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時光盡頭1

與詹佑成整天黏在一起的感覺很甜蜜,就像再次經曆了初戀,每天都活在蜜糖罐裏。當初我還堅持等浩浩長大一點再出來旅行,可是現在覺得,偶爾過一次二人世界還是挺好的。

他寵我寵得無法無天,整個旅途中對我呵護有加。

有一對老夫妻住在我們隔壁房間,看起來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可是他們很恩愛,每天黏在一起手牽手,讓我羨慕不已。

每天在酒店的餐廳遇到他們的時候,老公公都會旁若無人地給老太太喂食。曾經有好幾次我經過他們身邊,都會聽到老公公深情地對老婆婆說:“Honey,I.love.you.so.much!”

每次看到這麽甜蜜的情景,我都會扯住詹佑成的胳膊說:“你看那對恩愛的老夫妻,真的讓人羨慕死了。”

可是詹佑成會不屑地說:“說不定是二婚才來渡蜜月的。”

男人呀,真是不解風情。

在斐濟的這半個月,白天我和詹佑成一起潛水,到海邊踏浪;到了晚上,我們那裏也不去,就窩在酒店的房間裏瘋狂地**做的事。

詹佑成有時候會像毛躁的大男孩,橫沖直撞,讓我欲擺不能;有時候卻會像成熟穩重的紳士,溫柔得幾乎要把我融化。

可是,每次事後當他抱住我的時候,都會貼在我的耳邊問道:“怎樣,你老公年輕力壯很厲害吧?”

想起那天在沙灘上,詹佑成被兩個黃毛小子稱呼爲大叔的情景,我就會拼命忍笑,捧住他的臉頰哄說:“我就喜歡大叔,尤其是你不刮胡子看起來略顯頹廢的樣子,很有味道。”

每當這個時候,詹佑成就會摸摸自己的下巴,滿意地笑了起來。“嗯,我也覺得我們郎才女貌,簡直是絕配。”

離開斐濟的前一天晚上,在酒店的餐廳吃過晚飯後,詹佑成突然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我覺得酒店的小商店有些玩意挺不錯,要不你過去挑一些帶回去給浩浩玩吧?”

這幾天玩累了,我還沒抽空挑選禮物給浩浩和家人。詹佑成這麽一說,我的購物**就來了。

“好,要不你先回房間休息,我挑好了就回來。”我提議說。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從錢包裏掏出信用卡遞給我說:“老婆,随便花……要是買的東西太多,直接打包寄回去。”

我樂呵呵地捧住詹佑成的臉頰親了一口說:“好,我買完就回房間。”

女人都是天生的購物狂,這麽一逛我買了不少手信和有趣的禮物。正如詹佑成所說的,得打包快遞寄回海市了。

回到酒店房間已經是差不多十點,我這才記起自己并沒有帶房卡,隻好輕聲敲門。

可是敲了很久,裏面都沒有回應。我又撥通了詹佑成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門沒鎖,你自己進來吧。”詹佑成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說話,然後挂了線。

我試了一下,房間的門果然是虛掩着的。可是裏面燈光昏暗,并沒有開燈。

“老公……怎麽不開燈,你睡了嗎?”我穿過走廊來到起居室,當看到滿地的蠟燭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偌大的房間裏,用蠟燭擺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燭光搖曳,詹佑成穿着白色的襯衣和黑色西褲,坐在一堆燭火當中,手上還捧着一個吉他。

落地玻璃上挂滿了彩帶和氣球,組成了星星的圖案。花瓣鋪滿了一地,香氣迎面撲來。

我從來不知道,詹佑成會彈吉他。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是一雙典型的富家子弟的手。

“你在幹什麽?”我提起長裙,小心翼翼不要碰到地上的蠟燭,走到詹佑成的身旁席地而坐。

擡頭看過去,燭光燃亮了詹佑成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看起來溫柔又深情,灼灼眸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了?”詹佑成笑着問我。

我輕輕搖頭,好奇地撐住下巴望向他。“三月一号,到底是什麽日子呢?”

詹佑成笑了笑,伸手在我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輕聲提醒說:“我給你自彈自唱一曲,好不好。”

“好。”我笑嘻嘻地回答。

他清了清喉嚨,手指撩動吉他的琴弦,低沉的嗓音醇厚得就像最優質的大提琴,讓我沉醉其中。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裏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靠的太近

怕我沒什麽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隻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隻讓自己苦了自己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從唱出的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句歌詞,詹佑成的目光再也沒有從我的身上挪開過。我第一次發現他的眸光就像斐濟夜空的星星那般閃亮,看着我的時候眉毛彎彎的含着愉悅的笑意。

一曲止,餘音袅袅。

我很喜歡庾澄慶的這首歌,真的很喜歡。懷着浩浩的時候,我一個人在新加坡待着無聊,喜歡用手機下載了然後在院子的沙灘椅上重複地聽。

詹佑成經常笑話我,問我到底膩不膩?一首歌可以單曲循環從早上聽到晚上,除了我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每次都會回答:“愛一個人都可以有一輩子毅力和耐性,一首歌爲何不能聽一天呢?”

是呀,我的愛情其實很簡單。愛了就是愛了,從一而終、不離不棄,我從沒想過會有厭倦的一天。

那時候,詹佑成來新加坡探望我的時候,也會陪着我瘋,一整天坐在花園裏什麽也不做,就這麽重複聽一首歌到傍晚。

在我的心中,最美好的愛情,就是有所愛的人在身邊。即使什麽也不做,也是一種最情深的浪漫。

陽台的門沒有關緊,海風徐徐而入,地闆上的燭光在搖曳。我和詹佑成就這般安靜而深情地對望,什麽也沒有說。

可是慢慢地,我感覺眼角流下了兩行溫熱的液體,一直順着臉頰滑落至下巴。詹佑成淺笑着用大拇指拭去我下巴上的淚滴,然後從襯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條貝殼形狀的鑽石項鏈。

“相識四周年快樂。”詹佑成細心地幫我把項鏈戴上,然後把貝殼吊墜反過來,輕聲解釋說:“這裏刻着我們的名字,C&M。”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聲說:“對不起,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自從生下了浩浩,我真的傻傻的什麽都記不起了。”

“沒關系。”詹佑成在我的額頭上印下深吻,笑着說:“我的生日值得慶祝,是因爲四年前的今天遇見了你。”

一眼看過去,房間經過精心的裝飾,我就猜到詹佑成花了不少心思。

“這都是你弄的嗎?”眼淚忍不住再次落下,在這段愛情中我以爲自己先愛上,所以付出的比較多。可是從一開到現在,詹佑成對我的用心,對我的深愛,對我的包容,一直隐藏的很深。

他不會像很多男人那樣,把“我愛你”挂在嘴邊,也不會經常對我說很肉麻的情話。可是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發自内心的承諾。

他愛我,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多。

“嗯,還好你購物的時間足夠長,否則這麽多蠟燭我點不完。”說着,詹佑成在我的身旁坐下來,耳根微紅。他看起來欲言又止,卻又故作正經輕輕握住我的手說:“老婆,我有話想對你說。”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心裏甜絲絲的萬分期待詹佑成向我的表白。說起來,好像每一次掏心掏肺說愛他的那個人,都是我。

雖然深知詹佑成愛我,可是我就想要聽到他親口對我說那三個字。哪怕肉麻也好,矯情也好,我就是愛聽。

“好,你說吧,我聽着呢。”如果給我一面鏡子,此刻一定能看到我花癡又期待的樣子。

“其實兩個人從遇見到相随到老,不過是手牽手一起走過那些瑣碎的材米油鹽的日子。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一直給你想要的驚喜和浪漫,可是隻要我能想到的,都會爲你去做。”詹佑成的神色凝重,目光虔誠。“如果日後我變成一個脾氣暴躁的老頭子,希望你能多想想我年輕時的好,别嫌棄我。”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詹佑成到底要說些什麽呀?

詹佑成也不怒,不溫不火地說:“你知道嗎,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一把年紀還會像小男孩那樣爲你做這些無聊的事。可是因爲你,所以我才心甘情願。一直以來,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我輕輕點頭,緊緊握住詹佑成的手不放。“嗯,我知道。”

“所以呢……”詹佑成輕咳了一聲,輕輕把我擁入懷中,柔聲說:“所以别羨慕隔壁的那對老夫妻,我們老了以後,一定會比他們恩愛,比他們幸福。”

詹佑成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耳朵貼在他心髒的位置上。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就在咫尺,讓我感到溫暖而有安全感。

“老婆,謝謝上帝把你帶到我的身邊。”

我永遠也會記得,離開斐濟前一天晚上,詹佑成對我說的話。

上帝對于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曾經帶給我五年的牢獄,以及失去親人的痛苦;可是在絕望和無助的時候,卻讓我遇上了詹佑成。

我們的愛情不是開始于戲劇性的一見鍾情,而是日久生情。在磨合中我們學會了包容,學會了珍惜;我們分開過,複合過,也曾差點經曆生離死别,可是我們的心卻始終緊靠在一起。

我們都不是脾氣特别好的人,那些吵吵鬧鬧的日子仍然銘記于心。可是因爲愛,我們選擇爲對方放下偏執,慢慢地磨平身上的菱角。

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像大部分夫妻那樣,當激情慢慢褪去以後,迎來的也會是平淡的婚姻生活和枯燥的細水長流。

可是,我們始終堅信,愛情可以包容一切。

就像我們曾經互相許下的承諾,會一直走到時光的盡頭。

***

從斐濟回來以後,我便收到了徐成亮的紅色炸彈。

他和張秘書的婚禮從簡,地點定在海市郊區的一處教堂裏。面對這對日久生情的小夫妻,我的心裏有一萬個歡喜。

尤其看到他們請帖上的結婚相時,我更是感慨萬分:原來凡是被愛情滋養過的女人,也會像玫瑰一般妖妖娆綻放。

拆請帖的時候,詹佑成正在上網查看郵件,心不在焉地問我:“别羨慕了,要不我們也去拍結婚照吧?”

“拍結婚照?怎麽我覺得自己和你都是老夫老妻了,還去拍照多别扭?”我直接拒絕說。“對了,明天是周末,早點下班接我和浩浩回家裏吃飯。”

自從春節假期與詹佑成離開了半個月,詹母和浩浩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她強烈要求每逢周末,我們一家三口必須回老宅吃飯。

當然,我聽李姨說這其實是詹明博的意思。雖然表面上毫不在乎,可是他心裏還是很疼浩浩的。

恰逢這天詹宅的傭人休息了,我到廚房幫詹母準備晚餐。詹母的手藝不錯,我隻需要打打下手,偶爾聊聊天,氣氛還算融洽。

“對了,等會兒把燕窩和海參花膠帶回去,讓李姨給你炖。”詹母一邊攪拌碗裏的沙拉,一邊說:“還有給浩浩的玩具,都多得堆不下了。”

“謝謝媽。”我說。

對詹母改口已經很久了,其實熟悉以後她這人就是刀子口、豆腐心,雖然凡事挑剔可是待我和浩浩都很好。

“其實那些補品和玩具,都是明博給你們準備的。”詹母放下玻璃碗,回頭看着我無奈地笑了笑說:“其實他就是嘴硬,脾氣差,咽不下那口氣。不過他已經接受了你和浩浩,也不會給你臉色看,所以不用那麽怕他。”

詹母說出了我的心思,其實對于詹明博,我心裏總會有種無形的壓迫感。每次回到詹宅吃飯,看到他對我不理睬的樣子,就會感到不知所措。

“那些補品是他主動說買給你補身的,自從生了浩浩以後,你好像比以前更瘦了。這樣子可不行,年紀輕輕别減肥。”詹母語重心長地教訓說。

“我就是吃不胖的體質。”我嬉笑說。

詹母靠在料理台上,苦笑着對我說:“我知道佑成願意回公司幫忙,也是因爲你。他們父子倆的關系向來不好,如果可以日後你多勸着點。”

“我知道了。”我輕聲應答。

晚飯後,詹佑成陪詹爺爺下棋去了。詹母不讓我進廚房幫忙洗碗,說浩浩剛吃飽,讓我陪他玩一會兒。

詹明博把茶盤和椅子搬到院子裏,獨自一人喝茶。

我陪浩浩玩了一會兒,遠遠看着窗外的身影,突然感到有些感觸。平日我們的交流很少,他對我的态度不冷不熱。

可是他畢竟是詹佑成的父親,作爲兒媳的我怎麽也得主動一點吧?

想到這裏,我抱住浩浩往院子的方向走去。詹明博在喝普洱,茶香四溢,水池上的風車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響。

“屋子裏有點悶,我抱浩浩出來乘涼。”我在詹明博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輕聲問道:“最近身體還好嗎?媽說你這幾天風濕發作,膝蓋痛。”

“都是老毛病了。”詹明博小口啜了一口濃茶,冷聲問道:“要喝茶嗎?”

“好,謝謝。”

詹明博好茶,詹宅有專門存放茶餅和茶葉的地方。每天飯後,他都會獨自坐在院子裏喝喝茶,或者陪爺爺下棋。

他和爺爺的感情很好,每次與爺爺說話的時候都很溫柔,與平日冷峻的樣子截然不同。

“浩浩長了幾顆牙齒,最近老是咬玩具,你要注意地點,小心别噎着了。”詹明博轉過身,很自然伸手逗弄浩浩。

相處這麽久,他很清楚浩浩的脾氣。每次吃飽以後,隻要用手指撩一下他的下巴,就會“咯咯”地笑起來。

這不,詹明博的手指剛伸過來,浩浩已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四顆白淨的門牙。

“還記得佑成剛長牙齒的時候,老喜歡咬東西。有一次我照看他的時候,不小心讓他抓到了爺爺的棋子,結果差點咽下去了,吓得浩浩奶奶差點暈倒。”詹明博一邊逗浩浩玩,一邊語重心長地說。“照顧小孩子,一點也不能馬虎。”

“我知道了。”我虛心地應答。“對了,謝謝你給我買的補品。”

詹明博微微一愣,伸手抱過浩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頭也不回地說:“養好身體,趁年輕給浩浩再生個弟弟或妹妹吧。”

頓了頓,他輕咳了一聲補充說:“我沒有催你的意思,而是現在一個孩子太孤獨了。你看佑成和馨悅兩姐弟,雖然小時候老是打架,可是感情一直很好。”

我笑了笑,輕聲說:“我很喜歡孩子,打算最少生三個。不過浩浩還小,至少再等一年吧。”

詹明博的臉色緩和了一點,輕輕點頭,然後繼續說:“還有,浩浩一周歲生日宴的時候,你們順便把婚禮也辦了。我隻有佑成一個兒子,這些禮節省不得。”

我知道詹佑成爲了顧及我的感受,一直反對大排筵席辦婚禮。可是對于老人家來說,這些門面功夫必不可少。

“我回頭跟佑成商量一下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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