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顔這次出事,元家夫婦受了不小的驚吓,兩人說什麽也要留她在家住幾天。
卧室。
元顔拉着席惓進屋,随即把門反鎖。
“你幹什麽?神神秘秘的。”席惓問。
元顔拉着他坐在沙發上,“席惓,剛剛我爸說顧祁和顧泾的事情時,你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她當時在認真聽元峙的話,但是不經意間瞥見席惓的神情很晦暗,心裏似乎藏了事。
“我怎麽會有事瞞着你呢?”席惓淺笑,攬着她的肩膀說。
“我勸你老實交代。”在大是大非的關鍵時刻,元顔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她這個時候突然其智若妖,問道:“席惓,我有一件事一直很疑惑,你能給我解疑答惑嗎?”
“說。”
“你跟容五勢同水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你,甚至三番幾次欲取你性命,可你卻處處對她手下留情。”元顔看着他的眼睛,笑嘻嘻的問:“席惓,這是爲什麽呢?”
見她這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席惓心裏歎氣,終是選擇告訴她真相。
“我跟容五締結了生死,但凡有一方死亡,另一個必死無疑。”席惓雲淡風輕的說。
他年幼時在席家的處境并不好,後來有一段時間被人擄走,與另外四人成了萬俟嶺的義子義女。
萬俟嶺培養他們五人,其中有三個受不了折磨而選擇結束生命。
他和容五活到最後,卻因年紀小,不能與萬俟嶺對抗,最終被他拉去做實驗,被迫成了一顆爲他掌控的棋子。
起初,他并不能接受這種被控制的人生,可到了後來,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後,反而看淡生死。
說起來,容五這點心境倒是與他很相似。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元顔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
席惓見她悶悶不樂,反倒來安慰她:“别愁眉苦臉了。”
“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元顔的手肘抵着他的胸膛,她皺眉道:“可惜顧祁和顧泾的父母已經身故,要不然定有辦法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放寬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會讓你當寡婦的。”席惓爲了緩和沉重的氣氛,故意用輕松的語調轉移元顔的注意力。
元顔真的很佩服他的心境,哭笑不得,頂嘴道:“我肯定是不會當寡婦的,你要是真的英年早逝,我肯定會再找個英俊潇灑,多才多……”
話還沒說完,席惓就攥着她的手腕,把人壓在沙發上。
他沉着臉,語調很不開心:“想都别想!”
席惓占有欲強,絕對不能接受元顔嫁給别人,餘生陪着其他男人展露歡顔。
“你死了可管不着我。”她伸手摟着席惓的脖頸,主動吻上他的唇瓣,呢喃道:“所以,你得好好活着,知道嗎?”
席惓眸色深詣,柔軟的觸碰撥動他的心弦。他輕輕一笑,低磁的嗓音從喉嚨裏溢出。
他的吻落到元顔的身上,額角因克制而冒出青筋。
“如你所願,我肯定會好好活着,絕不讓你有機可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