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下樓的時候,表現的特别低調,她們絕對不敢再嚣張第二次,否則還不知道尤霜霜會不會再整出别的幺蛾子來。
安萌總結,之前肯定是因爲太過興高采烈,才讓人家有了提防,所以要做到萬無一失,就隻能先好好演戲——你越凄慘,尤霜霜就越開心,這就是現在的形勢。
蘇曉冉目送着安萌打車離開後,她也略有點緊張的朝着和蕭博羽約好的地方去了。
蕭博羽電話裏問清楚她在哪裏後,找了就近的一個比較隐秘的地方,一般人聽都沒聽過,更别說蘇曉冉這種平常都不怎麽關注附近狀況的女孩。
她站在這家名叫“貓林”的畫廊外面,窄小的玻璃門,土磚色的牆,上面用白色的粉筆灰畫了很多奇怪的符号,如果不是因爲門牌上的名字的确是蕭博羽說的畫廊,蘇曉冉一定會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貓林的内部很空曠,牆上挂滿了各種各樣的西式風格的畫作,尤其是以抽象畫爲主要代表,畫廊裏沒有什麽人,仿佛這些藝術品都隻是挂在這裏供你觀賞,并不需要有人來和你寒暄。
蘇曉冉大氣也不敢出,她怕自己唐突了這個安靜的藝術空間。
這地方離她們現在《又7又8》的舊樓倒的确是挺近的,但是人家利用這種舊式樓宇偏僻一隅,卻又打造出非同一般的格局,不得不說這擁有藝術細胞的人就是不一樣。蘇曉冉正來回在裏面閑逛的時候,忽然間後背撞到了一個人,這讓她趕忙轉身,低頭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你除了對不起,還能說點别的?”蕭博羽人高馬大,一米九的架子看起來卻像是蘇曉冉的兩倍寬,不苟言笑的臉是時下最讓人無力吐槽卻又最受歡迎的萌點,他就用着這副很吓人的表情伸手拎着蘇曉冉,就好像捉着個雞仔一樣把她半提半拉的帶到貓林畫廊的會客區。
蘇曉冉緊張的要死,小臉煞白的坐在沙發上,看蕭博羽駕輕就熟的從茶幾上取過兩個杯子,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
“蘇曉冉?”很顯然蕭博羽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
蘇曉冉握着杯子,頭都不敢擡,柔軟的黑發正好擋住了她那姣好的面龐,隻餘了姣好的唇形淺淺的露在蕭博羽的眼底。
“你那天爲什麽會去我那個小區。”蕭博羽忽然間問。
如果是平常人說話,可能就好像是在交流而已,但是蕭博羽用那麽嚴肅的神情講話,讓蘇曉冉恍惚間覺着自己是在局子裏被人盤問審查。
幸好蘇曉冉平時在公司裏都低調的無人察覺她是《又7又8》雜志社社長的女兒,所以哪怕蕭博羽的粉絲人肉蘇曉冉的個人資料,也查不到她真正的工作崗位。否則以她這實際的身份,要說這次新聞完全和她沒關系,也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想到蕭博羽并不知道她在雜志社的工作,蘇曉冉底氣就足了幾分,“那天去見個親戚,結果、結果就撞到那件事,然、然、然後我就跑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偷偷的擡眼打量着對面的男人,好帥,不但帥,而且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硬朗的男人氣場,可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被這樣的雙手抱在懷裏、又真的是無心之中促成的親吻場面,蘇曉冉的臉瞬間紅的如同西紅柿般,害羞的想直接鑽進地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