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紅繩,在自己的腰間纏了幾圈然後打了一個死結。
二虎捧着一盞油燈過來說:“師兄,命燈。”
我咬咬牙,拔了兩根頭發,夾在一張陽符上,念道:“守正辟邪,正一借法,命燈,開!”陽符瞬間燃燒起來,我借着火命燈點着之後說:“待會我進去之後,要是消失了,千萬不要慌,命燈不滅我就沒事。紅繩不斷也不要用力的去扯。我懷疑這裏面可能是通往陰曹地府的門。”
二虎咽了咽口水說:“師兄,要不我們跟你去吧。命燈都用上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我用桃木劍拍了大牛和二虎的腦袋各一下說:“我這隻是以防萬一。我身上還帶着點位器呢。加上這明燈,除非我是到了月球,不然在哪裏你們都肯定能夠找得到我。”
黃天明此時也走了過來說:“十一,你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我就去撬門了。”
我看了看鐵門,然後說:“恩,準備好了。”
黃天明拿着液壓鉗,一下就把鐵門上的鎖頭剪短了。然後過來說:“十一,可以了。”
我對黃天明說:“明哥,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記得通知我宮師伯。你們都退後幾步吧。”
黃天明咽了咽水,顯然他也有些緊張。點了點頭,便帶着其餘的人退後了幾步。大牛和二虎一個捧着命燈,一個牽着紅繩,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到鐵門前。一定神,把鐵門推開了一條足夠我過去的縫隙。一側身,就進了宿舍。
這間宿舍很黑,窗戶都被用磚頭封死了。我打開電筒四處照了照,空無一物。很顯然,裏面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了。
突然,外面的大牛可能見我很久沒有動作,便叫道:“師兄,你沒事吧?”
我點頭說:“我沒事,這裏面什麽都沒有。”話說完之後,我有皺起了眉頭,既然什麽都沒有,那我聽到的水滴聲又是怎麽回事?想到此處,我有四處照了照,地面上空無一物,四面牆也什麽都沒有。突然,我感覺有一滴液體滴在我的臉上,我猛然醒悟,拿起電筒便照向天花闆,這天花闆居然宛如一面光滑如鏡,但是卻一片漆黑的。我瞳孔放大,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秘密醫院裏了,大牛一邊關切的問道:“師兄,師兄,你沒事吧吧?”
我感覺渾身無力,隻能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我這是怎麽了?”
大牛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啊,你應了我一聲之後,很久都沒有動靜了。又過了幾分鍾,我忍不住又叫了你一聲,什麽反應都沒有。我見命燈還在,便又等了一會。結果,還是什麽動靜都沒有,二虎便推開門了。就看到你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天花闆。”
我點了點頭,極力的回憶着,但是記憶卻隻停留在了那漆黑的天花闆上。其他的便再也想不起來。便問道:“然後呢?”
大牛繼續說:“我們本來想沖進去就你的,但是被明哥攔住了。後來找了一個粗麻繩,弄了個繩套把你套住,再把你拉出來。等你出來的時候,我們發現你已經失去知覺了,便馬上把你送來這裏了。”
我腦子裏一片的疑惑,心想着這天花闆肯定有古怪。便說:“恩,後來呢?”
大牛說:“後來我們就通知宮師伯了,宮師伯讓我們馬上把那裏封閉了。第二天,上面就來了一隊人馬,把整個坦克基地都圍住了,軍訓提前結束了。”
我疑惑道:“第二天?我昏迷了多久了?”
大牛答道:“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了。”就在這時,二虎出現在病房外,身後跟着一個人,我隐約的看到,那居然是施曉慧?!
二虎笑了笑說:“師兄,施曉慧知道你出事了,死活都要來看你,小雪說她已經絕食三天了,我沒辦法,隻好…”
我歎了一口氣說:“恩,沒事。”
施曉慧顯然很虛弱,還挂着吊瓶,二虎把她攙扶着來到我的床邊。剛坐下來,施曉慧就哭了。
我想坐起來,但是發現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便對大牛說:“大牛啊,扶我坐起來。”
大牛點頭,扶我坐了起來。然後和二虎便出去了。
看着施曉慧,我說道:“我沒事,别哭了。”
施曉慧擡起頭對我說:“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五天了,醫生說,你可能永遠都醒不來。”
我一笑說:“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施曉慧低頭道:“那天早上你沒出操我就覺得奇怪了,後來我見大牛和二虎也沒出現,就知道你肯定有遇到什麽事情了。你不知道,沈雪跟我說你出事的時候,我當時感覺天旋地轉的,一下子就不知道怎麽辦了。”說完,又哭了起來。
我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我和施曉慧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但是畢竟在一個班,偶爾,我也會看着向她,少有的幾次眼神接觸,我能感覺到,其實,施曉慧心裏還是我的。而我,何嘗又不是呢。想到此處,我說:“對不起。”
施曉慧說道:“張十一,你以後不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了。不要逞強。”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施曉慧繼續說:“這幾天我想過了,就算我們不能做男女朋友,但是,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好朋友。隻要我知道你好好的就行。”
施曉慧話剛說完,隻看到查院長進來了。查院長說:“你怎麽還到處亂跑,趕緊回病房去。大牛,趕緊把她扶到自己的病房。”
我對施曉慧說:“恩,你回去吧。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施曉慧點了點頭,變出了病房。查院長見施曉慧出去之後,關上了門,然後把房門反鎖,臉上一臉的陰沉。
我問道:“怎麽了,查院長?”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