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一看,此時我們正身處一個洞中?隻是,這氣味有點難聞。我問道:“包師叔,這是哪裏?”
“下水道啊。”包不同說道。
“下水道?”我恍然大悟,隻是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你小子還說會遊泳,一下水就暈過去了。幸虧我一直捉着你,不然你早就淹死了。”包不同不滿道。
“謝謝包師叔。”我說道,下一刻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如果我一下水就暈了,那麽,我肯定是喝了不少水的。這包不同該不會是給我做人工呼吸了吧?想到此處,我有些爲難的問道:“包師叔,我..”
“看什麽看,你以爲我會給你做人工呼吸啊?我還是童子好不好?”包不同馬上說道:“救你的辦法多得是,我隻是把你倒着拎起來,給了你幾拳,你肚子裏的水就都吐出來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是一陣的酸疼。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包師叔,謝謝你。”
“行了,你醒了就好。接下來我們該想想去哪裏了。”包不同說道。
“包師叔,這地下道錯綜複雜,我們可以在這裏多一陣子。”我建議道。
“你這麽是是沒錯,躲在地下道敵人是找不到我們”包不同點頭道:“可是自己人也找不到我們啊?”
我看了看包不同左臂上的傷口,不停的滲着血。心中自然也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隻是,這雲邊市我不熟。除了包不同之外,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該怎麽辦?
“算了,看來也隻能去找他了。”包不同歎了一口氣說道。
“找誰?”我問道。
“别問了,跟我來吧。”說完,包不同便起身。
走了一段之後,我現包不同完全沒有要離開下水道的意思。而是走一段就在牆壁上摸一下。似乎是在着什麽記号。
“包師叔,你似乎對着下水道很熟悉?”我問道。
“還行,這雲邊市的下水道,十之**我都走過。”包不同回答道。
“都做過?”我好奇道:“這也是習武的一種方法?練閉氣功?”
“想什麽呢?”包不同笑道:“我走下水道那是爲了方便逃跑。”
“爲什麽要逃跑?”我又問道。
“張正九沒跟你說過我在雲邊市做的事情?”包不同說道。
我笑了笑說:“九哥就和我提過,你是個武瘋子。”
“哦”包不同點頭道:“我來雲邊三年了。除了練武,偶爾也做些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勾當。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看不慣就要出手。壞鬼我對付,壞人我也對付。不過,這幾年,雲邊市有名頭的壞蛋都被我收拾的差不多了,過段時間我也該換個地方了。”
包不同的話讓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包不同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真實的情況,恐怕都是些犯法的勾當吧。當然,所謂犯法,隻是包不同未經過法律的審判,用自己的道德标準去懲治壞人。
包不同見我不說話,就笑道:“我知道你怎麽想。你師父也勸過我,讓我别瞎折騰。特别是别和官面上的人過不去。不過,我就是看不慣。雖然我還在師門當中,不過,我早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俠士了。”
“包師叔”我點頭道:“你的确是個俠士。爲了我,你身陷險境也毫無怨言。其實以你的身手,想要逃,沒人能捉住你。”
“行了”包不同笑道:“你和張正九都是一副德行,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挖苦我。等有事了,就拍我馬匹。”
我正想解釋,包不同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喜歡你叫我俠士。”
在下水道裏摸索了将近一個小時,包不同帶我來到了井蓋下方。看了看,包不同說道:“到了。你等會。”說完,包不同拿出三個鐵球,向井蓋扔去。我原以爲包不同是要打破井蓋,沒想到,他确實有規律的在敲擊着井蓋。
“铛,铛铛,铛铛铛。”重複了幾次之後。包不同停下手,靜靜的等着。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井蓋卻出了“铛铛铛铛”四響。包不同再次把鐵球扔下井蓋,這一次,隻是一下。
過了一會,井蓋被打開。一根繩子垂了下來。包不同對我說:“我先上去。”說完,包不同便抓住繩子爬了上去。
當我被包不同拉上來的時候,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地下室。一位老人靜靜的站在旁邊,看着我。
“老頭,這是我的師侄。叫張十一。”包不同說道。
“嗯。”老頭點了點頭,然後又多看我一眼,用疑惑的語氣“嗯”了一聲。
我不明所以,隻能微笑道:“老大爺,您好。”
“老頭”包不同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把井蓋蓋好之後說道:“老頭,弄點吃的。餓死我了。”
“混球。”老頭罵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包師叔”我問道:“他是誰?”
包不同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拿過一條毛巾擦着身說道:“他啊,就是個糟老頭。”
“你才是糟老頭呢。”老頭擰着兩袋面包扔了過來說道:“你就是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的麽?”
“别說得那麽好聽,我也幫你做了不少事好吧?要是沒有我,你整天氣鼓鼓的,命都短幾年呢,”包不同說着,拿出一塊面包,也不管手上髒不髒就往嘴裏塞。
“年輕人,你是不是南方來的?前段時間在中緬邊境執行任務?”老頭也不管包不同,拿過一條毛巾遞給我問道。
我接過毛巾看了看包不同。包不同啃着面包,沒有說什麽。這樣的意思是,我可以回答?我點頭道:“嗯。”
“呵呵”老頭笑道:“混球,你這次可是惹了大麻煩了。”
“不麻煩我也不會來找你,你以爲我喜歡來呢?”包不同說道。
“年輕人,我是西南軍區紀委書記,我叫木正。”老頭說道。
我看了看眼前這位穿着睡衣的老頭,有些不太相信,這位堂堂的西南軍區二号人物,就是這麽個普通的老頭?然後,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問道:“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木正笑道:“他們?你說的是雲城他們吧?”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想過雲城和這件事情有關。不過,木正這麽一說,卻讓我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如果這一切是雲城搞的鬼,那的确說得通。
“嗯,你先收拾一下,吃點東西。待會我們再聊。”木正說道,轉身拉過包不同到一邊小聲的說着什麽。
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從始至終,我都被蒙在鼓裏。直到現在,我依然是一無所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