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撞了個正着。
作爲多年的死對頭,席惓跟容五早已勢同水火,互不相容,哪會輕易跟對方握手言和。
但是兩人前不久才經曆了一場合作與生死,眼下一見面,也沒有立馬互相厮殺。
容五率先開口:“席惓,她的氣色不是很好,多給她補補。”
“這種事就不勞煩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麽做。”席惓不是很喜歡容五插手他與元顔的事。
盡管對方是女人,但依舊會給他危機感。
他看人向來很準,容五對元顔的感情不一般,如果她真的鐵了心要搶人,隻怕會鬧得很麻煩。
容五見他如此警惕,換做平常,肯定會出言氣他一番,但她現在卻沒那個心思。
他緊張才好。
一個男人隻有對自己的妻子産生緊張和占有,才會分出更多的心思去在乎。
*
萬俟嶺出了事,他旗下所有的勢力都被席惓和容五蠶食,兩人就像貪婪的野狼,将其瓜分得一幹二淨。
所有的事因爲萬俟嶺的死去而畫上安穩的句号,元顔在國外呆了近半年,懷孕近九個月的她,肚子已經由當初的微隆變爲徹底隆起。
身子一旦變得笨重起來,就很難行動做事。
人們都說,測驗丈夫對自己的真心,在懷孕期間就可以看出來。
席惓并未做出任何令人傷心的事,他不會出軌,也不會有外遇,每天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就一直黏在元顔身邊。
元顔扶着腰,摸着肚子走一小會路,席惓就張開手臂虛扶着她,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讓元顔磕着碰着。
那模樣,寶貝得緊。
元顔每天都過得很開心,沒有半點抑郁傾向。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席惓天天往她面前湊,這不準,那不許的,這讓元顔一度懷疑自己不是懷孕了,而是重度殘疾不能自理那種。
就像這天晚上,席惓照例從衛生間端來木盆給元顔泡腳。
她的腳剛動了一下,就微不可見的一下,席惓臉色大變,連忙阻止道:“别動!”
“嗯?”元顔疑惑的看着她。
“你好好坐着,不要亂動。”席惓看着她懷孕的大肚子,半蹲在元顔跟前,替她脫鞋去襪,然後放在盛有溫水的木盆裏。
他給元顔洗腳,同時又開始念叨她:“顔顔,你怎麽又不聽話了?醫生說你很快就要生了,這段時間要……”
話未說完就被元顔打斷,她極其敷衍道:“嗯嗯嗯!我都知道了,你别說了。”
席惓:“……”
他乖乖閉嘴,給元顔捏腳,替她疏通經絡。
元顔的手掌撐在身後,微微朝後傾了傾身子,喟歎道:“好舒服呀,席惓,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這套按摩的手法,也不知道席惓去哪學的。
席惓見她這心情愉悅的小模樣,就像吃飽喝足,躺在陽光下的小肥貓。
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你舒服就好。”
席惓替元顔洗完澡,給她穿好鞋,而後又把人抱到床榻上。
元顔雖然懷了近九個月的身孕,但這點重量對席惓而言依舊很輕,他很輕松就能把人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