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恢複,刑刃盤腿坐在地上,看着兩人問“你們怎麽出現在這裏?”
夏爾笑着說“這可能是上天對我們的恩賜吧。”
夏接着說“當時在我們死亡的時候,我的靈魂并沒有直接消散,而是被你的悲泣之骨吸收了進去。”
“什麽意思?”刑刃有些不懂。
夏爾解釋說“我們和天啓靈能晶石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潛移默化間,我們的靈魂已經被晶石所改造,同化。而你的悲泣之骨的存在和天啓靈能晶石非常相似。它包容了我們的靈魂。讓我們虛弱的靈魂在其中得到了滋養和孕育。”
刑刃思索片刻後說“悲泣之骨是獵王血裝的一部分,根源和晶石一樣,源于天啓神族。這兩個東西存在相同的特性,也不是沒有可能。”
夏看着刑刃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被災難感染?還有啊,我看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徹底變成了災難。”
提到這一點,刑刃眼中閃過一片陰冷,随後恢複正常說“我的價值還不夠大。有人認爲我的價值已經用光了,所以抛棄了我。”
“有人背叛了你?”夏爾聽出這句話的意思。
刑刃慢慢起身說“算不上背叛,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隻不過是他們的工具而已。”
夏聽聞立刻跳起來,拉住刑刃的手認真的說“刑刃不是工具!!”
刑刃低頭看着這個十一二歲樣子的小正太,笑了笑。
“是啊,不是工具。之前的所有恩情,都已經還清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工具了,僅僅是一個人而已。”
黑暗中的經曆,讓冷酷無情多年的刑刃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存在。
他不是什麽怪物,他也知道恐懼,也知道迷茫,更知道孤獨。他現在僅僅是一個人。
夏爾明顯感覺到了刑刃的變化,看着刑刃臉上的笑容說“你變的。”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刑刃問。
夏爾沉吟一下,正色說“變好了,變好許多!”
“刑刃一直都很好!很溫柔,很善良。”此時的夏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孩子,抱住刑刃的腰說道。
刑刃伸手摸了摸夏的頭發,問夏爾“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爾慈祥的看着夏說“悲泣之骨,承載着你最柔軟的情緒——悲傷。我們在悲傷中不斷孕育。夏一直對你非常愧疚,這份愧疚讓他的精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潛意識間,他渴望自己回到最天真,最純淨的時代。心中秉承了這樣的信念,于是他抛棄了過去的自己,塑造了一個全新的自己。”
刑刃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說“大家都在變化,在朝最好的方向變化。”
夏扯着刑刃的手腕問“刑刃,你接下來幹怎辦?你現在控制不了你的身體。”
刑刃聽聞随意的擺擺手說“我的身體中流淌着獵人之血。血液中存在天啓神族抑制獸性的藥物。就算我現在被災難侵占的身體,但獸性也僅僅在99而已,并沒有達到一百。”
“還有希望麽?”夏爾問。
刑刃點點頭,别後的血紅十字架散發出一陣陣血光說“是時候接管一下身體了。”
說完,無數的血線從刑刃背後延伸出來,随後這些血線猶如神經元一樣插入了這片潔白的空間中。
嗡嗡嗡····
血光慢慢從刑刃的身體上發出。頓時,整個空間都變成了血紅色。
夏和夏爾看着逐漸飛起來的刑刃,嘴角帶着一絲欣慰的笑容,逐漸消失。
荒野中。
嗷嗚!嗷嗚!
一個恐怖的黑毛野人殘忍的将一群攻擊自己的狼獸砸成一灘灘的肉泥。
剩下的狼獸依舊悍不畏死,不斷的前沖咬向野人。
野人雙目赤紅,掄起雙臂瘋狂的朝狼獸砸去。
那狼獸的屍體如一個被打出去的口袋,飛出去了三十多米。
唰!
一道光芒一閃而過,狼獸的屍體頓時變成了漫天的碎片。
“真是惡心。”漫不經心的聲音傳出。
接着,四個穿着整齊金色铠甲的侍衛出現在樹林中。
在四個侍衛中間,有着一個穿着一身如羽毛般奢華黑色铠甲女性。
身材高挑,性感。雙手上兩把s型的彎刀。
女人看不清樣子,臉上帶着一個烏鴉的面具,隻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露在外邊。
這五個人看上去是一個小隊。女人左邊的兩個男人一個拿着巨大的盾牌和錘子,很明顯是個坦克。
男人身後是一個拿着長刀的強攻手。
女人右邊是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女人手中拿着一個足有一米半長的黃金弩炮,看樣子是一個輸出爆炸的攻擊手。身旁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杆修長的狙擊槍,臉上帶着複眼眼鏡,一看就是哨兵。
“主人,這隻災難有些特殊。”哨兵對着烏鴉女說。
烏鴉女點頭說“确實很特殊,樣子明明是一個最低級的瘋人。但是肉體的活性已經趨近于龍人了。”
“它應該是今天剛剛遊蕩過來的。咱們已經在這裏搜索十多天了,頭一次看到他。”扛着弩炮的女人說。
坦克微微提起盾牌問“主人,怎麽辦?”
“有意思,抓回去研究研究。”烏鴉女雙手一動,s型的彎刀在她手心翻轉。
沉默的強攻手默默上前,拔出黃金色的長刀漫步走向野人。
“等等!”這時,烏鴉女突然說。
強攻手回頭問“怎麽了?主人?”
“看!”
四人聽了,順着烏鴉女的視線看去。
野人此時已經論起來的手臂突然一僵。下一秒,五六個狼獸的嘴巴咬住了他的全身。
“他怎麽了?”攻擊手一臉的好奇。
烏鴉女把玩着手中的腕刀,饒有興趣的看着野人。
被狼獸咬住的野人愣了好半天,随後一陣陣刺眼的紅光從背後發出。
“小心!”四人瞬間将烏鴉女護衛在身邊。
烏鴉女随意撥開四人罵道“緊張個屁!”
野人的全身筋肉不斷的翻騰,鼓動。随後一個刺眼的十字架在野人身後升騰而起。
猩紅色光暈從十字架上慢慢散發,渾濁的紅色居然給人一種聖潔莊重的感覺。
“這是什麽鬼東西?”坦克捏緊盾牌,一臉的疑惑。
烏鴉女一雙血紅的眼睛閃爍着一陣陣的興奮,喃喃說“應該是好玩的東西。”
血光持續了大約一分鍾,猛然收斂起來。
随後隻看到那個野人随手将要在身上的狼獸腦袋捏碎,四周看了看。
下一秒,烏鴉女的血色眼眸和野人的那一雙黑色眼眸瞬間對視。
野人看了看五個人,随後買着沉重的步伐朝這邊走來。
“主人!”坦克上前一步,進入戰鬥狀态。
烏鴉女見了随意的擺了擺手說“沒事,這不是災難,是人。”
說着,越過坦克前進。
四人聽了一愣,随後神色緊張的跟在烏鴉女身後。
距離越來越近,很快,野人和五個人站在了對面。
野人平靜的眼睛掃了掃,随後将視線落到了烏鴉女手上彎刀上。
“能借我用一下麽?”清澈,平和,帶着一絲詢問的聲音傳出。
烏鴉女愣了愣。她本以爲會聽到一個粗重的低沉的聲音。
烏鴉女也是膽大之人,随手将彎刀遞給野人。
野人那道彎刀後,滿是黑毛的手捏了捏,随後說“好刀。”
不等五人說話,他們就看到···這個野人拿刀後··居然開始··剃毛。
是的,野人拿到彎刀後,一手扯着全身的長毛,一邊将這些毛慢慢的割掉。
“該死的!你居然拿着鴉龍之刃剃毛!我殺了你!”左邊的攻擊手看到這一幕,頓時憤怒的無法附加,擡起弩炮就對準了野人。
“彼岸,助手。”烏鴉女淡淡的說。
那女人聽了身體一僵,随後無力的放下弩炮。
“你這樣剃太慢了。”看着剃了半天毛都不見減少的野人,烏鴉女說。
野人聽了道“那該怎麽辦?”
“用火燒一下吧!”烏鴉女的眼睛中帶着一絲捉弄。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野人居然真的答應了,欣然點頭說“不錯!這樣,我把我的腦袋保護住,你把我全身的毛燒幹淨。”
五人聽了一愣。
“喂!腦子沒病吧?”坦克盯着野人說。
野人搖頭說“沒事,來吧。”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剛剛叫彼岸的女人說着,拿出一枚鐵片。摩擦一下,濃烈的火焰燃燒起來。
接着,鐵片仍向野人。
烏鴉女并沒有阻止,安靜的看着這個野人。
火焰很快灼燒起來,焦臭的味道伴随着黑煙升騰而起。
全身燃燒着烈火,那野人沒有任何的哀嚎和恐懼,一雙漆黑的眼睛看着烏鴉女說“你能保護住我腦袋上的毛麽?”
烏鴉女好奇的看着野人,點點頭,拿出一個頭盔遞給野人。
野人帶上頭盔後,對着烏鴉女認真的說“謝謝啊,我會報答你的。”
活越燒越旺,很快野人變成了一個火人。
在火焰下,被燒毀的不僅僅是黑毛,還有野人的皮肉。
強攻手看着依舊淡然自若的野人,不禁動容道“這還是人麽?”
野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轉頭解釋道“當然是人,純正的人類。”
“你叫什麽名字?”烏鴉女突然問。
野人随意說“刑刃,你呢?”
“夜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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