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整個小山坡上到處都是龜裂的坑窪,還有大量的血迹以及···屍體。
在山坡上,有十二具屍體。這十二具屍體已經在陽光中變成了十二堆枯骨。
月下眼睛在整個山坡上慢慢掃過後,轉頭對着勞倫斯說“進入警備狀态。”
勞倫斯聽完點頭,随後伸手在後腰上一抹,一道光芒閃過,他雙眼上出現了一個純黑色的眼罩。
眼罩之後,他背後脊骨上的盔甲慢慢伸出六個好像骨刺一樣的東西。
骨刺出現,黑色的眼罩上閃過一絲光亮,随後黑色的眼罩面成了如同昆蟲一樣的複眼。
“哨兵到位!”變化完畢後,勞倫斯沉聲說。
張子勝拿起背後的盾牌和巨劍,整個盔甲上的鱗甲簌簌抖動,随後淡淡的光膜在身體上覆蓋。黑色的手甲延伸,轉動,将巨劍與盾牌死死的固定在手臂上。
“坦克到位!”
月岚同時改變了自己靈鑒的形态。白色的袍子慢慢綁在四肢上,簡陋的護甲上逐漸出現了十幾個好像推進器的空洞。
拔出雙劍,材質好像鐵質的劍身瞬間轉化成兩把光劍。
“攻擊手到位!”
最後的月下身體上的铠甲慢慢延伸到全身。但是她的盔甲很明顯,要比同爲狼派的月岚薄弱很多。
铠甲覆蓋後,月下雙手握劍,随後猛然一拉。
光粒逐漸出現,随後手中的長劍居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刃努。
背後的光粒聚集,變成了一個箭袋。
“幹擾者到位!”
刑刃雙眼時而發紅,時而變黑。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後,雙臂彈出腕刀說“強攻手到位。”
進入戰鬥狀态的五人慢慢進入戰場。
張子勝雄壯的身體舉着盾牌走在最前面,将四人都護在身後。
月下全神貫注的看着四周,問向勞倫斯“有什麽發現麽?”
“附近三公裏内目前沒有看到敵人。”勞倫斯背後的幾個骨刺不斷轉動,黑色的複眼中形形色色的光景不斷閃爍。
就在月下剛松一口氣時,刑刃突然說“惡意在空氣中彌漫。”
“惡意?”月岚聽了一愣。
此時的刑刃雙目猩紅,眼睛在四周轉動說“你們有仇人麽?”
“應該沒有把!”月下說。
刑刃喃喃道“有人埋伏我們,至少二十人。”
聽到刑刃這麽說,四人頓時神态一緊。
“在哪?”月下臉色陰沉的問。
刑刃又舔了舔嘴唇問“八點鍾方向,三百米,五個。兩點鍾方向,四百米,八個。還有未知的惡意在五百米以外。”
勞倫斯聽了,頓時神态緊張,神态集中的觀察四周。
刑刃繼續說“我不知道他們使用的是什麽隐藏的手段,但隻要隐藏,就會存在破綻。最明顯的破綻自然是風。”
勞倫斯聽完,頓時日醍醐灌頂一般。頓時調用所有的資源開始監控附近的風向。
幾秒中後,勞倫斯就發現了幾個“平地”的風向有些不對。
“找到了!”勞倫斯沉重喝道。
随後,勞倫斯将他的地圖共享給月下四人。
看完後,月下沉聲說“最遠的三個應該是鷹靈鑒,距離這裏至少兩公裏,怎麽辦?”
“殺了就行。”刑刃說着腕刀一閃而過,随後拿出一把銀色的巨型狙擊槍。
瞄了一眼地圖後,刑刃弓步,直接将一米五長的狙擊槍托在手中,随後将槍口對準遠處的山坡某個凸起。
砰!
一道刺眼的光線一閃而過。恐怖的靈能飛馳而去。
下一個眨眼,轟的一生巨響,整個小山坡打的煙塵滾滾。
“該死的!他們發現我們了!”距離三人兩百米處的幾個人在刑刃拿出狙擊槍的瞬間就發現有問題,等刑刃開槍精準的打中了遠處的狙擊手時,憤怒的大吼着,跳起來。
四周埋伏的所有人同時站起來,随後從四面八方沖向這裏。
局勢已經明朗,勞倫斯陰笑道“我還以爲是隋矛和海德他們,原來是一群烏合之衆的臨時合作。”
月下神色認真道“要小心一些。就算是烏合之衆,十幾個人聯合起來的火力并不弱。”
話音剛落,月下的話就靈驗了。
這附近的十四個人甚至都沒有坦克,大多數的人都是攻擊手。這些攻擊手的主要武器都是弓弩,槍械等中距離武器。在距離五人一百米時,攻擊就已經到了。
砰砰砰砰····
箭矢,子彈在盾牌上不斷作響,帶着光粒的火星四濺。
張子勝舉起盾牌,将幾人護在身後,巨大的沖擊力讓張子勝的雙腳在岩石上犁出兩條深深的痕迹。
“火力很猛!盾牌的耐久度瞬間下降13%”張子勝臉色陰沉的低吼。
“怎麽辦!?身後的攻擊馬上到了。”月岚一臉的不爽的問。
擁有超強攻擊力的他,被一群烏合之衆壓着打,非常不爽。
“殺了就行了。”平淡的聲音說完,刑刃猛然從張子勝的身後沖出,恐怖的移動速度讓刑刃的身體化成一道漆黑的利箭,直接射向那十幾個人組成的火力網。
“卧槽,他不要命了?”勞倫斯看着暴烈的刑刃,驚道。
月岚一旁說道“别忘了,他可是能劈開子彈的人。”
刑刃的技藝很高超,别人不知道,但刑刃自己知道,而且他非常自信。
“這是個人不過是帶宰殺的家畜而已,這種火力網不過是亂射,完全沒有精度。”
碰!
腕刀閃電般一揮,将射過來的一個靈能子彈砍爆。
兩秒!僅僅兩秒鍾,刑刃就跨過了一百米的距離,沖到了這些人的身旁。
面對突然降臨的刑刃,這些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因爲他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張子勝那塊巨大的堅硬的盾牌上。
“打!打碎那塊盾牌!他快不行了!”帶頭的人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此時他手中拿着一個六管格林,火力非常兇猛。
唰!
一道黑影閃過。
壯漢啥都沒有感覺到,就看到光粒紛飛,随後自己的武器和身體迅速崩潰。
一陣巨大的虛弱感襲來,壯漢無力的倒在地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壯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炙熱的太陽就照射在他裸露的皮膚上。
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壯碩的身體在光線下迅速變成了一堆枯骨。
他身旁的人看到後頓時大吼道“怎麽回事?誰!?誰殺了他!?”
他還以爲是自己這邊的人突然下手,殺死了這個壯漢。
憤怒的青年轉頭看去,想要質問身邊的人,是誰背叛了他們。
但可惜的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那個黑影宛如索命的死神,在十幾個人身旁迅速的穿梭。每穿梭一次,一個人魂像的腦袋就随之脫落。當青年看向身邊時,所有人都已經屍首分離,随後被陽光照射,正在變成枯骨。
遠處,咬牙堅持的張子勝突然感覺到火力完全消失了。月岚月下幾人沒有時間驚訝,轉頭朝背後的襲擊者發動攻擊。
張子勝放下盾牌,深深的松了口氣,低頭看着自己的盾牌,僅僅十幾秒的時間,自己強化過的龍盾,耐久已經沒有了62%。
擡起頭,當他看到遠處的場景時,剛硬的臉色逐漸變的蒼白,雙目中浮現一陣悲哀和恐懼。
悲哀,是因爲那十多具正在消失的枯骨。
恐懼,是因爲那個如死神一般的黑影。
從刑刃跳出去,到十個人的死亡,時間僅僅過去了五秒鍾。
最後一人魂像破碎,在刑刃的注視下,慢慢被陽光所侵蝕死亡。
刑刃平靜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沒有悲傷,沒有憐憫,沒有痛苦,更沒有掙紮。
十人死後,刑刃将目光慢慢放倒了遠處那幾個準備接近的坦克身上。
微微活動一下手腕,沖刺出去。
這邊,月下四人就沒有刑刃那樣的迅速了。雖然他們都有秒殺這些人的能力,但是他們沒有刑刃的狠,沒有刑刃毒。
四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讓這六個人失去戰鬥力即可。
接觸的瞬間,六個人持有武器的手臂就被月下等人切掉,随後月下高聲道“不想死的,就給我安靜點!”
六個人聽聞,相視一眼後慢慢蹲在地上,不再反抗。
啊啊啊!
這邊剛安靜下來,遠處的山坡上就傳來了一陣慘叫。
“該死的!”月下聽了,身體直接沖向刑刃這邊。
轟!
刑刃手中的車輪巨斧輕易的劈開了一個坦克的盾牌,象征着最強防禦的熊靈鑒就在刑刃的一擊之下,灰飛煙滅。
“媽媽···對不起。”這個青年帶着一臉的眷戀與不舍,變成了一堆枯骨。
四個坦克,頃刻之間已經死亡三人。
最後的那個坦克和張子勝有些類似,一手持長矛,一手持盾牌。不過他的盾牌和張子勝的不同,張子勝的盾牌是圓形的,而他的是長方形。
這人的年齡二十七八歲,下巴單着淡淡的胡茬,方形的臉上帶着堅毅與穩重。
雖然被刑刃的恐怖手段吓的臉色發白,但卻依舊握緊武器,與刑刃針鋒相對。
這個人的淡定并沒有給刑刃任何意外和停手的理由。刑刃是獵人,不是領袖。他不會因爲一個人的才能而對他手下留情,不管這個人是正人君子,還是殺人狂魔。
“殺!”那人大喝一聲,身體如火車頭一般向前沖刺,同時手中的長槍發出一陣恐怖的熱量。那種熱量甚至讓空氣都一陣扭曲。
“無聊。”刑刃說了一句,弓起身,手中的大斧向後掄滿,随後身體猛然前沖。此時的斧頭像是上滿發條的彈簧刀,在眼光下閃耀出一片半月形的刀光。
嘭!
魂像崩潰,青年無力的跪倒在地,護目鏡後的眼睛滿是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