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雙頭蜈蚣,隻是一天的功夫,竟然已經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大了一圈。想必,有蛻了幾次殼吧?現在的它,已經有一個小水管粗細了,自然也不多在老二爺的懷中,而是跟在老二爺的身邊。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老二爺笑道。
所謂開門不趕笑臉人,對于老二爺的這句開場白,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麽回答。說得好像我們已經很熟一般。我隻好說道:“嗯,你見面了,吃飯了嗎?”
老二爺被我這麽一問,先是一愣然後說:“我,我吃了。不過我的寶貝還沒吃。”
正如所有的動物見到食物都會異常興奮一般,這雙頭蜈蚣聽到老二爺說這話,又開始興奮起來,爬到我的腳邊開始轉圈。
“嗯”老二爺笑道:“還不行,你現在還不夠大。”
“不夠大?這得多大才算大?要是按照這個度,總不能喂到我手臂粗細吧?”我心中暗歎,笑了笑說:“嗯,您自便。”
老二爺也不客氣,又拿出了一個針管。下一刻,我瞪大了眼睛說道:“老二爺,您開玩笑吧?這麽大一根?要不你還是直接給我放血吧?”
“那不行”老二爺搖頭道:“直接放血多浪費啊。而且,我要的是你丹田出的精血。隻有那裏的血才有用。”
“等等,你總得給我點東西咬住吧?抽丹田血很痛的。”我說道。
老二爺似乎對我如此配合有些意外,摸了摸身上,然後拿出一塊黑色的手帕說道:“嗯,要不用着白手絹吧?”
“白…..手絹?”我再次看向老二爺手中的手絹,要怎麽做,才能把一塊白手絹弄成黑色?而且是那麽自然的黑色?下一刻,老二爺把手絹遞到我嘴邊。一次刺鼻又辣眼的氣味傳來。我連忙搖頭道:“您留着吧。從給我身上扯一塊衣服塞到我嘴裏吧。”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老二爺便再次抽血。這一次,自然又是劇烈的疼痛,隻是,好歹嘴裏還有布條咬着。
等抽完血之後,老二爺又把針管放到最邊聞了聞,臉上又是一副享受的表情。我喘着氣說:“老二爺,要不您會自己的地方在享受吧。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行嗎?”
“寶貝,你說我們回去吃好呢,還是在這裏吃?”老二爺沒有理我,轉而問正在昂着頭的雙頭蜈蚣。
雙頭蜈蚣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高高的昂着頭,看樣子是等不及了。老二爺笑道:“不好意思,寶貝等不及了。”
我隻好無語的看着老二爺與雙頭蜈蚣在我面前表演。完事之後,等老二爺走後,長毛又進來了。
我點了一根煙,正想和長毛聊天,卻現長毛一臉愁容。我問道:“長毛,怎麽了?”
“唉”長毛歎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怎麽搞得,我們家老頭子昨晚住院了。說是得了什麽腸胃炎,老頭子身體向來不錯,吃嘛嘛香的,怎麽就住院了。”
“那你也不去看他?”我疑惑的問道。
“我想打,可是那怪老頭不讓呢。說是怕我出去告密。”長毛說道:“我長毛是那樣的人麽,一碼歸一碼,我雖然和小五爺您認識,可是我吃的是老大的飯,當然不能背叛老大。”說完,長毛突然現自己說錯話。
我笑道:“沒事。長毛我理解你,你給我煙抽就不錯了。至于你們家老頭子,腸胃炎就是小事,過一會就好了。”
“還是小五爺您懂道理。咱們出來混,講的就是義氣,知輕重。不過說來也奇怪,我聽我們家老頭子說,這醫院裏都住滿了,都是腸胃炎的。”
“這麽巧?可能是季節性的吧。”我說道。
“嗯,小五爺,你是文化人,說的肯定是對的。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拿了錢,我就給我們家老爺子找别的住處。換個高檔一點的小區住。”長毛點頭道。
我不知道長毛知不知道,這邊的事情要完的話,估計就是我完了。不過,聽他這麽說,我有不好說什麽。隻能默默的抽煙。
“對了”長毛突然說道:“小五爺,認識您這麽久,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怎麽?是想要給我立個牌位,以後給我上香?”我笑道。
長毛被我這麽一說,一臉的尴尬笑道:“小五爺,你這是…”
我笑道:“我沒别的意思,我以前看電視劇,道上的人好像都喜歡這樣。再說,我們家鄉的習俗是這樣,我要是不在了,得要有個知道我死在哪裏,怎麽死,什麽時候死的人給我立個牌位。這樣,我才不會變成孤魂野鬼。”
長毛沉默了一會,點頭道:“小五爺,您…”
“記住了,我叫張十一。”我笑道。
“小五爺,您放心,要是您真的死在這裏,我一定給您立個牌位,早晚給您上香。”長毛答應道。
“嗯,我也沒什麽好謝你的,我脖子上有塊小玉牌,還值點錢,就當是我的謝禮吧。”我說道。
“這不行,我長毛可不是爲了這個。小五爺,您這麽說就沒意思了。”長毛搖頭道。
“你見外了。”我笑道:“我是把你當朋友。我要是死了,這東西留在我身上也沒用,說不定還會便宜處理我的人。與其那樣,還不如給你。”其實,這小玉牌也值幾百萬,我脖子上的玉墜被賴定理搶了之後,九哥便又給了我一塊玉牌,這玉牌沒有任何的作用,隻是明朝的一塊古玉。我見長毛不說話,便說:“長毛,你這是不把我當朋友?”
“不是不是”長毛連忙搖頭道:“小五爺您看得起我,我也不能矯情,這玉牌以後便是我家的傳家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