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刃思索一下,随後朝良甘區走去。
七殺司監警部,被整個天啓城的人稱做鬼獄。
站在湖邊,看着湖中心那個巨大圓柱形建築物,心中多少有些感歎。
擡手摸了摸額頭上的金屬片。當初就是在這裏,他走進了獵王的第一步,覺醒了怨毒的情緒。
也正是那個時候,刑刃對斯帕克産生了必殺之心。
呼呼···
幾輛押送犯人的汽車此時順着大橋,慢慢的駛過大橋,随後進入建築物中。
刑刃并沒有打算進去,而是安靜的站在湖邊,好像等待着什麽。
時間慢慢過去,刑刃悠閑的坐在那裏,看着陽光粼粼的湖面,透明的臉上帶着絲絲惬意。
下午一點鍾。
遠處,一個修長性感的身影慢慢的朝這邊走來。
刑刃微微側過頭,看着低頭沉思的戮屠君朝這邊走來。
她住在監警部,刑刃很早之前就知道。所以他對于她的到來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早有意料。
随意的從地上站起來,刑刃也不現身,安靜的看着沉思的戮屠君從自己面前經過。
接着刑刃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後,而戮屠君絲毫沒有發現刑刃的跟蹤。
此時刑刃穿着的是奧維茲的獵王靈鑒,這套靈鑒的潛行能力,可是當初瘟疫王都無法發現的。
戮屠君沉默的走過大橋,從一旁的側門走進大樓。
整個大樓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昏暗,白色的白熾燈照射在兩邊潔白的牆壁上,居然給人一種慘白色的顔色。而這種慘白色,和人的骨頭是那樣的相近。
走進電梯,按下二十五層的按鈕。
電梯快速上升,戮屠君安靜的站着,依舊一臉的沉思。
二十五層,從電梯中走出來。
這是一片明亮精緻的大廳,好像一個五星級酒店一樣。
大廳中沒有什麽人,隻有幾個保潔人員在擦拭着大廳中的花瓶和沙發。
戮屠君穿過大廳,來到了一個走廊中,随後打開左邊的門走進去。
這裏就是戮屠君的住處,很普通的一室一廳的房子。房間中的東西十分的規整和整潔,房間的布局也十分的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
随意的脫下黑色的高跟皮靴,露出一雙潔白的玉足。
踩在灰色的地毯上,戮屠君微微伸展一下身體,脫下黑色的皮衣。
刑刃眼睛好奇的朝兩邊看一看,随後邁開步子走進去。
可就在刑刃剛剛邁出一步的時候,戮屠君手中瞬間出現一把倒刺短劍,随後直接刺向刑刃的面門。
呼呼··
一陣風聲過後,刑刃的身體慢慢的顯現出來。
灰色的鐵靴站在客廳中央,兜帽下一雙猩紅的眼睛看着一臉陰毒的戮屠君。
“雜種,你好大的膽子!”戮屠君瞬間發動靈鑒,盯着刑刃低沉的說。
刑刃并沒有現身的打算,發出嘶啞的聲音說“所謂的生命騎士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李奧勒的傳人能有什麽特殊呢。”
聽到李奧勒三個字,戮屠君的雙眼頓時一陣收縮,全身逐漸繃緊道“你是誰?”
兜帽慢慢退去,露出背後的三把劍柄,莊嚴的鬼神面具顯露出來,盯着她道“騎士,看不出來我是誰麽?”
看到這靈鑒的瞬間,戮屠君頓時全身一陣顫抖,甚至于握着武器的手都有一些不穩定。
因爲這個面具的樣子她見到過。但并不是從别人身上見到的,而是在很古老的秘典中無意間看到的。
當初帶着這個面具的人,在記載中被稱爲神王的第一勇士。因爲他臉上的面具就是神王親自賜予的。
那個人是站在了整個天啓神族頂端的存在。其地位甚至比聖堂騎士的地位還要高出很多。
那個人在天啓神族中,被稱爲天啓獵王,亦被稱爲:神王禦下一鬼神!
捏緊手中的武器,戮屠君盯着面前的這個人低聲道“不可能!不可能!天啓獵王已經死去很久很久了。”
刑刃聽聞低聲發出一陣嘶啞的笑聲說“天啓獵王确實已經死去很久很久了。”
聽到這,戮屠君捏緊武器,慢慢向前一小步,低聲質問“那你是什麽人?這副面具你沒有資格佩戴。”
刑刃聽完,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那麽我想問你,你有資格佩戴這套李奧勒的靈鑒麽?”
“我當然有!”戮屠君突然大聲喝道。随後,戮屠君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盯着刑刃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我現在很煩,别逼我殺了你!”
刑刃并沒有繼續激怒戮屠君。今天他來到這裏,主要是試探一下戮屠君。
随後,刑刃随意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戮屠君說“我觀察你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們現在已經徹底偏離了當初六騎士的原則。”
看到刑刃随意的坐在那裏,戮屠君的眼中閃爍着一陣不解,低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麽?”
刑刃随意的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讓所有六騎士回歸純潔。”
“回歸純潔!?”戮屠君聽了心中一愣。
刑刃點頭說道“現在的六騎士已經偏離了當初的準則,你們現在已經忘記了你們真正的目的了麽?”
戮屠君聽了頓時冷笑道“你有對我們六騎士了解多少?就敢在這裏如此放肆!?”
刑刃聽完,一陣低沉的笑聲從面具下傳出,随後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着戮屠君問道“那麽我問你,當初六騎士的使命,你們完成了多少!?”
戮屠君聽完頓時臉上閃過一陣狂怒,身體瞬間化作一道黑影,刺向刑刃。
噗嗤!
刑刃的身體瞬間消失,僅僅在原地留下了一團灰色的霧氣。
戮屠君揮舞着手臂,将身邊的霧氣弄散,陰冷的雙目盯着刑刃說“你徹底激怒我了!”
刑刃聽完不以爲意道“激怒?那好啊!讓我來看看你的怒火!”
戮屠君聽了咧開嘴大吼道“找····”
死字還沒有說出來,一陣清風輕輕吹過。
咔咔咔····
戮屠君雙目瞪大,低頭看全身龜裂的身體,平日裏的平靜早已經蕩然無存。
嘭!
魂像直接碎裂,猙獰的獵王劍悄無聲息的放到了戮屠君的脖子上,随後刑刃低聲的聲音傳來道“獵王的榮耀不容侵犯,騎士!”
戮屠君艱難的轉過頭,雙目充斥這無數的憤怒盯着刑刃,嘶吼道“你到底是誰!?”
“天啓獵王。”刑刃淡淡的說出四個字。
戮屠君聽完依舊堅定的搖頭道“不可能!獵王早已經死了!世界上已經沒有天啓獵王了!”
刑刃将長劍插入背後,平淡的說“天啓獵王,奧維茲确實已經光榮的死去,前往真正的神國。而我,是背負着奧維茲的榮耀之人。雖然我僅僅是一個背負榮耀之人,但也因爲這三份榮耀,讓我成爲了新一代的天啓獵王!”
聽到這,戮屠君拳頭慢慢捏緊,低頭沉默不語。
刑刃也不說話,随意的坐在了沙發上,樣子十分的悠閑。
凝重的讓人窒息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戮屠君擡起頭盯着刑刃問道“你真的有把握,将災難母體獵殺麽?”
刑刃聽聞,轉頭看着戮屠君随後說道“根據我跟奧維茲的了解,當初的那個災難母體已經被他成功的獵殺。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在原來災難的母體屍體上,又孕育畜類新一代的災難母體。”
說着,刑刃的雙眼逐漸變的銳利的說“你們沒有任何資格去質疑一名獵人。因爲當初的奧維茲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使命。但是身爲六騎士的你們,卻沒有完成自己應盡的義務。”
說到這,戮屠君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無力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喃喃的說“那是因爲你沒有真正的面對過災難的母體。”
“面對真正災難的母體?你們知道災難的母體的所在地麽?”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刑刃的好奇。
戮屠君搖頭說“不清楚。那是一次偶然。六年前,我們無意間定位到了災難母體的位置,并興奮的前去将其剿滅。但是··但是··”
說着,戮屠君的雙手慢慢捏緊,并産生了從未有過的顫抖。
“那種恐怖,那種強大。僅僅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讓我們魂飛魄散。”說到這,戮屠君的臉色有些蒼白。
刑刃彎腰,身體向前探問“能形容它的樣子麽?”
戮屠君苦澀的搖頭說“無法榮語言來形容。我找不到任何已知的詞語來形容那個東西。”
刑刃聽完,并沒有說太多的東西,沉默片刻後說“我馬上準備清理六騎士中的那些已經失去榮耀的殘渣。”
“失去榮耀的殘渣···”戮屠君嘴中喃喃的說着,低聲說“那就從我開始清理吧。三年前,我已經把我心中最後的一絲榮耀給丢棄了。”
刑刃聽到這,心中微微顫動一下,随後問道“刑刃的事情麽?”
戮屠君并不意外,低頭點點頭說“我知道他不是元兇,他更不可能與潰爛王有任何聯系。但是我卻爲了我的利益而陷害了他。甚至于,我還在他的藥物中放置了災難基因。”
說着,戮屠君看着刑刃,苦澀的說“他是我們的人,但我卻親手将一個神族的獵人,變成了一個低劣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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