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顔陪顧泾逛了會,就回公司找席惓。
她在辦公室坐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星辰高挂,席惓依舊沒出現。
特助許渭拿着文件進來,就看到坐在辦公椅上睡着的元顔。
他輕聲道:“夫人。”
元顔睡得迷迷糊糊,隐隐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睜開眼,看到辦公桌前的許渭。
她揉揉眼,問道:“有事嗎?”
“我來給先生送文件。”許渭說:“夫人,先生今天下午就已經走了,您怎麽還在這?”
元顔頓時清醒,瞪大眼道:“席惓走了?”
“對。”
她拿出手機給席惓打電話,結果沒打通。
與此同時,元顔收到一條陌生來電。
“您好,我是市醫院的工作人員,請問您是楊錦的家屬嗎?”
元顔的助理小楊,全名楊錦,是個孤兒。
“我是,怎麽了?”
“您好,是這樣的,病人今天下午發生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搶救……”
元顔這會也坐不住,拎着包就急匆匆走了。她坐車到市醫院,又急忙趕到搶救室。
她來得湊巧,醫生問:“你就是病人家屬?”
“是。”
“經過搶救,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你去前台把相關費用付了吧。”
元顔付完錢,去病房看望小楊。
她躺在病床上,穿着寬大的藍白紋條子衣,整個人憔悴不堪。
楊錦雖然平日裏不怎麽說話,但是辦事幹淨利落,對元顔也好。
現在她無人可以依靠,元顔便留下來照顧她。
*
與此同時。
席惓跟他義父萬俟嶺終于談完正事。
萬俟嶺:“你的腿恢複得不錯,我還是那句話,把重心用在事業上,兒女情長不适合你。”
“義父,這是我的私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這是在提醒你。”萬俟嶺說:“還有一件事,容五今早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出國一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國。”
“席惓,你們之間的恩怨,也因此該放一放了。”
聞言,席惓眉頭輕皺,完全不相信容五會長時間出國。
因爲這根本就不像她的作風。
盡管心裏不相信,但席惓還是應和着萬俟嶺的話。
聊完後席惓就走了,前來接他的是許渭。
“你派人通知傅嶼,讓他調查到容五的具體行蹤。”
人處在明面上,總比待在暗地裏好對付得多。
“是!”許渭開着車說:“先生,我今天傍晚的時候,去您的辦公室放文件,看見夫人在等您。”
“那你怎麽跟夫人說的?”
“我說您有事走了。”
“知道夫人現在在哪嗎?”
“夫人的助理出了車禍,夫人現在在市醫院。”
“帶我過去。”
*
元顔在病房坐了一個多小時,昏迷的小楊終于醒了。
她看着坐在病床旁的元顔,虛弱道:“小顔姐……”
“别說話,好好休息。”元顔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這時,有人打開病房門,元顔還以爲是護士,“病人剛剛醒了,麻煩你……”
她邊說邊扭頭,卻看見席惓杵着拐杖走進來,步履雖慢,但一次比一次穩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