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從年輕時就開始追随席老爺子,可謂是元老級人物。
人嘛,年紀大了,老了,觀念就跟年輕一輩産生分歧。
在他的認知裏,商場如戰場,是男人們抛頭顱,灑熱血,實現抱負的地方,而女人就該待在家相夫教子。
“她是我的妻子,爲什麽不能進來?”
席惓深邃冷厲的目光投向那個老者,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反唇相譏:“據我所知,在座各位手中掌握的股份都低于百分之三十。”
“所以,你們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趾高氣揚?”
他來到會議最前端的位置坐下,元顔陪在席惓身邊。
她也擡眸看向那個人,面上雖挂着淺笑,但泠泠杏眸裏卻透着刺骨的寒意。
這個老頭也太讨厭了!
“你——”被席惓給狠狠怼了的老者氣得臉紅脖子粗,他一巴掌拍在實心純黑木質會議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席惓,你怎麽跟我說話的?!”
沒出事前,這些人在席惓跟前都是孫子,大氣不敢出一聲。如今見他腿廢了,終生隻能坐在輪椅上,一個個也都不把他放在眼裏。
更何況,今天這出會議,就是爲了逼迫席惓交出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倚老賣老的東西,席惓可不會将他放在眼裏,他冷笑:“就像你聽到的這樣。”
這時坐在席惓對面的席淵突然出來做和事佬,“大哥,你少說幾句,何老畢竟是我們的長輩。”
“我做事,輪得到你來教?”席惓冷冷的看着他。
十幾歲起,席惓就開始經曆非人的對待。這麽多年來他從槍林彈雨中走過,早就曆經血雨腥風,身上的氣勢豈是席淵比得了的。
席淵被他的眼神震住,心裏發怵,不敢再開腔。
席惓環顧會議室的人,直接挑明他們的目的,“我知道你們想我交出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們。”
這話剛落,會議室的人頓時炸開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内容。
元顔一聽急了,悄悄拉了拉席惓的袖子,“席惓,你幹嘛呢?”
他拍了拍元顔的手背,無聲的安撫她,表示自己心裏自有打算。
席淵幾乎控制不住激動的心,“大哥,你真的願意交出股份?”
“當然。”
席惓看着他的嘴臉,嘴角微勾,眼底帶着旁人看不透的冷意。
“口說無憑,你得立下字據!”
“就是,大話誰都會說!”
“我覺得還是白紙黑字,再蓋下私印才能讓人相信。”
“贊同。”
席惓看着這些爲了利益,已經興奮得失去理智的人,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他說:“就算我立下字據又有什麽用?到時候這股份究竟歸于誰?是你?還是他?亦或者其他人?”
“不如這樣,能者得之,你們各憑本事去搶好了。”
聞言,其他人面面相觑,席惓說的話不無道理,他簽下字據,到最後大家還不是要想方設法的瓜分,倒不如就這樣,各自憑本事去搶,搶多搶少全看自己!
席惓見他們開始動搖,眼中的算計再次深匿起來,“你們覺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