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一,咱們先吃東西。”大軍開了一瓶啤酒遞給我說道。
我知道,自己此時在大軍看來隻是一個好奇心比較重的高中生,如果急着追問,恐怕适得其反。便接過啤酒瓶與大軍碰了一下,接着邊坐下開始吃東西。
吃到一半的時候,大軍突然停下了筷子,然後看着我說:“十一,你是不是什麽神秘組織的調查員?”
我被這麽一問,也是一愣。笑了笑說道:“不是啊,大軍哥,你是小說看多了?”
大軍搖頭道:“其實,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和同齡人不一樣。我自認自己當過兵,已經比同齡人成熟了,但是,你看着年輕,實際上卻比我還沉得住氣。”
我皺了皺眉,思索着如何回答。過了一會,我答道:“大軍哥,你是怎麽知道那太平間有一層護罩的?”
“其實”大軍沉吟道:“我第一眼看到那太平間就感覺很古怪了。之前來得及撥人,你知道爲什麽隻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嗎?”
“爲什麽?”我好奇道。
“其中一個人,是我的戰友。是他告訴我的。”大軍說道。
我依舊有些糊塗,如果是拿護罩類似電網,接近的人頂多是被電暈而已。爲什麽大軍提起的時候,臉上卻帶着一絲的不安。“大軍哥,是不是裏面有什麽?”
大軍拿起啤酒瓶,猛灌了一口,然後說:“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知道了,而且,我也不打算繼續待下去,我就和你說說吧。那層護罩,是可以傳過去的。我的戰友說,拿護罩就跟一道定時的閘門一樣,每天剛入黑就開始出現,到了十二點就會徹底閉合,把太平間圍起來。隻要你在它徹底閉合之前進去就可以了。”
“那你進去過嗎?”我問道。
“我當然沒有”大軍搖頭道:“我要是進去了,估計就撐不到現在了。”
“裏面究竟有什麽?”我繼續追問道:“你的戰友究竟看到了什麽?”
大軍看了看窗外不遠處的太平間,然後湊到我耳邊說道:“裏面有一棵樹,書上吊着很多死人。”
“樹?吊着很多死人?”我驚異道。
大軍點了點頭說:“我那戰友親眼看到的。當時就吓壞了。可是一直都出不開,被困在裏面一直到了天亮,護罩顯示了才出來。出來之後,就被院長找過去了。院長使了些手段,讓我的戰友不敢亂說話。我估計,前面的幾撥人都是這樣的。”
聽到此處,我看了看太平間。這太平間周圍明顯是沒有樹的。如果說這護罩有某種特殊的辦法讓人看不見裏面的東西,那麽白天護罩沒有出現的時候,爲什麽也看不到有樹?恐怕,這兩者之間由着某種聯系吧。
大軍見我不說話,便又說道:“十一,我跟你說,你不要想着去看。會吓死人的。隻要安心的在這裏守着,就什麽事都沒有。别人不知道以爲我懂什麽門道。其實我什麽都不懂,我就是耐得住好奇心起,不去看他。一棵吊着死人的樹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在這保安室裏呆着,每個月都能賺一萬多塊錢。”
我看了看大軍,倒也不能說大軍什麽。他的想法沒有錯。隻是能像他這樣的人很少。人的好奇心有時候是禍亂的根源。就比如西方的潘多拉魔盒,若不是有人好奇打開,便不會有惡魔和災難降臨。但就是有人會忍不住想要打開。想到此處,我點頭道:“大軍哥,你說的沒錯。這些東西不看也罷。”
大軍見我這麽說,也點頭道:“對啊,反正你就是想做份兼職賺路費,就不要多管閑事。在這裏呆幾天,賺幾千塊錢上路就好了。”
我微笑着沒有說話,又開始吃起了東西。剛才的那番話,自然是敷衍大軍的。若是不知道裏面有什麽,我可能還不會想進去。但是現在既然知道裏面有一棵吊着死人的樹,那就不一樣了。而且,按照大軍說的,進去之後,最壞的情況也隻是被困在裏面出不來,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就意味着,我進去查看情況,如果自己解決不了,還能去找師祖。
一夜無話。第二天六點,大軍就騎着摩托車載着我回到了小飯館。此時,小麗已經在做早餐了。見到我,對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走過來跟大軍說:“大軍,我上班去啦。”
大軍點了點頭說:“嗯,路上小心。”
小麗走後,大軍便又開始忙活。等忙完了,已經是九點多了,大軍和我一人扛了一小袋面粉來到廚房,開始做明天要賣的包子。
我雖然也會做菜,也喜歡吃面點,不過,包子确實從來沒有做過的。便對大軍說道:“大軍哥,你的包子這麽好賣,究竟有什麽秘訣?”
大軍看了看我,然後笑着說:“這你就不知道了。要說起包子,恐怕沒有人比我們老家的人會
做。我說泸水人。”
“泸水?”我說道:“聽着挺熟的。”
“那當然,當年諸葛孔明七擒七縱孟獲,大勝班師回朝之後,路過泸水,便被洶湧的江水擋住了。當地人說,要是人祭河神才能過河。諸葛孔明愛民如子,怎麽會輕易殺人?于是,便想了一個辦法,宰了些牛羊剁成肉餡,用面團包起來捏成人頭狀,蒸熟之後投入河中,河水果然平複。這才得以度過大江。直到現在,每年到了諸葛孔明的誕辰,我們泸水人都會每家每戶都會做“饅首”來幾年他的。”大軍有些得意道:“所以說,論起做包子,我們泸水人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道。說起諸葛孔明,忽然間,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