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少的時候,不要遇到太不幸的事,這會讓你用餘生去治愈。
同時,也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這會誤終身。
——顧泾,筆。
*
顧泾還記得當她爸爸媽媽死後,她和她哥哥顧祁成了孤兒。
那年,她才初中。
因爲自幼長相偏中性,同齡女孩子不喜歡跟她玩,覺得她是假小子。
而那個年紀的男生,最喜歡漂亮女生,對于不男不女的人,向來保持讨厭的态度。
于是,她被孤立了。
甚至于,因爲她沒有父母,跟哥哥相依爲命,還經常會被人欺負。
那天,因爲哥哥顧祁有事,她放學獨自回家,在路上,遇到經常找她麻煩的那群人。
他們是學校的小霸王,經常欺負看起來很好對付的人。
那些人把她堵在小巷,兩邊都是布滿青苔的牆壁,壁面脫落,泛起魚鱗般的褶皺。
在這僻靜的地方,是他們專門用來幹壞事的。
她不會打架,隻能用書包擋在身前不斷後退,那天的天氣很不好,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如今糟糕的天氣,襯得她越發可憐。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被欺負的時候,有一道不羁的聲音響起,帶着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
“喂!做壞事也得有個度,欺負女孩子算什麽東西?”朱嵘單肩背着書包,嘴角啐着淺笑,望着那些學校敗類。
他身材高挑,氣質出衆,站在狹小昏暗的小巷,渾身就像發着光。
顧泾知道他,她在學生會的發言台上見過他,他叫朱嵘,是高中組即将畢業的學長。
衆多女生追捧的男神。
朱嵘身手很好,對付這些人簡直不要太輕松。
那些人落荒而逃,他走到已經吓傻的顧泾面前,微微彎腰,擡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關心的問:“小學妹,你沒事吧?”
他笑得很溫暖,就像一束光照進顧泾的心裏。
她因爲長相從小被人歧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主動跟她搭話。
而且,這個人還救了她。
顧泾搖頭,因爲緊張,舌頭都捋不直,“沒……沒事……謝謝。”
“沒事就好。”
這時,陰沉沉的天空突然開始下雨,來得猝不及防,瞬間淋濕兩人。
顧泾回過神,趕緊從書包裏拿出一把傘遞給朱嵘。
“幹嘛?”
“下雨了,給你用。”
朱嵘輕笑,接過傘打開,在顧泾錯愕的眼神下,給她撐在頭頂。
他說:“我是男生,沒道理讓你一個女孩子淋着,你自己拿着吧。”
話落,就已經把傘放到顧泾手裏,“女孩子在外不安全,還是早點回家。”
他拎着書包,轉身沖入雨幕,而後快速消失在顧泾的視線裏。
顧泾撐着傘,傘柄似乎還有朱嵘的餘溫,灼燒她的掌心,順着流淌的血液傳遞到心髒。
那顆心,開始有了第一次悸動。
從那時起,顧泾心裏就藏了一個人,那個人成了她不可言說的白月光,朱砂痣。
每每想起,便覺得幸福。
也是從那時起,她的目光開始漸漸追随朱嵘。
也許是上天知道她的心意,所以爲她和朱嵘制造了很多相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