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來悅來客棧吃飯的人,之所以看不到飯菜的真面目,很可能就是這些菜被施了障眼法,隻要破除了障眼法,那麽真面貌就會顯露出來。

隻是要破解障眼法,還需要找到源頭。

在悅來客棧,如果不是有人在施法,那麽就是有某樣東西在維持着障眼法的運行。

單是一個普通的障眼法,是不可能維持得了很長時間的。

朱元玉所要做的,就是揪出某個人(妖)或者是找出某個東西。

這麽一想,他把五感擴散開來,覆蓋了整個悅來客棧。

巡視一圈,終于被他在後廚找到了某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後廚一個角落放置了一個大水缸,本來也沒什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用水缸,隻是這水缸卻冒着黑氣,裏面表面上裝的是水,其實滿滿一缸都是蛆蟲!

這分明就是蛆蟲的老巢!

做飯炒菜哪裏不需要用到水?

隻是廚子實在想不到,他用的不是水,而是會吸食人精氣的蛆蟲!

這東西到了人的肚子裏,哪還能有好,怪不得幽溪城的男子都一副饑民的模樣,看來問題是出在了悅來客棧的吃食上。

想通此節,朱元玉覺得接下來就好辦了。

他還不知道要在幽溪城待幾天,若是天天都要出去找可以入口的飯館也是麻煩一宗,還不如索性解決了悅來客棧的問題,不僅可以幫到人,自己也不用跑來跑去的。

朱元玉雙眼緊緊的盯着狗蛋的眼睛,嘗試着催眠了他。

這還是他第一次施展催眠,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在之前的世界,他曾經看過一些相關的書籍,據說意念是可以催眠一個人的,加上他又有點特殊,所以施展起來比一般人要簡單多了。

朱元玉也原本沒有想到要一次成功的,但是意外的,狗蛋真的被催眠了。

心中一喜,朱元玉輕輕地命令道:“狗蛋,你現在覺得很困,想要回家睡覺了……”

狗蛋迷茫的看了一下朱元玉,緩緩地點點頭,用稚嫩的嗓音說道:“嗯,狗蛋很困了,狗蛋想要回去睡覺。”

“好,你現在就回去吧。”

朱元玉說完,又快速的把茶肆的掌櫃催眠了,然後看着一大一小的人走出了悅來客棧。

看着桌面上還剩一大半的蛆蟲,在周圍的吵鬧下,朱元玉朝着後廚的方向走去。

“少爺您這是要……”戚翺不解的問道。

“算是爲民除害吧。”

朱元玉鑽進了廚房。

廚房隻有一個廚子在,高高瘦瘦的,不過骨骼很大,如果不是因爲消瘦,可能是個粗壯的漢子。不過也是,作爲廚子沒有幾分力氣又怎麽拿得動那麽大的一個炒鍋。

不是誇張,朱元玉眼前的那個炒鍋真的非常大,那個廚子别看着瘦瘦的,但是一隻手就可以控制住了炒鍋的轉動方向,一大鍋的菜在炒鍋裏上下翻滾着。

像是注意到了朱元玉的到來,廚子眼睛一瞪,粗着嗓音喊道:“你們是誰?怎麽跑到廚房來了?趕緊出去,這裏不是你們可以進來的地方!”

炒鍋裏的菜炒熟了,廚子把菜往碟子上裝,然後就接着倒油,熱了油後接着炒第二道菜。

見朱元玉還沒有出去,廚子不耐煩道:“你小子懂不懂規矩呀?!不知道不能随便進人家的廚房嗎?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偷師的!趕緊給我出去!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伸手往旁邊一拎,抓着提紐把木鍋蓋蓋住了炒鍋,然後走了過來。

朱元玉沒有絲毫的緊張,他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來偷師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也不耽誤多久,就是想看一下你們的水缸。你一定會同意的是吧?”

廚子一陣恍惚,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低低道:“是的,我一定會同意的……”

“那我可以去看一下水缸了嗎?”

“可以,你可以去看一下水缸了……”

廚子木愣愣的讓開。

朱元玉走到了那個水缸旁邊,俯身一看,一大缸的蛆蟲,滿滿的都溢出來了,水缸的邊沿都爬滿了不少,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擠着疊着蠕動着。

“少爺?這個水缸有什麽問題嗎?”

戚翺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這個普普通通的水缸有什麽特别之處,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事是有原因的,所以見主子盯着水缸看,就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有啊……很大的問題呢……”朱元玉頓了頓,然後又加了一句:“我忘了你看不見。”說罷,把戚翺拉過來,手掌輕輕地在他的眼前一晃而過。

“好了,你再看看水缸裏的是什麽。”

戚翺把視線落在水缸裏,他比朱元玉要高,一下子就看到了水缸裏的蛆蟲。

“這——”

饒是一貫冷靜的戚翺此時也有些失态,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惡心了。

他想不明白爲什麽好好的一缸清水瞬間就變成了一缸蛆蟲。

戚翺望向主子的方向,等待解釋。

“障眼法。”朱元玉隻說了三個字,然後專心的找工具。

他要把水缸給打爛。

順着後門走了出去,朱元玉在劈柴的地方找到了一把斧頭。

回到廚房,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焦味。

哎呀,竈台的火太猛,炒鍋裏的菜水分被蒸發了,沒了水分,菜就容易燒焦。

朱元玉瞅了一眼木愣愣站在一邊的廚子,徑自走了過去,

炒鍋太燙手,朱元玉左看右看沒有瞧見抹布之類的東西,就又走到廚子那裏一把扯下了圍在廚子腰間、類似圍裙的布,裹了裹就雙手提起了炒鍋,放在了竈台的一邊。

他沒有理會燃燒的柴火,抓起剛剛靠着竈台放在地上的斧頭,又走回了水缸旁邊。

戚翺猜到了他要做什麽了,抿了抿嘴,“少爺,讓屬下來吧。”

朱元玉把斧頭遞給了他,“先等等。”

于是戚翺拿過斧頭後就看到自己的主子随手就打出了一道雷光,接着那一大缸的蛆蟲就被燒得連灰都沒有剩下。

“有點臭。”朱元玉用兩隻手指捏住鼻子,悶悶說道。

戚翺吸了吸鼻子,一股臭水溝的腐臭鑽進了他的鼻孔,連忙屏住呼吸,高高揮起斧頭朝着水缸砸去。

嘩啦——

大大的水缸一下子就碎成了三大塊,可見戚翺使用的力度是有多麽的強勁。

換成是自己恐怕可能隻是砸了一個洞而已吧。

朱元玉眨了眨眼睛,偷偷瞄了一下自己下屬的手臂。

“這樣可以了嗎少爺?需不需要再砸碎一點?”戚翺動了動斧頭說道。

感覺到障眼法被破除了,朱元玉搖了搖頭,“這樣就可以了,因爲——”

“嘔——”

“這是什麽!!嘔——”

“蛆、蛆蟲!菜裏面怎麽會有蛆蟲?!嘔——”

外面如他所想的一樣,因爲障眼法被破除,飯菜的真面目顯露出來,吃飯的客人頓時亂作一團。

“嘔——黑店!嘔——”

“給我們個解釋!嘔——不然饒不了你們嘔——”

剛才越是一臉津津有味的吃着香甜可口的飯菜,現在的反差就是越大,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摳着自己的喉,試圖把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

有的人嚼了一半的菜,還沒完全塞進口裏,障眼法一破,就瞧見自己嘴裏叼着的哪裏是什麽香脆滑口的雞腿,而是半條蛆蟲,還活生生的蠕動着。

待一看見滿桌的蛆蟲在爬着,人都要吓暈過去了。

朱元玉出了廚房,頓時屏住了呼吸。

眼前哪裏還有之前熱鬧的景象,大家都在争先恐後的嘔吐着,飯桌上、闆凳上、地闆上,随處可見的嘔吐物,一陣陣的酸臭味充斥着整個空間。

不要說别人,朱元玉聞着都想吐了。

“少爺,我們上樓吧,這裏實在不宜久留。”

等兩人上了樓,才稍稍舒了口氣。

“簡直就是生化武器啊!”

唯恐氣味尾随過來,朱元玉啪的一下關緊了房門。

黑漆漆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朱元玉手指一揚,指尖冒出了一團光亮。

他走到桌邊,點燃了蠟燭。

收回雷火,朱元玉抱怨了一句,“隻有半根蠟燭的上房算什麽上房。”

戚翺看着那根隻剩半截的蠟燭,輕輕說道:“夜深了,少爺還是早點歇息吧,屬下去叫人燒水。”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面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們哪裏還顧得上我們,明天再說吧。”

被戚翺這麽一提醒,朱元玉還真覺得困了,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淚花,走到了床邊坐下。

“對了,那個書呆子和他的同窗怎麽安排了?你過去看看。現在樓下這麽亂,可能也開不到什麽房了,你讓他們打個地鋪将就一下,反正也就是一夜的事。還有拿藥給他同窗搽一下,好歹别讓人死了,不過可能翠兒已經把藥給了也說不定……”

朱元玉越說越小聲,一頭倒在床上,連鞋子都忘記脫了。

戚翺走過去單膝跪下,把他的鞋子脫下,頓了頓,抓住一隻腳細細看了眼,才給他蓋上一層薄薄的被子。

沒有吹熄蠟燭,戚翺關好門走去了隔壁房間。

李壯壯和翠兒他們都在。

“少爺呢?”翠兒站了起來。

李壯壯也看着戚翺。

戚翺瞄了眼正在打瞌睡的小書生和在床上躺着的傷員,淡淡說道:“少爺睡下了,翠兒你回你房間吧。”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還有,沒事晚上别再出門了。”

那人有内急怎麽辦?

翠兒不好意思問出口,乖乖的走出門口,還不忘回頭囑咐道:“那人我給他上了藥,總歸是條人命……”說完連忙走了。

李壯壯撓了撓腦袋瓜,“那俺們今晚怎麽睡?”

戚翺扯了扯嘴角,“打地鋪。”然後他就轉身又朝着門口走去。

“你去哪?不睡覺嗎?”李壯壯奇道。

“我給少爺守夜去,你睡吧。”

李壯壯點點頭,在床上扯下被單鋪在地上,連枕頭都不要躺下就睡了,臨睡前還不忘吹熄了蠟燭。

黑夜裏。

小書生迷迷糊糊地睜開半隻眼睛,摸摸索索、跌跌撞撞地朝着床的方向挪過去,然後混混沌沌中感覺自己好像踩着了一個柔軟的東西,身體徹底失去平衡,歪倒下來,砸在了李壯壯身上。

把被驚醒的李壯壯給砸暈了過去。

然後兩人就保持着這個面貼面的詭異姿勢睡了過去。

隔着一道牆的另一個房間,戚翺閉目靠坐在床上。

感覺床上的人翻滾了一下,戚翺立馬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哪裏有半點的睡意。

“……我要……”朱元玉含含糊糊的說道。

戚翺聽到聲音立刻轉過頭,發現對方眼睛還閉着,但似乎想坐起來。

腦中靈光一閃,戚翺瞬間領會了其中的意思,臉頰開始發熱。

他記得跪下給主子脫鞋的時候,好像看見了床底下放了一個夜壺。

起身彎腰一看,果真是有一個男子專用的夜壺靜靜的放在了床底下,看來是店家特意給客人準備的。

把夜壺拿了出來,戚翺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而朱元玉又在哪裏輕輕地喊道了——

“要……尿、尿……急、嗯……”

戚翺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燒起來了,拿去煎雞蛋說不定雞蛋都會熟了。

他看着自己主子一臉無辜的睡樣,内心糾結死了。

平時朱元玉在睡覺時如果感覺到惡意都會立刻清醒的,但是相反若是沒有感覺到惡意或者是危險,在确定身邊的人是熟悉的,他就會……賴床。

呃,沒錯,就是賴床。

此時他還是在睡夢中的,但是由于内急了,自己又不想睜眼起床,感覺到身邊有熟人,而且還是男性的,他下意識的就想讓對方幫他解決問題。

說白了就是想人家服侍他噓噓。

戚翺能不幫這個忙嗎?

那是不可能的。

朱元玉越催越急,漆黑的房間裏響起了他低低的祈求聲音,勾得對面的戚翺心煩意亂,恨不得一走了之。

可是他不敢,也不願意。

戚翺繃緊着全身的肌肉走到了對面,緩緩的扶起了朱元玉。

身下的人乖乖的,沒有一絲反抗,甚至還把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臉貼近,呼出灼熱的氣息。

戚翺被雷擊一般打了個顫,深呼吸幾下平緩了自己的氣息,扶着人坐了起來,讓人靠在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手臂很長,手一勾就拿到了夜壺。

然後他就僵住了。

噓噓是要脫褲子的。

“憋……快……”朱元玉嘟囔着催促了他一聲,似乎不滿意他的拖拖拉拉,于是自己動手解起褲子來了,隻是摸索了半天還沒找到竅門,急得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戚翺一咬牙,閉着眼伸出手。

很順利的解開了褲子。

脫下,掏出。

淅淅瀝瀝——

等聲音停止了,戚翺才睜開眼,不敢看那處,把夜壺重新放回了床底。

然後塞回,穿好褲子給人。

其中戚翺一直保持着緊繃的臉,甚至在觸摸到光滑的肌膚時就像是被電了一下迅速收回手。

幾番艱難才把人重新放回了床上。

解決了問題的朱元玉蹙着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甚至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戚翺幾乎看呆了。

莫名的,他覺得眼前的主子挺可愛的,至少沒有醒着的那時的距離感。

一個主子,一個下人,雲泥之别。

戚翺眼神黯淡了一下,不敢再看,閉眼靠着床。

翌日。

天微微擦亮。

朱元玉看到床腳坐着的戚翺,臉蛋突然一紅,腦海裏不斷回想着昨夜的荒唐。

對于昨夜的事,他是有映象的。

況且那麽尴尬,想忘也忘不了。

見戚翺有睜眼的迹象,朱元玉連忙閉上眼,不管怎麽樣,至少給時間他冷靜一下,不要那麽早面對對方,不然他擔心自己會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到時弄得彼此尴尬就不好了,畢竟是要朝夕相對的人。

呃,總覺得好像哪裏怪怪的……

朱元玉想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哪裏奇怪就放棄了,專心裝睡起來。

戚翺睜開眼,看見主子還在熟睡,内心也悄悄的松了口氣。

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清醒的主子。

一看到主子,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事……

戚翺雙手拍了拍臉頰,站了起身。

朱元玉聽見開門關門聲,才睜開了眼睛。

等到太陽完全升起來了,他才慢吞吞的坐起來,也不下床,就這樣坐着。

戚翺推門而入,看見床上坐着的人,頓時一愣,然後又很快恢複了面無表情。

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進來,把他的耳朵照得紅紅的,渾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朱元玉突然發現,戚翺的頭發在陽光下是亞麻色的,顯得溫暖又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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