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惓将元顔送回劇組後就走了。
他剛坐上車,就看到萬俟嶺坐在後車座。
“義父找我有事?”席惓神色不改,坐在他旁邊。
萬俟嶺目不斜視,語氣平淡:“席惓,我們多年的父子情,你當真要跟我作對嗎?”
“我的态度已經很明确了。”席惓說:“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把她推出去。”
其實,從這次容五抓走元顔,到最後再次見面時沒有絲毫行動,他就知道容五并不是真的想抓走元顔。
她是聽命于别人。
而這個人究竟是誰,席惓很容易就想到。
這世間,除了萬俟嶺可以命令容五,其他人都不能。
“席惓,你覺得你能護她幾時?”萬俟嶺輕笑,那模樣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和天真。
他說:“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隻要我想,随時都可以弄死你。”
“我對你還有用。”席惓哪怕在面臨自己的生死時,依舊能氣定神閑。
他很了解萬俟嶺,沒有心,沒有情,眼裏隻有自己的利益。
他跟容五的生死捆綁在一起,如果他們沒有絲毫用處,依萬俟嶺的手段,絕對不會讓他們多活一秒。
萬俟嶺笑了笑,“從小到大,你不愧是我最器重的義子。”
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陡然變得陰狠毒辣。
“可是,你要明白,縱然我現在不能殺你,依舊可以折磨你!”
随着他話落的瞬間,席惓突然心口一疼,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他的心髒,疼得他臉色蒼白,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的唇瓣毫無血色,席惓單手捂住的心口,擡眸望着萬俟嶺,冷銳深邃的目光透過純黑發梢釘在他身上。
席惓嘴角上揚,至極的痛苦讓他此刻有不可言喻的脆弱感,他一字一句道:“從小到大,我受的折磨還少嗎?”
小的時候,他和容五沒有達到萬俟嶺的目的,就會被他責罰,手段一次比一次殘忍,伴随的痛苦也越發嚴重。
萬俟嶺看着他,神色沒有絲毫松動,哪怕面前這個是他栽培了近二十年的義子。
“既然你受得住,那就好好受着吧!”萬俟嶺打開車門,帶着自己的保镖走了。
席惓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洩去般,他靠着背椅,垂在軟墊上的手掌驟然攥緊。
手腕間青筋暴起。
特助許渭見萬俟嶺走了,快步鑽進車裏,看到席惓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又被懲罰了。
隻是不知道這次的懲罰又是多久。
“先生,我送您去醫院。”
“不必。”
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任何問題,這就是當年那項反人類科研的厲害之處。
可以輕易控制任何人爲己所用。
不能反抗,隻能承受。
席惓唇色發白,吩咐道:“像以前那樣,暫時送我去隐秘的地方,對外就說我出差了。”
他的仇家很多,不能讓他們知道他處于虛弱的狀态。
這段時間,他需要靠麻醉劑來減輕痛苦,因此也會陷入昏迷。
“是!”
“另外,加派人手保護夫人,不能讓她再出任何事。”席惓合上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