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感恩,彙聚于真誠之中,是人類最柔和,最豐富的情緒。當感動與感恩解放出來後,你才會體會到什麽才是真正的人。”
“冥府獵頭?”四周的人看着完全愣神的刑刃,試探的問道。
刑刃頓時回過神,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道“謝謝···謝謝···”
“謝我們幹什麽?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石全一把抱住刑刃的肩膀,說道。
夏爾在刑刃身邊輕聲說“看,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孤獨一人了。現在有這麽多人的人會感激你,會有這麽多的人擔心你。”
刑刃低頭摸着自己的胸口,他此時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内心中多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是他之前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溫暖與柔軟。在這些人朝自己的鞠躬的時候,一種從未有過愉悅感從心頭升起。
伴随着這種愉悅感的升起,還有的就是溫暖與舒服。
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刑刃就留在了這裏,一邊和這群樸實的人們勞動,搬磚,砌牆,夯實地面。一邊和他們愉悅的聊着天,說着平日裏平淡而溫馨的趣事。
這一下午,刑刃冰冷的雙目已經徹底的融化開來,就好像一個普普通通,土生土長的夜鴉郡居民一樣,徹底的融入和這篇祥和的土地。
晚上,全身泥濘的刑刃回到了夜鴉的莊園,洗過澡後,刑刃悠閑的回到自己房間。
躺在船上,刑刃平靜的喘息着,心中的溫軟猶如注入他靈魂中的溫泉一樣,永遠的停留在了他的靈魂中,不會消散。
夏和夏爾的靈體坐在刑刃的身邊,平靜的說着今天的趣事。
刑刃看着兩人,突然現兩人的靈體在不知不覺中生了變化。
刑刃清楚的記得,最開始看到兩人靈體的時候,兩人的靈體是一種天藍色。
而現在,兩人的靈體居然有了黑色的頭和眼睛。
“你們的靈體是怎麽回事?”指着兩人的頭問。
兩人聽完一愣,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兩人相視一眼後,先是浮現出一陣吃驚,随後就一臉疑惑的搖頭說“不知道。”
研究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兩人的樣子時什麽時候開始變異的。
想不清楚,刑刃索性就不想了。坐起身體,刑刃心中一動,一個厚重的黑鐵臂铠出現在刑刃的左臂上。
這個臂铠開上去非常厚重,通體是有黑色的金屬構成。雖然臂铠看上去非常厚重,但卻非常的緊湊和精緻。
臂铠的上邊一直延伸到刑刃的肩膀,下邊一直覆蓋到了刑刃的手掌。
帶着臂铠的刑刃左臂雖然足足粗了兩圈,在卻沒有絲毫影響到手臂的靈活性。
刑刃低頭仔細打量着這個臂铠。臂铠的表面上紋刻有細細的紋路,這些紋路繪畫着複雜晦澀的圖案。
稍微活動一下手臂,刑刃轉頭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右臂喃喃說“果然,又是殘缺的。”
被黑色的手甲覆蓋住的左手慢慢捏緊獵怒劍戟的劍柄,自己摩擦幾下後,刑刃現兩者之間的摩擦感好像被達了許多。
感覺這那被放大的摩擦感,刑刃喃喃說“看來這個臂铠的效果主要是全面提升我手臂的各個方面的屬性。”
入夜,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唯獨夜鴉站在陽台上,看着黑暗的夜鴉郡沉默不語。
“如此震蕩的心情是揮不出夜鴉的力量。”王師傅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
夜鴉已經看着前方,平靜的說“王叔,保護好夜鴉郡。”
王師傅歎了口氣道“心意已決?”
夜鴉點點頭,轉頭雙目帶着晶瑩淚珠的看着王師傅說“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王師傅上前輕輕抱住夜鴉說“好了,好了。既然不甘心就打回來。”
夜鴉趴在王師傅的懷裏不斷的哭泣。
許久之後,夜鴉擡起頭低聲說“王叔,你要小心勝輝聯盟那些人。”
王師傅點點頭說“放心吧,你也不要多想,我會照顧好夜鴉郡的。”
說完,王師傅歎了口氣說“這傳承了七百多年的詛咒之血,也是時候淨化一下了。”
第二天早上。刑刃早早的起來收拾好自己的行囊。
三套衣服,兩套冬裝,一套備用衣服。
一如既往的帶上備用的幹糧和水,刑刃背着一個大包走出了房間。
莊園前,一艘流線型的飛船已經準備好了。
夜鴉和吳言十幾個人都是行裝從簡,幹淨的站在那裏,非常的利索。
溫瑟看到刑刃背着一個笨拙的大包出來,眼中閃過一陣的鄙夷。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刑刃沒有辦法使用靈鑒,也就見怪不怪,沒有說話,沒有歡送,在一片安靜中衆人登上了踏破軍的飛船。
常堂龍和盧大娘和盧二娘站在門前對着夜鴉等人揮着手。李衛等人回以一個自信的笑容,随後走進飛船中。
飛船的面積不是很大,勉勉強強的坐下這些人。
兩個哨兵坐在主駕駛和副駕駛上,随後飛船慢慢啓動,離開了夜鴉郡。
船艙中此時顯着的有些沉悶,衆人都神态嚴肅,捏緊武器。
瘟疫王的恐怖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就算現在的瘟疫王已經受到了重創,但是那巨大的差距依舊存在。
誰都不敢保證自己這次去可以活着回來。
刑刃身體倚在船艙上,閉着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
在他身邊的是夜鴉和牆壁。
沉默了大約十多分鍾,吳言突然說道“攰鴉城是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才現的,那個城市在斷崖之上,唯一的入口充斥着非常多的失敗者。我們要硬闖進去麽?”
刑刃擡起頭問道“那種偏僻的地方怎麽會有失敗者?”
夜鴉平聲解釋說“當初攰鴉城剛剛沉寂的時候,有很多人想要闖入攰鴉城尋找獵人強大的秘密。但最後全部都死在了攰鴉城的城門前。”
吳言眼睛一亮的問“這麽大的事情我居然沒有聽說過。”
夜鴉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那是七百多年前的事情了,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都是一些熟悉獵人的人類。這麽大的秘密當然要保密了。随着當初那一批人的死去,這個秘密也就被永遠的塵封在時間之中了。”
刑刃摸着下巴說“也就是說,攰鴉城前有着可以讓人加增長獸性的機關?”
夜鴉點頭道“對,獵人的獸性是被鎖死的。永遠都不會滿。那條道路也就隻有獵人可以通過。”
“哈哈哈哈,我還真是幸運呢。”吳言聽到這哈哈哈大笑道。
刑刃是獵人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吳言笑完,看着刑刃第一次感歎道“沒想到現在狩獵者依舊存在。”
四周的人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當他們聽到狩獵者這三個字時,頓時神态一緊,凝視刑刃。
這些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學習曆史的時候不知一次的看到狩獵者的危險,和對待狩獵者的态度。
面對這些人緊張的凝視,刑刃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慢慢閉上眼睛,也不說話。
李衛四人看着衆人對待刑刃的态度,拳頭慢慢捏緊。他們現在已經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刑刃在外邊所遇到過的遭遇。
一路的飛行非常平靜,沒有什麽波瀾。整個船艙内大部分的人都保持沉默,隻有吳言和夜鴉兩人有時候會說幾句話。
三百公裏并不遠,飛船慢慢悠悠飛了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個雪山之上。
那是一片連綿不絕的雪山,遠處看去白雪皚皚,非常壯觀。
在雪山之下,是大片大片的樹林。這些樹林看上去已經非常古老了。
樹林中的樹木每個都有幾十米高,樹幹的粗度需要三個成年人一起才能環抱。
“這片雪山之地,沒想到由于高原的氣候比較惡劣,卻成爲了少有災難的一片淨土。”吳言透過窗戶,看着下方道。
“将軍,飛船停在什麽地方降落?”飛行員這是問道。
吳言眼睛掃了一下後,指着半山腰說“那裏。”
“是,将軍!”
飛船慢慢下降,那個鑲嵌在懸崖邊上的雄偉城市慢慢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那是一座被雪花所覆蓋的白色城市。城市中有着非常古樸的城堡,鍾樓,還有大量的居民居住的地方。
城市的四周是一個雄偉的城牆,此時城牆上還有當着一些全身覆蓋着冰雪的災難。
刑刃看着那座被大學覆蓋的孤寂城市,心中莫名的湧起一陣沖動。
“攰鴉城,我終于找到你了。”刑刃喃喃的說。
嗖!
就在人們沉浸在看到攰鴉城的震撼之時,一個直徑足足有半米粗被削尖巨大木頭以極快的度朝飛船射來。
“小心!”溫瑟驚呼一聲。
但還是晚了,那個巨大的木頭帶着恐怖的力道直接撞在了飛船的腹部。
随後那巨大的力量直接撕裂了飛船的身體,吓人的木頭刺穿飛船的瞬間,六個踏破軍的戰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木頭撞碎了魂像。
飛船腹部被撕開,緊接着又一個巨大的木頭飛來。
咔嚓···
連續兩下,整個飛船直接變成了兩半,随後直接解體。
剩下十幾個人頓時如下餃子一樣的從空中掉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