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麽牛所長那一夥人一定要把罪名扣在我身上,還以爲是擔心東窗事,找個替罪羊。現在,居然連邪修也攙和進來了,這下可就變得更加複雜了。我究竟做了什麽?想來想去,我也想不明白。
突然,我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居然有點燙。這下可好了,陰氣入體,我感冒了。算起來,除了受傷,我已經很久沒有生病了。修道之人,最不容易得的就是感冒。不過,也有一個說法,修道之人,最怕的就是得感冒。
感冒,古稱風寒,又稱寒疾。中醫的解釋是陰邪入體,體内陰陽失調所緻。同理的,對于我來說,感冒,就是陰氣入體。這若是換做平常,自然沒什麽關系。可是,現在可不是感冒的時候。一感冒,我體内的陽氣就會開始消散。
“啊呲”又是一個噴嚏,我隻感覺背後一陣陰寒。“又來了?”我說道。我猛地跳起來,卻沒有地方身上還帶着鐐铐,下一刻,重重的跌在地上.痛得我直吸冷氣.我沒有開眼,但是,卻能感覺到有不止一個鬼魂來到了小黑屋.
這時,我暗罵自己,剛才不應該這麽冒失,一下子把那五個鬼都解決了,對方肯定知道我有些手段,自然不會輕易罷休.一旦讓我活着出去,他這個邪修必定會被通緝.
計算了一下時間,我覺得邪修應該不會在很遠的地方,說不定就在監獄内。我罵了聲:“還真的想把我弄死!”
話還沒說話,感覺到一陣陰氣迎面而來。我一個地滾躲開,卻沒曾想身後又是一道陰氣,重重的打在我的後背。我一陣惡寒,意識也是一陣模糊。這一次派來的,估計是可以實化的鬼物了。想來,那邪修原本以爲對付普通人,隻需要控制幾個處于遊魂狀态的鬼物便可,沒想到被我輕易解決,隻好拍自己馴服的鬼物來下手了。
我想要站個七星步防禦,卻苦于身上的鐐铐,施展不開。隻好不停的在地上滾動着。這一來去,我居然就滾到了用來解決大小号的木桶上。木桶普通的側倒在地。裏面雖然什麽都沒有,我卻依然還是被那氣味熏得一陣惡心。連忙起身幹嘔了幾下。
突然,我想起來,對!我還有法寶!心中決議一定,自然也顧不得許多,我脫下了褲子,下一刻,我叫道:“試試我的童子尿!”
童子尿,又稱人中白。可以入藥,也可以辟邪。不過,童子尿最重要的最用是讓妖邪現行。索性我憋了一天,量還不少。一陣的噴灑,兩個男鬼出現在我面前。
我蹲在地上,雙手沾滿了童子尿,然後沖到其中一個男鬼面前喊道:“既然你突破我的下限了,那就别怪我了。”
說完,我撲了上去,用沾滿童子尿的雙手開始狂揍。其實,童子尿隻能讓鬼物現行,對于鬼物的道行并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我身下的男鬼顯然沒有意料到我會用這招。一下子竟然就帶着了。
果然,就在我揍得興起的時候,身後又是重重的一腳。我一下子就被踢飛了。另外一個男鬼反應過來了。我翻滾落地,啐了一口口水說道:“居然還練過武功?!”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麽好稀奇的,正如修習煉屍的邪修會特意挑選生前體格健壯或者練過武的人一樣,有些道行的控鬼邪修自然也會選擇那些練過武的鬼魂。
洩了一通之後,我也清醒過來了。童子尿隻能讓鬼物現行,就算讓我嗯在地上揍一天,我也不可能把它們打死。我再次伸出右手,看了看剛才咬破的指尖。這才想起自己滿手都是童子尿。
我一咬牙,指尖放進嘴裏,隻感覺一陣鹹腥,也顧不得惡心,用力吸了一口。感覺隻見再次出血。我又念道:“守正辟邪,正一借法!”然後再空中快的畫出了一道陽符。大喊一聲:“破!”一道火柱噴湧而出。下一刻,兩個男鬼便化爲灰燼。
我吃力的單膝跪倒在地,大口的喘着氣。這一招是陳爺爺師門的秘技陽火柱。威力雖然不如三味真火,但是卻比一般的陽火厲害。隻是,消耗很大。唯一的用處,便是在沒有符咒在身邊的時候可以使用。我目前的道行,還不能,空手使用三味真火符。這一招,已經是我目前最厲害的招數了。
喘了幾口氣之後,我知道不可以在這麽坐以待斃。這裏這麽大的動靜,獄警都沒有來。恐怕這是安排好的。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車輪戰之下,我肯定會陽氣耗盡而死。
支撐着站立起來,渾身酸痛。開來,隻能先做些防禦性的措施了。我看了看四周的牆壁。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有些焦糊的手指。看來是不能再用指尖血了。
深吸一口氣,我用舌尖頂住門牙,用力一咬。舌尖被咬破,瞬間我感覺滿嘴都是唾液。真陽涎,是人體陽氣最充足的血液。隻是,數量不多,而且效果并不比朱砂墨強很多,所以很少用來畫符。此時自然也隻能用這個了。
我把手指伸進嘴裏,用力再舌尖上蘸了蘸,雖然想張開嘴喊痛,但是,又怕真陽涎流出來浪費了。隻好忍着痛,用手指開始在牆壁上畫着陽符。
小黑屋的牆壁都是生鐵,而且都是未經打磨的。上面坑窪不平,而我爲了在下一波攻擊來到之前在牆壁上畫滿符咒,自然也是惹着手指被磨損的痛苦在畫着。
就在我畫到最後一面牆壁的時候,隻感覺後面的牆壁符咒一亮,顯然,下一波的鬼物來了。我咬着牙,加快了度。等到畫滿了符咒之後,口中的真陽涎也所剩不多了。雙手的十指也磨破了。
坐在滿是童子尿的地闆上,看着四面牆壁。我總算放心了一些。應該可以支撐一會吧?我擡頭一看,糟了!還有天花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