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元顔也不知道楊錦怎麽回事，突然就開始尖叫。
她趕緊關好窗戶，然後跑去開燈。
整間屋子瞬間敞亮起來，元顔看到楊錦縮在床榻的角落邊，屈膝抱着，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就像受了驚吓的刺猬，惶恐而無助的露出铠甲來保護自己。
元顔走過去，還沒伸手碰到楊錦的肩膀，就被她一巴掌打開了。
“啪！”
清脆的巴掌打在手背，元顔的手頓時紅了，上面隐隐可見紅色的手印，由此可知楊錦的力道有多大。
元顔微微蹙眉，聽到她嘶聲力竭的聲音：“别碰我，滾！”
不同于楊錦平時的音調，反而透着壓抑的狠勁，元顔聽在耳裏頓時覺得有些熟悉，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
還不容她多想，楊錦将自己抱得更緊。她嘴裏呢喃着：“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元顔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肯定受了刺激，屋外的雷聲越來越響，楊錦的情緒更加不穩定。
“小楊，你别緊張，我是元顔。”她試着慢慢靠近楊錦，奈何對方像是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
楊錦抓着自己的頭發，嗓子裏冒出嗚咽聲，到最後竟然自己打自己。
元顔看得心驚肉跳，就怕她出事，情急之下把人抱住，“小楊，你到底怎麽了？！”
“放開！不要碰我，滾開！”
淩亂披散的頭發下，元顔看到她那張臉滿是淚痕，神情痛苦又無助，就像在烈火中痛苦煎熬。
元顔禁锢着她的手臂，嗓音溫柔的安撫她：“我是元顔，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輕松……乖，聽話，好嗎？”
寂靜的室内，元顔一遍又一遍重複，聲調輕柔，宛若和煦的春風拂過，帶着撫平人心的力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錦慢慢平靜下來，她依舊有些神志不清，淩亂的頭發配着布滿淚水的臉頰，看得人心都軟了。
她靠在元顔懷裏，眼神空洞無神，一句話也不說。
元顔擁着她，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
以前也有過打雷，但是楊錦的反應根本不會這麽劇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元顔準備松開她，讓她好好休息，卻被楊錦抓住手腕。
“怎麽了？”元顔問。
她什麽話都不說，就這樣執拗的不放開。
元顔沒有辦法，隻能哄着她入睡。
楊錦縮在她懷裏，良久，緩緩閉上那雙眼。
*
初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老式窗簾灑進屋内。
元顔剛醒沒多久，楊錦也醒了。
她關切的問：“小楊，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楊錦的嗓子有些啞。
“那就好。”
元顔笑了笑，掀開被褥準備梳洗換衣服。
楊錦坐在床榻上，目光随着她的身影，昨晚經曆的事曆曆在目。
她是容五，她不懼生死，卻有着這輩子都逃不開的夢魇。
她害怕打雷，因爲這會喚起她記憶深處的記憶，那是一段她爲之痛苦的回憶。
“怎麽了？”元顔走出來，見她還在發神，“還在想昨晚的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