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輪到我和鄭有爲站崗。其實所謂站崗,就是在自己的這一層樓的樓梯口站一個晚上。教官還煞有其事的交給我們一把沒有子彈的步槍,以及口令。
晚上熄了燈,我和鄭有爲扛着步槍,在樓梯口一左一右的站着。根據前面站崗的人說,教官會在十一點和五點查一次崗,其他的時間都不會來。所以隻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站崗還是很輕松的。
果不其然,十一點的時候,教官便走了過來。我們兩個立正道:“口令”
教官答道:“稍息。”
等教官走過來,我發現來查崗的使我們排的教官,林教官。林教官今年剛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入了伍,如今已經是班長了。平時爲人也和善。見到我,就笑着說:“哎喲,神射手,今天是你站崗啊。”
我點頭答道:“嗯,林教官好。”
林教官輕咳一聲說:“嗯,好好站崗。明天五點我會再來的。”
我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又過了一會,林教官巡視了一邊之後便下來,準備會教官宿舍樓。臨走的時候,林教官突然對我說:“神射手,站崗的時候要堅守崗位,除非有口令,不然不要離開崗位。”說完就轉身離去。
我有些奇怪,總感覺林教官話裏有話。此時,鄭有爲說道:“诶,十一,你吃餅幹不?”
我微微一笑,除了煙,我讓黃華給我帶了很多的餅幹盒巧克力。爲了答謝鄭有爲,我給他不少。此時鄭有爲見林教官走遠了,便拿出一塊威化餅啃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說:“額,不用,你吃吧。”
鄭有爲嘴裏嚼着餅幹對我說:“你要想抽煙的話就戰過去一點,讓門擋着,我給你把風。教官要過來,肯定要在走正門的。”
我沒有說話,稍微側過去一點,感覺剛好被擋住了,便拿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着。在鄭有爲面前,我自然是不能用道術點煙。
又過了一會,我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了。鄭有爲開始打起了哈欠。我笑着說:“有爲,要不去睡一會?我看着就好。”
鄭有爲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早知道不吃東西了,吃飽了就犯困。要不我先睡兩個小時,然後我替你?”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去牆邊靠這睡吧。我看着就好。”
說話間,鄭有爲便睡着了。外面的蟋蟀叫聲和鄭有爲沉重的呼吸聲,有節奏的在交替,我閉上眼睛仔細的聆聽着。突然間,我聽到了“滴”的一聲。我睜開眼睛,皺了皺眉暗道:“水滴聲?”
我又側着頭,認真的聽着。又過了一會,依舊隻聽見蟋蟀聲和鄭有爲的呼吸聲。我一笑,估計是自己聽錯了。就在這時,又是“滴”的一聲。這一聲,我聽的很分明,明顯是從我右側的走廊傳來的。
我坐過去就,看着右側的走廊。閉上眼睛認真的聽着。大概又過了一分鍾,“滴”的一聲,我可以肯定是走廊盡頭傳來的。右側走廊都是雜物房。一開始我也對那裏産生過興趣,但是看了一遍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現。此時居然聽到了水滴聲,結合之前聽到的種種傳言,這應該不是巧合。
我看了看睡在一邊的鄭有爲,感覺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林教官也沒有那麽快來查崗。便走向了右側走廊。一直走到盡頭的房間。這件房間門是鐵門,上面已經鏽迹斑斑。鎖頭也是如此。顯然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我側耳靠在鐵門上,閉上眼睛認真的聽着:“滴”。這不是單純的水滴聲,而是像一滴水滴在一灘水上的聲音。
我不禁的有些疑惑。好奇心驅使我想要打開鐵門看一下。觀察了一下,這把鎖已經徹底鏽蝕了,就算有鑰匙也未必能打開。要打開隻能用砸。這樣動靜太大了。歎了一口氣,我又回到了樓梯口。
又過了一會,這詭異的水滴聲一直在持續。不知爲何,我越是不去在意,這水滴聲就越是明顯。久而久之,我就像着了魔一樣的去等着水滴聲。這水滴聲就像有一股神器的魔力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覺得這水滴聲不同尋常。下一刻,我腦中飛速的運轉,開始回憶着自己看過的所有資料。
世界上有許多有節奏的聲音都可以産生讓人着魔的效果。最著名的便是《黑色星期五》,傳說這首曲子是以爲作曲家把靈魂賣給惡魔之後,換來的一首曲。這首曲一旦開始聽,便會忍不住的要聽下去。聽過一邊之後便會忍不住的還要聽。最後就像上瘾一般的。最恐怖的結果是,聽到最後,人就會變得瘋狂,就會自殺。
想到此處,我心中默念《正氣歌》,片刻,感覺腦中一片清明。無論這水滴聲背後究竟隐藏這什麽,但是有一條可以确定的,這水滴聲有一種誘人的魔力。讓人想要打開拿到鐵門。我隐隐的感覺鐵門後肯定有些什麽。
就這樣,四點多的時候,水滴聲就停止了。接近五點的時候,我叫醒了鄭有爲。鄭有爲醒來,吧唧吧唧了嘴,看了看表說:“哎呀,你怎麽不早點叫醒我,我都睡過頭了。”
我笑了笑說:“沒事,趕緊起來收拾一下吧。教官帶回就來了。”
說話間,林教官便走了過來。
我們立正道:“口令”
林教官答道:“稍息。”見我們都沒什麽事,林教官點頭道:“嗯,你們回去休息吧。把槍給我,早操就不用來了,九點到操場集合。”
我們回答道:“是。”便交了槍。
就在我轉身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正看着我。回頭一看,走廊盡頭空無一物,隻有那扇鐵門。
鐵門後面,究竟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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