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坤哥的好意,我真的沒辦法享受。”蘇乙歎了口氣,攤攤手。
倪老三捏了捏下巴,目光詭異在蘇乙身上掃過,然後一把摟住蘇乙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是大哥身邊最近的人,你應該知道,大哥早年被人傷了下面,也有——一些障礙,懂嗎?”
蘇乙不可置否,一副“你繼續說”的樣子,心裏卻在嘀咕,資料裏沒寫這一點啊……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總不能倪坤有些功能障礙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都要詳細表明吧?
“但是大哥照樣玩女人,幾乎每隔幾個月都要玩,每次至少玩兩個!”倪老三道,“這樣,我把大哥用到的一些玩具,也多拿來一份給你用,你看到就知道怎麽玩咯,都是男人嘛!”
說着,倪老三對蘇乙擠擠眼睛,露出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猥瑣笑容。
“阿繼,大哥第一次送女人給别人,你要是不識擡舉,那就不好了。對不對?”
見過逼人賣身的,但逼人樸昌的,蘇乙頭一回見,更别提被逼的就是他。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乙再拒絕就真說不過去了——
廢話,說自己有毛病都不行,還怎麽說?
蘇乙很快就被領到了隔壁房間。
這個房間比起倪坤那間,顯然簡陋不少,也小了不少,蘇乙按照慣例四下檢查一番,這次他檢查得更仔細,主要是查有沒有攝像頭、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顯然他多心了,沒有那種東西。
幾乎是他剛檢查完的時候,一個小弟就領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女孩手裏端了一個托盤,裏面放着聽診器、鞭子、鑷子、刮胡刀、剪刀、鐵棍等等。
“繼哥,三叔讓我祝你玩得開心。”小弟擠眉弄眼,露出暧昧的微笑。
說罷,他就要關上門。
“等等!”但瞪大眼睛的蘇乙叫住了他。
蘇乙指着一進來就瑟瑟發抖,低着腦袋的女孩,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确定沒有帶錯人進來?”
小弟莫名其妙:“沒錯啊,這個是妹妹,脖子上有顆痣的。”
“坤哥每次來,都準備的是這麽——年輕的女孩嗎?”他強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是平靜的樣子。
“差不多都是這樣咯。”小弟道。
蘇乙微眯着眼睛,緩緩點頭。
他又問這個小弟:“坤哥接手大富豪,有二十多年了吧?”
“是呀,”小弟點頭,“我很小的時候,大富豪就開了,人人都說坤叔是常青樹,永遠都不倒……”
“二十多年,他每次來都這樣嗎?”蘇乙問道。
“當然咯,每次來,這都是保留節目咯。”小弟挑了挑眉,做出個男人都懂的神色,“坤哥吃肉,我們喝湯。繼哥,祝你……
小弟正說着,突然感覺蘇乙的眼神有點不對。
陰森森的,看着滲人。
“繼哥,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小弟遲疑着問道。
蘇乙面無表情看着他:“誰讓你紮小辮的?”
小弟一臉懵逼。
啪!
蘇乙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小弟一個趔趄。
“繼哥,我……”
“誰讓你紮小辮的?”蘇乙重複問道。
“我、我頭發多……”小弟眼中有了恐懼。
“頭發多就拔光它嘛。”蘇乙突然呲牙一笑,溫和說道。。
然而這笑容看在小弟眼裏,卻讓他不寒而栗。
“繼哥,我,要是您沒什麽吩咐,我就……”小弟慌慌張張地道。
“你耳朵聾啊?”蘇乙笑道,“我說,要你拔光它!”
“繼哥……”小弟的牙齒開始打顫。
“拔呀!”蘇乙笑眯眯道,“要不要我幫你啊?”
小弟哆哆嗦嗦,滿臉恐懼盯着蘇乙看了一會兒。
蘇乙看着他,笑容再次緩緩收斂。
小弟一個機靈,急忙拽住頭上辮子,猶豫再三,一咬牙,狠狠一拽。
“啊……”
随着一聲慘叫,小弟滿地打滾,痛得死去活來。
砰!
門被撞開,倪老三沖了進來,驚愕地看着這一幕。
“别嚎了!”他對小弟怒喝一聲,後者一把捂住嘴,仍低聲嗚嗚着,額頭青筋暴起。
“怎麽回事?”倪老三皺眉問蘇乙,語氣不善。
蘇乙笑呵呵看了他一眼,道:“這家夥說坤哥在這裏享受,都是你在中間連哄帶騙拉皮條。坤哥負責享受,你就專門背黑鍋,還說将來坤哥退休,就是你的天下,你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三哥,是不是你教他這麽說的?”
倪老三的臉色當時“刷”地一下就變了。
“我沒有啊三叔,我沒有這麽說!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說啊三叔!”那小弟在地上哭嚎着,“這話都是羅繼自己說的,跟我完全沒有關系啊三叔!”
“不承認?”蘇乙嗤笑,“三叔,你覺得我會冤枉他嗎?我有必要爲難一個小的嗎?這種事情他要是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對不對?”
“混賬!”他怒罵一聲,憤怒瞪着蘇乙。
“三叔在罵我?”蘇乙微微挑眉,“坤叔叫我來這裏,難道是想讓三叔教我做人?是這樣嗎三叔?”
蘇乙笑眯眯看着他,一言不發,似乎在等他回答。
“你到底什麽意思?”倪老三惡狠狠瞪着蘇乙,胸膛劇烈起伏。
“沒什麽意思,我能有什麽意思?”蘇乙笑着攤攤手,“我隻是好心提醒三叔,你手下的人大嘴巴,到處胡說八道罷了。三叔如果不領情,那就算了。”
倪老三突然順手一把抄起房門邊的單柱晾衣杆,狠狠向倒在地上的小弟砸去。
砰!
隻是一下,就打得小弟額頭上皮開肉綻。
小弟慘叫一聲,但下一刻,倪老三直接用晾衣杆搗在他的嘴上,堵住了他的聲音。
“再多嘴,我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倪老三面目猙獰低吼道。
“饒命……饒命啊三叔……”小弟虛弱求饒着,一把鼻涕一把淚。
“饒尼瑪!”
倪老三猶不解恨,上前踩住小弟的胸膛,舉起晾衣杆一下一下往這小弟嘴裏搗,砸得他臉上血肉模糊,滿嘴的牙都至少斷了一半,死了一樣躺在地上毫無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