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刃雙手一甩,月痕飛镖的鋒利刀刃悉數彈出。随後不顧傷口迸濺的鮮血化成一道黑影沖向戮屠君。
戮屠君看到刑刃如此迅疾的動作眼睛微眯,興奮的神态中帶着些許認真。
“這個雜種的身體,要比之前看到的強壯一些。”
嗖!
思索間,刑刃鋒利的飛刀瞬間出現在她脖子前。
戮屠君手腕一甩,一把滿是猙獰倒刺的短劍出現在她手中。
當!的一聲。短劍輕松招架住了月痕飛镖的刀刃。
左手的飛镖被擋住,刑刃右手飛镖直接脫手而出,從外圈饒了一個巨大圓弧繞到了戮屠君的背後,切向她的後頸。
“卧槽!這tm不符合物理學原理!”老鳥們看到這一臉的驚駭。
戮屠君眼睛瞄了一眼飛出去的飛镖。刑刃抓住這個機會,右手毫不留情的砸向她的腦袋。
嗖!幾條猙獰的荊棘迅速從戮屠君的袖子中纏出,幾乎眨眼逐漸變成了一個滿是倒刺的手套。
噗呲!
帶着荊棘手套的左手抓住刑刃的拳頭。鮮血從縫隙噴濺出一米多遠。
面對如此傷痛,刑刃臉色居然也露出一陣既興奮,又猙獰的笑容。
接住刑刃拳頭的瞬間,戮屠君就匆忙收起手,随後身體一側,猛然後退。
啪!
刑刃滿是血洞的手接住飛回來的月痕飛镖,身體再次前沖。
這一次,刑刃的攻勢更加猛烈。
嗖!嗖!
手中的兩個飛镖同時射出。
戮屠君見了匆忙側身,彎腰躲避射來的飛镖。
這一瞬間,刑刃抓住機會,身體加速前沖,随後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戮屠君的腹部。
噗···
戮屠君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微白的臉色閃過一陣不可思議後,就是一股無法遏制的狂怒。
“賤生種!!!!”能掉出冰碴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從戮屠君的嘴中傳出。
刑刃依舊沉默,雙手繼續進攻。
戮屠君匆忙後退,不斷躲避。此時的戮屠君雖然非常震怒。但是戰鬥時應該保持的理智還是具備的。
在兩人肉體纏鬥的時候。飛出去的兩個飛镖在空中撞擊到了一起。
撞擊的瞬間,好像形成了巨大的斥力。兩個飛镖居然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回來。
感受到背後嗖嗖的涼風,戮屠君臉色趨近凝重。手中的短劍猛然在刑刃的肩膀撕下一塊皮肉後,身體一躍五米,迅速離開。
抓住攻擊節奏的刑刃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眼睛掃了一眼即将飛回來的飛镖。
身體再次前沖。順帶着的接住飛镖後再次射出。
“你激怒我了!”戮屠君低聲的吼着。
咔嚓一聲。兩把猙獰的倒刺短劍出現在她手上。
叮叮!
飛出去的飛镖被她打到一邊。
刑刃依舊沉默前沖,拳頭打向戮屠君。
戮屠君臉色一陣猙獰道“我要将你的皮肉一塊塊的卸下來!”
話音剛落,她的耳朵再次聽到了那飛镖切割空氣的聲音。
眼睛匆忙掃,發現撥出去的飛镖在撞擊在地面之後直接反彈出來,又朝自己飛來。
就這一分神,刑刃再次得手,虎虎生風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戮屠君漂亮的臉上。
“我的天!”在場的老鳥個個嘴巴都能裝下一個雞蛋。
“又是荊棘。”刑刃低頭看着拳頭前的一團荊棘,又看了看腦袋躲到一邊的戮屠君。
叮!叮!
飛镖被短劍打掉在地。
“你··”戮屠君剛要說話,刑刃猛然一個回身,随後一擊360度的鞭腿抽在了戮屠君的荊棘藤甲上。
這一腳,将戮屠君的身體抽出了十米遠。同時,刑刃的腿被荊棘刺的如篩子一樣,十幾個血柱朝四面八方噴濺。
彎腰撿起飛镖,刑刃的全身肌肉宛如活了一樣慢慢蠕動。幾秒後,全身傷口的血液全部停止流動。
“這還是人該有的肌肉活性麽?”哈卡斯喃喃的問。
遠處的戮屠君全身上下逐漸被荊棘藤甲所包裹,美麗絕倫的臉上已經扭曲的如惡鬼一般,喃喃道“你的叫聲,絕對是最動聽的。”
刑刃依舊沉默,好像不知道後退爲何物一樣,再次前沖。
此時,倒在地上的月下,羅虎幾人慢慢從昏迷中醒來。
艱難的坐起來,緊閉的眼睛剛剛睜開,就看到了一幕讓人無法形容的驚豔。
那雄壯有力的身體不斷的發動最原始,最野蠻,最狂野的攻擊。每次攻擊都會導緻全身噴血。但那個人卻沒有絲毫停止。
而在那人的身邊,兩個猙獰的飛镖好像兩個有人性的蝴蝶一樣。不斷在兩人身邊環繞,不斷的攻擊那個穿着荊棘藤甲的人。
或是在空中相撞反彈,或是在地面上反彈,或是被那人嘴巴叼着,随後再次投擲出去。
遠處看去,就好像那個男人領着兩個精靈在攻擊那個藤甲人。
藤甲人現在很狼狽。全身上下的藤甲已經快被男人的拳頭打碎,甚至于閃躲的動作都越來越慢,喘息都上氣不接下氣。
“這是在做夢麽?那是··教官?”醒來的幾人精神還很遲緩,揉了揉眼睛,沒有看清現在的情況。
嘭!
第六次的重拳打在了藤甲上。破爛的藤甲随之崩潰。
“夠了!”隻聽到一聲極其冰冷的吼聲,随後恐怖的紫風突然出現。
嗖!
刑刃的身體被好像被扔出去的石頭,足足飛出了五十多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叮叮叮···兩個飛镖被巨大的力量野蠻的打飛,落在了操場中間的草地裏。
此時的戮屠君全身穿着精緻的紫金色铠甲,兩把猙獰的短劍上閃爍着妖異的紫芒。
“靈鑒···居然逼教官發動了靈鑒···”
刑刃無力的躺在地上,失血過多的他此時腦袋暈乎乎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碧藍的天空。
“身體到極限了。現在除了勾勾手指以外,什麽都幹不了。”刑刃心中分析着。
眨眼間,戮屠君的身體跨越了五十米的距離,來到了刑刃的身邊。
紫色的高跟鞋踩在刑刃的腦袋上,陰聲道“賤生種,我戮屠君記住你了。”
刑刃的左臉被踩着,右臉被力量壓在地面上。眼睛斜着看居高臨下的戮屠君,淡淡的說“總有一天,你會成爲我的獵物。臣服于獵王印記之下。”
聽到這句話,戮屠君神色明顯的一愣神。甚至于那種猙獰,變态,陰沉,扭曲都同時消失在她臉上,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正常人的愣愣表情。
一秒鍾後,戮屠君的臉色逐漸恢複,眯着眼睛看着刑刃,随後擡起腳,轉身沉默離開。
等戮屠君的身體已經徹底消失後。張青帶着醫護人員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一邊指揮人員幫助刑刃止血,包紮傷口,一邊将刑刃放在擔架上。
衆多老鳥呆滞的看着刑刃被擡走的方向,許久說不出話。
“今天的事情,誰要敢說出去··哼哼哼。”突然,這些人耳邊響起了戮屠君那如惡鬼般的低語。
嘶嘶···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全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随後在面面相觑中逐漸散去。
大樓中,阿雅慢慢的坐回椅子上,眼睛還盯着剛剛刑刃與戮屠君戰鬥的地方,在驚歎的同時,一臉的意猶未盡。
瑟伊慢慢捏緊拳頭,她發現這個人,和當初那個恐怖的狩獵者有些相似。
“不,應該不是。那個狩獵者要比他強大的太多了。那種恐怖的身體活性,是他的好幾倍。”
月神光雙手交叉放在鼻子下,眼睛不斷閃爍着不知名的光彩。
鄧恒一臉的悠然,翹着二郎腿倚在椅子上,笑眯眯的也不說話。
四人沉默了足足十分鍾,随後阿雅說“等入職後,以七殺司的名義給他一個任務。通過了,我會親自來接他。”
月神光撇了阿雅一眼,一臉的不以爲然。
“說說條件吧。”阿雅此時也不生氣,淡淡的說。
月神光淡淡的說“拿回星界研究所的全部控制權。”
“不可能。”阿雅立刻否決掉。
月神光盯着她,不說話。
阿雅沉默一下,一臉爲難說“你要知道,拿回控制權,對月氏來說不代表是好事。而且這個是在神血殿手上,我不能越權。”
月神光聽了沉默一下後,又說道“三次最好優先級的特權。”
“三次?不行!太多了。”阿雅接着否決。
“哼!”月神光也不說話,起身轉頭就走。
阿雅見了急忙對鄧恒使了一個顔色。可是鄧恒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爲力。
打開門,月神光毫無留念的走出房間。
阿雅一臉的掙紮。
就在門即将關上的瞬間。
“好!”
嘭!
門關上了。
阿雅雙目盯着關上的門,一動不動。
幾秒後,門後傳出兩個字。
“成交。”
七殺司的醫療室。
平時空曠的病房中此時塞滿了病号。
這些病号此時大多數還在昏迷中,隻有少數醒來。
但就算醒來的他們也是臉色蒼白,驚魂未定。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幹嘔。
月岚躺在床上,每過三四秒,就要看看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又脹起來了。
嘔··嘔··
月下和羅虎正抱着垃圾桶嘔吐着。
呸!
将嘴中的酸水吐出去。羅虎轉頭看着月下,艱難的問“你··看到了嗎?”
月下沉默的點點頭,目光透過窗戶,落到了隔壁重症監護室中的刑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