。”
葉天逸點點頭。
确實到了這個份上,他沒必要說假話。
“歆王妃在漢王府外有一處私人别苑,名爲清竹園,那天深夜,我與幾位好友喝完了酒,迷迷糊糊的往家裏走去,路過了清竹園。”
“之後,我似乎是醉倒在了清竹園前,等我醒來之時,便是在清竹園歆王妃的閨房之中了,同時還有一大批的官兵圍着我,當時歆王妃一口咬定是我醉酒爬進了清竹園欲要侮辱她。”
“但是我雖然暈了,可中途我有醒來過,我親眼所見,是那歆王妃在主動對我獻殷勤。”
葉天逸眉頭緊皺。
“什麽意思?”
“我親眼所見,她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臉對着我的臉,很近很近,但也就那麽一眼,我又睡過去了。”王朗激動的說道。
“那你是怎麽被發現的?歆王妃報官的嗎?”伊七月趕緊問。
有意思了啊。
“據說是有個打更人看到了我深夜翻牆進入了清竹園,他覺得有蹊跷便報官了,之後神盟就有神守使來到清竹園沖進了歆王妃閨房,當時歆王妃一口咬定是我要侵犯她,她慌亂之下用花瓶砸暈了我才免受侵害。”
葉天逸思索了片刻,眉頭緊皺問:“奇怪,既然說你是翻牆進入的清竹園,那無人攔你嗎?”
王朗道:“這清竹園是歆王妃私人住所,平日裏就她和一位侍女,還有一位負責保護她們的高手,但剛好那天晚上這位高手被喚進宮去了,所以當晚就隻有歆王妃和她的侍女。”
葉天逸低着頭思索着。
這一切,似乎有些過于的巧合了。
負責保護她們的高手剛好不在,而王朗剛好醉酒爬進了清竹園。
再者,剛好有個打更人撞見了,這倒沒什麽,但憑什麽一個打更人能把此事告知到神盟去呢?
而王朗說是歆王妃騎在他的身上主動在做什麽。
既然她是主動,那麽案件說王朗翻牆進入強行要侮辱她就是不成立的,歆王妃撒謊了!
爲了什麽呢?
陷害王朗?
不!
葉天逸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如果她想陷害的話,爲什麽又要趴在王朗身上做親密的舉動呢?
這不合理。
而且王朗又沒有什麽特别的身份,有什麽至于歆王妃要陷害他呢?
伊七月沉吟了一聲,道:
“莫非,是妖嗎?”
“是妖嗎?”
葉天逸沉思了一下,腦海中一些仙俠電視劇常見的畫面浮現出來。
歆王妃此舉确實像是他認知中妖女吸收精氣的畫面。
伊七月看着葉天逸,道:“你想,如果歆王妃是妖,而王朗剛好醉酒,她看到了這個狀态下的王朗便起了歹念,欲要吸精氣,他所看到的歆王妃騎在身上實際上是她在吸收精氣。”
“那麽,似乎真的說得通了。”葉天逸沉吟了一聲。
伊七月繼續道:“可歆王妃她也未曾預料打更人撞見這一切,并且神守使突然上門,無奈之下,她隻能臨時拿起花瓶砸向王朗的頭,裝作是一副她反抗後打暈了王朗,本仙女覺得如此一想挺合理的。”
葉天逸輕輕點點頭看着王朗問:“這個事情你沒跟他們說嗎?”
王朗激動的說道:“我也有些懷疑,但是我沒敢與獄卒去說。”
“歆王妃在漢王殿下等一衆文武面前數年都沒人看出她是妖,我不敢去懷疑,換言之,就算她是妖,也一定能夠有辦法躲避調查,我怕告訴了這些獄卒,事情傳到漢王殿下耳中,反而會讓漢王殿下震怒,我隻想等到實在不行了再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葉天逸站起身緩緩踱步。
倘若歆王妃是妖,她這麽多年在一衆高手面前都沒被發現,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單憑一個猜測,被歆王妃知道,反而她在漢王殿下面前有的是機會解釋。
然後她再在漢王殿下面前訴一番苦水,那就算漢王殿下有所懷疑查了她,沒查到呢?豈不是漢王殿下一怒之下要提前行刑?
王朗隻能把這一點當做是最終的期望,在行刑當天說出來。
說不定也能讓他們調查一下,苟延殘喘一些日子。
葉天逸道:“但是現在最關鍵之處不是查歆王妃是不是妖,也不好查,而是要找到證實你是被誣陷的證據!”
王朗歎了一口氣:“可明天便要行刑了,他們還在清竹園外的牆上發現了我完整的自下而上攀爬的腳印,以此來确定是我爬進了清竹園,還能怎麽洗脫呢?”
葉天逸低着頭思索着什麽,突然他擡頭看向王朗:“什麽?完整的腳印?你确定是完整的腳印?”
“确定啊,當初我還被他們帶到了現場去比對腳印,确實是我完整的腳印,可我确實記不得什麽時候爬的牆啊。”
葉天逸沉思了片刻,随後點了點頭。
“走吧。”
伊七月眨着美眸看着葉天逸。
走了?
破不了?還是說,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