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這一場平靜的墓道中,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猶猶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二虎,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越走越快。見我皺着眉放慢了腳步,二虎說道:“師兄,别想太多,說不定這墓裏根本就沒有機關。”
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當我們來到墓門前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沒有生。我看着打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看來,這古怪就在這墓室中了。
二虎看了看墓門的縫隙,現自己想要進去還差一點,便想再把門推開一點。我阻止道:“你幹嘛?還真的不怕死啊?”
二虎撇了撇嘴,沒有動手,隻是看着我。
我感覺有些奇怪,二虎雖然粗線條,但是也不像現在這樣冒失。自從下到這墓道之後,二虎似乎沒有一絲的猶豫,一直走在前面。我說道:“二虎,我覺得你有些古怪。”
二虎一愣,然後說道:“師兄,我才覺得你有些古怪呢。這一路上都猶猶豫豫的,這都到墓門了,難道你就不想進去看看麽?這裏面有很多寶貝。”
“有很多寶貝?”我仔細的看着二虎,他臉上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這明明就是二虎,沒有半點的疑問。但卻又不是二虎。二虎是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的。難道是鬼上身?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我馬上否定了。二虎雖然道術不如我,但是他是正陽體,體内的陽氣比常人強十倍不止。在他雙肩陽火不滅的情況下,想要上他的身,那麽起碼要有鬼宗的修爲。到了這個修爲,想要殺死我們,易如反掌。
“你不是二虎,你是誰?”我用無名劍指着二虎質問道。
“嗯?被現了?”二虎詭異的一笑,然後一閃身,推開了墓門,進了墓室中。
二虎的這一舉動,完全證實了我的想法,二虎,顯然是被某樣東西控制了。雖然我沒有任何的頭緒。但是,也不能放任二虎陷入危險。我緊跟着便進入了墓室。
墓室中,一片的漆黑。我隻能借着無名劍上的陽火依稀的看到身前半米的地方。忽然,我感覺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我蹲下身一看,居然是一個人。此人身穿着帶着面罩,一身的黑衣。我伸出左右一探他的頸動脈。沒有了脈搏,這個人已經死了。
下一刻,墓室中燈光一閃,居然亮起了燈。我背着突如其來的亮光一閃,眼睛一晃,下意識的起身退後了幾步,把無名劍橫在胸前,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等我徹底适應了這亮光之後,我現,這墓室很大,但是也很空。正中擺放着一口碩大的漢白玉石椁。地上躺着五個人,都是衣着都是一樣的,就這麽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最讓我驚訝的,則是二虎。二虎靜靜的站在石椁旁。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看着我。此時,我居然覺得,二虎就像一個侍衛,在保護着石椁。
我開口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二虎說道:“這是我主人安息的地方,你們擅闖進來,居然還後者臉皮問我是誰?”
“主人?”我一愣,然後問道:“你是守墓靈?”
守墓靈,《平妖記》中并沒有記載。說起來,還得多虧張明。張明遇到的唐三彩中的吳道子,便是守墓靈的一種。不過,隻能算是初級的守墓靈。真正的守墓靈,就像守墓人一樣,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墓主的安甯。往往都是在墓中蓄養具有靈性的動物,諸如蛇、狐、等。隻是,這守墓靈有很明顯的弊端,天生萬物,能夠修煉成精的畢竟隻是少數,很多墓中都會現死去的動物骸骨,普遍都認爲是爲墓主殉葬的。其實,很多都是蓄養的守墓靈。即便是守墓靈能夠修煉成精,可是一旦守墓靈修爲高了,或是不願意在爲墓主守墓,或是索性雀占鸠巢,以墓主的墓爲自己的修爲地。所以,明清之後,便很少見了。
二虎見我這麽問,便笑道:“你究竟是誰,守墓靈又是什麽?”
以這守墓靈的修爲,我想要降服他是不太可能的。或許可以逃,但是二虎怎麽辦?不過,看樣子,他并不像馬上殺了我。我便說道:“我叫張十一,是一個道士。你,實在爲墓主守墓嗎?”
“道士?”二虎說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爲什麽你們身上的衣服如此奇怪?”
“現在是2oo6年了。”我答道。
“嗯?就是什麽時候?趙光義死了沒有?”二虎問道。
“趙光義?”難道是宋太宗趙光義?我問道:“你說的可是宋朝的趙光義?”
“對,他死了沒有?”二虎繼續問道。
“他死了,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我答道。
“這樣啊,那他趙家子孫死絕沒有?”二虎又問道。
“應該沒有死絕,不過,宋朝已經亡了。”見到二虎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快,我繼續補充道:“趙光義之後,宋朝顯示靖康之難,徽欽二帝讓金人俘虜去了北方,又過一百餘年,蒙古鐵騎南下,幼帝趙昺投海自盡了。”
“呵呵,好!那這筆帳就不和他算了。”說完,二虎對着石椁一鞠躬道:“主人,趙光義那殺千刀的死了,他的子孫也算是得了報應。主人你可以安息了。”
我看着二虎這個樣子,我知道,不管控制二虎的究竟是什麽精怪,宋太宗到現在,最少也有一千年的道行。原以爲那沖天的陰氣是墓主所有,沒想到确實在這千年精怪。我握緊了手中的無名劍說道:“我和師弟隻是前來察看,并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的。請你放了我師弟。”
“嗯,我知道。不然,你們一下到墓室,我就可以殺了你們了。”二虎淡淡道:“不過,你們擅闖這裏,總不能讓你們就這麽出去。我主人心地善良,我卻不是。”
“那你想怎麽樣?”我問道。
“很簡單,留下一隻手。你的,或者他的。那你們就可以走。”二虎說完,舉起左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難道真的要如此?可是不這樣,恐怕兩個人都得死。上去硬拼?這個念頭一起,我隻見無名劍上的陽火熄滅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居然可以熄滅陽火?如此修爲,我自然是敵不過的。
“怎麽樣,想好了嗎?其實,留下他的手也不錯,既然你是他是師兄,我想他也不會怪你的。”二虎繼續問道。
我搖頭說:“我是師兄,自然是留下我的手。希望你能遵守承諾。”說完,我握緊了無名劍,一咬牙便向自己的左手劈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