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如一倆高速沖刺的賽車,瞬間消失在街頭。
“身體的基礎素質被藥劑強化很多。經過戾毒面具和悲泣之骨的加成後,其中的效果是翻倍的。”
聽着從耳邊呼呼吹過的風聲,刑刃心中分析道。
黑夜中,刑刃眼睛在四周掃動一下,腦海中記憶的地圖随之出現。
跑到一個街角,随後突然轉彎,同時身體逐漸透明,消失不見。
失去目标的災難頓時産生了一些騷亂。
遠處的中年人敏銳的感覺到了災難的騷亂。
“該死的!不會是那個賤生種被災難追上了。”中年人低罵一聲,頓時快速奔跑起來。
刑刃感覺到了那雙血色的腳印頓時加快了速度。身體接着走到一個街口再次轉彎。
整條街道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田”字。刑刃在之前的狩獵就已經對這裏的地形相當的了解。
将中年人引開,刑刃以極快的速度饒了一圈後,直接出現到了中年人走過來的街道。
随後捏住手中的劍戟,悄無聲息的走向還在研究屍體的金發男和健美女。
此時的長臉男和挨個男正在街道的兩邊布置着陷阱,距離兩人大約五米左右,視線看着手中的工具。
“完美的時機。”
刑刃心中說着,身體輕聲輕步的從兩人中間穿過。此時的刑刃距離兩人隻有不到兩米。但是這兩人沒有絲毫感覺。
從容淡然的走到金發男和健美女的身邊,低頭冷眼看着兩人。
此時的兩人正在拿着刀不斷切着屍體的脖子,看樣子是在嘗試自己能不能使用出如此強大的斬擊。
嘗試幾次後,健美女有些懊惱的起身道“這簡直是浪費時間。”
金發男沒有在意,握緊手中的短劍,還在端詳。
就在健美女站起來的瞬間,刑刃手中的劍戟在她的脖子上一劃而過。
健美女隻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随後就全身的力量被抽空了一樣,甚至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靈鑒分崩離析。
女人此時感覺到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宛如她已經站在了一個深淵巨獸的嘴邊一樣。
“不!我不能死!”
女人大叫着發動誓言印記。
嗖!
月下,漂亮的銀芒一閃而過,随後女人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細微的紅印。
“怎麽回事?”金發男這時突然說話問道。
刑刃将女人的身體一甩,用自己的左腿托住。
同時另外一隻手突然捂住金發男的嘴巴,随後鋒利的劍戟一劃而過。
第二個靈鑒随之破碎。
同樣!與女人想法相同,面對如此危機的情況,青年率先不是大喊,而是直接發動誓言印記,以保住自己的命爲最先優先級。
但是結果,是一樣的。
兩具屍體被刑刃慢慢的放在地上。
此時的兩人瞪大着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看樣子緻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兩人的脖子上,同時有一個非常纖細的紅印。
本來肉眼難見的紅印在兩人倒下後逐漸變大。
連續兩個魂像破碎,引起了不遠處兩個人的警覺。
“怎麽回事?”長臉男突然轉身看去。頓時,看到這樣的場景後,長臉男神色無比的驚駭,随後大吼道“敵襲!”
遠處,站在鍾樓上的中年人神色極度陰冷的看着亂作一團,找不到北的災難。
“那個賤生種根本不在這裏!”中年人神态憤怒,雙拳慢慢捏緊。
他感覺到自己被戲弄了。
但緊接着,他感覺到了不對。
“他知道我們來了,還主動現身。那麽唯一的可能性是···”
想到這,中年人臉色頓時大變,轉身朝他四個徒弟的方向狂奔出去。
剛沖出不到五十米,中年人就聽到了長臉男的叫聲。
同時,叫聲不僅僅讓中年人聽到了,也被城鎮中的災難聽到了。
當中年人瘋狂的趕回到徒弟的身邊時,正好看到長臉男和矮個男拿着武器背靠背的守在金發男和健美女的屍體旁。
中年人臉色極度陰沉的走過來,一手撥開兩人,低頭看着他的侄子和侄女。
兩個人的身體保存的相當的完好,整個身體除了脖子上那個細細的紅線以外看不到任何的異常。
噗呲!噗呲!
中年人剛站住,兩個屍體脖子上的紅線逐漸變成了一個裂口。
随後,兩股鮮血同時噴了一米多高。
矮個男這時緊張的提醒道“師傅,這裏不讓使用誓言印記。”
中年人極度陰沉的臉色轉過來盯着兩個人質問道“這是什麽回事?”
長臉男急忙解釋說“您剛走後,我們就開始布置陷阱。随後我聽到身後有魂像破碎的聲音于是轉頭看去,之後我就發動靈鑒和那個帶着面具,拿着古怪武器的敵人戰鬥。”
矮個男接着說“那個人很詭異,很謹慎。根本不和我們戰鬥,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該死的!”中年人低聲大罵一聲,一臉的憤怒與狂暴。
轟隆隆····
這時,地面上傳來一陣陣低沉的聲音。
“師傅!”長臉男臉色大變。
這種聲音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中年人拳頭逐漸捏緊,看着已經全身是血的兩個侄子的屍體,猶豫不決。
“師傅!再不走來不及了。”矮個男焦急的說。
嘭!嘭!
幾百隻災難此時如決堤的洪水一樣,直接撞破了一個堅硬的圍牆,瘋狂的朝這裏撲來。
躲在遠處角落的刑刃看着三人,漫步的走在大街上。一邊走一邊随手将幾枚爆戈陷阱和鬼鎖陷阱仍在地上。
刑刃并不打算親手殺死這三個人。因爲這三人并沒有亵渎那些死去災難的屍體。并沒有觸動老獵人的遺物。
對于這三個人,刑刃隻想消滅他們。因爲這三個是單純的殺他自己的。
災難越來越近,沉默幾秒後,中年人一咬牙,轉身狂奔出去。
兩個徒弟見了松了口氣,急忙的跟在中年人身後。
此時的三人各有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到地面上那幾個毫不起眼的鐵片。
中年人在想怎麽和沙魯交代,怎麽和自己的大哥交代。
而兩個徒弟則一臉的慶幸,慶幸自己可以安全的活下來。
可剛剛跑出一百米···
唰!唰!
紅色光芒和紫色的光芒同時閃起。
“小心!”中年人大吼一聲,瞬間擡起手中的短劍擋住身前。
當!
紅色的爆炸光波被中年人一劍劈成兩半。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但是,陰損的爆戈陷阱卻将後邊的兩個徒弟砍斷了雙腿。
“師傅!救我!”趴在地上的兩人大聲慘叫。
中年人咬緊牙關道“解除靈鑒,繼續跑!隻要跑出城鎮,就可以使用誓言印記回去了。”
兩人聽了頓時用力點頭,随後接觸靈鑒後跟在中年人身後。
但這兩個人的身體素質與常人無異,哪裏能跑得過那群瘋狂的災難?
原來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僅僅兩秒就縮短了三十米。
而小鎮的出口,還那麽的遙遠。
“師傅!”兩個青年慘叫道。
而此時,中年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上了。
呼呼呼···
零下三十多度的寒風吹過,兩個人的身體瞬間被動的全身顫抖,肌肉都被凍的有些僵硬。
“師傅!你要丢下我們啊!”寒風中,兩個青年凄涼的大叫。
嗷嗚嗚···
這時,災難群已經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刑刃在不遠處悠然的坐在房頂上,安靜的看着兩個絕望的青年被大量的災難吞噬。
“師傅···師徒關系的五個人。”刑刃嘴中說着,轉頭看着遠處正在朝小鎮外狂奔的中年人。
“嘿!小子,是我救你回來的。以後你不用去吃那些腐肉了。做我的徒弟,師父保證你衣食無憂。”
黑暗的洞穴中,幼小的刑刃滿是敵意的看着老獵人被火光照亮的老臉。
“衣·食·無·憂·是·什·麽·意·思?”已經很有沒說過話的小刑刃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老獵人指了指自己厚重的衣服,又指了指火堆旁的肉說“不挨凍,不挨餓。”
聽到這兩個詞,小刑刃漆黑的眼睛頓時閃耀出無窮的光芒随後猛然坐起來說“好!”
停頓一下,又問“師··師·傅是·什麽·意思?”
老獵人摸了摸下巴說“就是交給你知識,傳授給你力量,保護你成長的人。”
“保護我··成長?你能保護我麽?”小刑刃的話語逐漸的流暢。
老獵人淡笑一聲,摸了摸刑刃慘白色的頭發說“放心,我的小徒弟。隻要我還沒死,你絕對不會死。”
“爲··爲什麽?我不認識你。”小刑刃直白的問。
老獵人咧開嘴說“因爲我是你師父啊!”
恍惚的精神從記憶中回歸現實。刑刃慢慢站起身體,眼睛中充斥着無窮無盡的寒冷,猙獰的說道“你也配稱之爲師傅?”
遠處狂奔的中年人正在努力适應着自己的感官。
“果然!果然是那個狩獵者。這種陷阱小少爺和我說過,想要前進,就會後退。所有的感覺和行動都是相反的。”
中年人的适應能力很好,僅僅一兩秒的時間就适應了鬼鎖陷阱的感官影響。
“效果也就持續十秒左右,沒有任何問題。”中年人冷靜的分析着。
殊不知,死神已經緊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