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中午,我看着天上的太陽,又看了看周圍。除了樹,還是樹。腹中饑餓無比,我咽了咽口水,這三天,最讓我頭痛的就是食物問題。或許是因爲喝了青龍血的關系,這三天,我居然連一條蛇都沒碰見,蚊子也沒看見。這和之前蚊子在面前咬不着我不同,我是根本連蚊子的影子都看不見。迫于無奈的,我隻能靠吃些野果來飽腹。說起來,又得感謝這青龍血,我無論怎麽吃,都不會拉肚子。至于水就更加容易了,這密林中到處都有水,若是以前,必須得煮沸才能飲用,現在的我,捧起來就喝,也沒有顧及。
我低着頭四處搜索着可以吃的東西。忽然,不遠處的樹叢裏發出了一陣響動。我擡頭望去,下一刻,隻見一頭野豬徑直的沖了過來。
我都看呆了,這野豬也太大了吧?居然和城市裏吃飼料長大的豬差不多?但是,顯然,這野豬一身的肉都是肌肉,絕對不是肥膘。我往左一個滾身躲了過去。隻聽見後面啪的醫生,一棵有我大腿粗細的樹應聲而倒。
“好大的力氣,好硬的頭。”我大叫道。這要是被它撞一下,估計不死,也得全身骨折。下一刻,野豬轉過身來,又叫着想我沖來。我兩口空空,就算學過六十四路擒拿手,可那也不是用來對付野豬的。陽火?那肯定是沒用得,這野豬身上的皮不僅厚,而且常年在書上蹭,早就光滑無比。保命招?算了,要是爲了解決一隻野豬都要用保命招,那還不如直接逃命比較好。
雖然情況危急,但是我也不能瞎跑。這野豬雖然力量蠻橫,活像一輛重型坦克,但是也有明顯的缺點,那就是它隻能直直的向前沖鋒。而我,卻可以忽然的改變方向。隻是,如此一來,我便沒有心思在顧忌自己到底在往哪個方向跑了。
就這麽被追逐了十多分鍾,我感覺一滴水珠打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又是一滴,兩滴,下一秒,嘩啦啦的聲音想起,又下雨了,我罵道。
我剛罵了一句,隻聽見身後的野豬有轟轟的趕了上來。“幹嘛追着我不放啊?你又不吃人。”我一邊罵一邊跑。
後來我才知道,野豬還真的想吃我,倒不是說野豬吃人,而是野豬什麽都吃。對于人而言,野豬是動物,可以吃。那麽,其實對于野豬而言,人也是動物,自然也是可以吃的。
雨越下越大,用南方的話來說,兼職就不是下雨了,而是在落水。一盆盆水的傾倒下來,我的視線開始被雨水模糊。果然,一個不小心,我隻感覺腳下被什麽東西扳倒,撲通一下就摔倒在地。
身後哼的一聲大叫,我回頭一看,這野豬已經縱身躍起,看樣子是要給我來個泰山壓頂了。我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頭部,準備迎接這一招泰山壓頂。刹那間,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而來的是一聲巨響。我腦子嗡的一聲,隻感覺一陣的眩暈。
等我恢複過來之後,隻發現野豬冒着煙,靜靜的躺在雨水中。空氣中你瞞着一股焦糊的問道,其中依稀還夾雜這肉香。
還真是大難不是,必有後福。老天爺居然還給我送烤野豬吃?我看了看天,依然是大雨滂沱,雷鳴閃電。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确定,閃電兩次擊中同一個地方的概率是很低的。既然野豬已經被閃電擊中了,那麽,這裏應該是安全的。
于是,我走上前去,吃起了手撕烤野豬。這野豬的外皮都被閃電烤焦了,裏面卻是剛好。我還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這一下自然是放開了吃,沒有任何的調味料,但是吃起來卻别有一番封爲。
半個小時之後,我吃飽了。靜靜的躺在烤野豬的旁邊,張着嘴喝着雨水。人在吃飽了之後,就會産生一種幸福感。現在的我,忽然又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贖》裏,安迪成功逃獄後,撕掉身上的衣服淋着大雨那一幕,那是一種解放,自由的感覺。
側過頭看了看身旁的野豬,此時它正瞪着眼,似乎是在看我。我微微一笑說:“大野豬啊大野豬,這也是造化。若不是祖師爺保佑,現在恐怕就是你吃我了。”說完,我起身,對着大野豬雙手合十道:“條件有限,我就不埋你了。你回歸大自然吧。”
我自然也是想過那些野豬肉在路上吃,不過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這野豬肉在這溫熱潮濕的環境下,很快就會變質腐敗。我雖然很想試一下這青龍血究竟有多百毒不侵,不過,比起吃腐敗的肉,我甯可再餓幾天。
大雨一直下,我也徹底迷失了方向。我唯一可以依仗的,就隻是直覺。和路人甲的忠告,野外求生,隻要能夠行動,就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有危險。老天爺幫我烤野豬的好事自然沒有再發生,我一邊走,一邊回味着野豬肉的味道。
“早知道,我就弄個野豬腿帶在身上好了。臭了也能吃啊。”我摸了摸咕咕作響的肚子,這一下大雨,連野果都找不到了。也沒有任何生物的蹤迹,整個叢林仿佛就隻剩下我自己了。除了耳邊嘩啦啦的雨聲,再也沒有别的聲音。
我低着頭,就這麽默默的往前走,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地球是圓的的,我這麽一直往前走,總會走到有人的地方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雨是什麽時候停的我不知道,這連續的大雨讓我徹底失去了時間的感念。所謂的白天黑夜,隻不過是能見度的改變。我閉着眼,就這麽走着,突然,一陣亮光照在我的臉上,一個洪亮的聲音問道:“不許動!”
我下意識的舉起雙手,心中暗道:“總算有人了。”然後便失去了意識。(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