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仔哥的心情不錯,嘴裏叼着煙,手搓着腳,哼着小曲.看着黑仔哥用剛搓完香港腳的手拿着煙,有滋有味的抽着。我咽了咽口水,這,算是加料麽?
突然,牢門吱呀的一響,兩個獄警帶着一副鐵鐐進來。其中一名獄警說道:“9527!”
我起身舉手喊道:“到!”
“從現在起,你被關緊閉了。”獄警說完,便給我的手腳都上了手铐。
黑仔哥走了過來問道:“怎麽回事?老五又沒犯事,怎麽就被關禁閉了?”
給我上手铐的獄警沒有說道,倒是另外一名獄警說道:“黑仔哥,你也别讓我們難做。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隻是執行命令。”
黑仔哥也不退縮,繼續問道:“行,我不爲難你們,但是你們總得給我個說法。老五是我要保的人,要是這麽容易就讓你帶走,我黑仔的面子往哪放?”
“黑仔哥,這小子的事情很麻煩,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獄警說道。
“要是我偏要知道呢?”黑仔哥說道。
“行,那我就告訴你。撇開盜墓盜取國家一級文物不說,這小子身上本來就背了五條人命,現在,逮捕他的派出所所長在家裏被人殺了。上頭懷疑是這小子的同夥幹的。”獄警說完,轉身便要走。
黑仔哥拉住我的手,想要說什麽。我心中自然是震驚,牛所長死了?還被算在我頭上?不過,事到如今,恐怕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對黑仔哥說道:“黑仔哥,放心吧。我沒事的。隻是關禁閉。正好,我難得進來一次,總得體驗一下小黑屋。”
黑仔哥還是不肯放手,小白在一旁勸道:“黑仔哥,就讓老五去吧。”
黑仔哥咬了咬牙,松了手說道:“行,我讓老五跟你們走。不過,你們也給監獄長帶句話,老五要是出了點什麽事的話,哼!”黑仔哥狠狠的瞪了一眼獄警。然後對我說:“老五,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這時我才想起托黑仔哥幫我帶話,我對獄警說道:“我能和黑仔哥說句話麽?”
獄警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是也不敢把黑仔哥惹急。就說道:“趕緊的,不然待會上頭責怪下來,可别怪我們。”
我湊到黑仔哥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黑仔哥點頭說道:“嗯,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到。”
出了牢房之後,我便被領着進了一條狹長的甬道。甬道兩旁是一間間的獨立牢房,這些都是爲隻能單獨關押的重犯以及死刑犯準備的。來到甬道的盡頭,獄警打開重重的鐵門道:“進去吧。”
我看了看這傳說中的小黑屋,倒是沒我想象中的陰冷潮濕,隻是沒有窗戶,也沒有燈。獄警指了指放在角落的一個小木桶說道:“大小号就在桶裏解決。每天隻有一頓飯,到點會有人給你送來。”
我剛走進去,身後就傳來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眼前瞬間一片漆黑。“這還真是小黑屋。”我感歎道。再次靜下心來,我才開始思索。顯然牛所長肯定不是李叔他們殺的,他們的目的是救我,而不是害我。隻是,這事情似乎有點巧合,牛所長偏偏在這個時候被殺,警方把這件事情牽扯到我身上,自然也無可厚非。事情越來越複雜,變得我都有點摸不着頭緒了。
手上的鐐铐雖然說不上重,但卻很膈手。換了幾個姿勢,最後,我現還是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最舒服。隻是這樣,問題又來了,這小黑屋,連地闆都是鐵的,我穿着單薄的囚服躺在地上,感覺冰涼刺骨。稍微一動,身上的鐐铐就會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這小黑屋中不停的回蕩。這還真不是個好地方。
小黑屋裏完全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聽不到半點聲音,看不到半點光亮,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唯一可以證明自己活着的,便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聽着自己的呼吸聲,我不知不覺的便感覺眼皮有些重,這幾日生的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這小黑屋雖然陰暗,應該不會有危險吧?想着想着,我便睡了過去。
朦胧之間,我仿佛做了一個夢。依舊是那熟悉的歌聲,這歌聲不就是六尾白貓的歌聲嗎?我走上前去,卻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身穿白衣,一頭長的女子背對着我站着。如果按照套路,女子轉身過來,應該是沒有臉的。不過,當女子轉過頭來的時候,我愣住了。我決然認識她?!
“小慧?”我交道。
隻見施曉慧沖我微微一笑,然後便回頭往前走。我心中疑惑,想要往前追,卻怎麽都追不上。忽然,我感覺頭頂一陣冰涼,猛然的醒覺,不對!
我睜開眼,隻感覺渾身冰涼,頭頂不是有一陣陰風吹過。我可以明顯感覺道,我的雙肩陽火已經被熄滅了。我下意識的退後幾步,緊挨着牆,此時我才現,不是什麽時候,在另外一個角落裏,居然站着五個鬼。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眼熟,難道,是死在墓室中的那五個人?
隻見那五個鬼,面無表情,隻是機械式的沖我的頭頂射出一道道的陰氣。直覺告訴我,這五個鬼是被人控制了。眼看我頭頂的陽火忽明忽滅,我也顧不得那麽多,右手一結劍指,咬破指尖念道:“守正辟邪,正一借法,陽火開!”右手瞬間生氣一道陽火,我一連打出五道陽火。
幾聲尖叫之後,五個鬼同時魂飛魄散。我長出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冷顫,想起自己雙肩的陽火被滅,也是碰巧這小黑屋的地闆冰涼,我居然渾然不覺。定了定神,我重新點燃了雙肩的陽火。這一下,感覺好多。
這時,我才感覺心有餘悸,原以爲自己呆在小黑屋,頂多就是缺衣少食,不會有人對我不利。卻忘了這世上,還有鬼。
“虧我自己還是個道士。”我苦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