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義跟着朱元玉他們回到了朱府。
然後就在朱元玉的面前狠狠的把唐蒿揍成了豬頭。
“呼——”原本怒火高漲的王瑾義出了口氣,整個人也松了下來,一路上要不是朱元玉給他打掩護,恐怕逃不了王春梅的一頓詢問。
“氣我已經出過了,至于他怎麽處置……”王瑾義皺了下眉頭,猶豫說道:“還是放了……”
朱元玉毫無意外,他知道表兄的本性是善良的,所以他說要放了唐蒿一點也不出奇。
“你确定嗎?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王瑾義:……怎麽突然覺得表弟好可怕?
“……不用了,放了他吧,畢竟我也沒……”王瑾義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有辦法令他以後不再做壞事嗎?”
朱元玉笑笑,“有。”
王瑾義嘿嘿一笑,“那就好,隻要他以後不會再做壞事,我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不計較了!”
朱元玉把被揍的昏迷的唐蒿揪起來,然後快速的在他身上下了個咒,這個咒是監控他的一言一行,隻要他心裏有一點要害人的念頭,立馬就會受到被螞蟻啃噬的痛苦,不會傷及他的性命,但會令他終身難忘。
把這個咒的效果簡略和王瑾義一說,他立馬眉開眼笑,“這個好!太有用了!”
之後朱元玉吩咐李壯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把唐蒿扔在了一條街上,就和王瑾義走出了小院。
當然,朱元玉也封閉了唐蒿一些不該擁有的記憶,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對了,畢晖約我們明日一起遊湖,聽說湖邊會有一家新開張的酒樓,我們一起去嘗嘗?”王瑾義一邊走,一邊和朱元玉絮絮叨叨的。
“嗯,我知道了。”
朱元玉之前也收到了畢晖的請柬,所以沒什麽意外。
二人走過花園,朱府的景色相比王府,顯得“熱鬧”一點,色彩大多數都是明豔,正是符合了朱大富的品味,他喜歡大氣的風格,最好可以顯示出主人家的富貴。
王府是官宦人家的府邸,朱元玉的姥爺和舅舅都是當官的,家裏的景色當然不能“太誇張”,不顯山露水的雅緻是最合适的。
“無論來過多少次,還是覺得表弟你家的景色……怎麽說呢?好像有點不協調……”王瑾義左右張望了下然後對朱元玉這麽說道。
朱元玉扯了扯嘴角,王瑾義的感覺沒有出錯,朱府的景色是有點奇怪。
在朱府的風格這個問題上,王春梅不知道多少次嘗試和朱大富“溝通”了,不過都沒用,愛妻如命的他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妥協。
偶然一次,朱元玉無意問到這個問題,朱大富給出的答案是:他覺得這樣可以顯示出他對妻子的愛,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
明白了他的心思,朱元玉也就表示可以繼續忍受家裏的這種怪異風格了。
所以朱府花園正堂的景色是富麗堂皇的,朱元玉的院子也是同樣,但是寝室和書房内的風格卻是相反,他不喜歡自己睡覺學習的地方放太多華麗昂貴的擺設,因爲昂貴的古董一般都是上了年頭的,這樣的物品身上帶着的光暈是其他尋常物品的幾倍或者十幾倍,這樣會幹擾了他的視線,他做事的時候需要十分的專注。
二人走到一個亭子,朱元玉讓丫鬟上了茶和點心。
王瑾義喝了一口茶,突然神秘兮兮的說:“表弟。”
“嗯。”正在吃點心的朱元玉回了他一句。
“聽說京城最近出了一件怪事……”王瑾義故意賣關子。
朱元玉把點心最後的一點咽下喉嚨,然後慢慢的啜了口茶,瞟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愛說不說。
“嘿嘿……”王瑾義賊兮兮的笑,毫不在意自己表弟的不捧場,“那我繼續說下去吧。”
“馮皇商之前得了一個花瓶,據說是從“珍寶齋”購得的,他買回家後不久,他老婆就死了,無緣無故的就死了……”王瑾義此時壓下聲音,“然後那個花瓶就不翼而飛了。”
朱元玉知道王瑾義要說的是什麽了,這個故事還有後續。
果然,王瑾義沒有等朱元玉接話的意思,他自己接着把事情的後續說了下去。
“然後刑部的蔡主事,他老婆也死了,兵部的高侍郎他老婆也死了……本來這都沒什麽,問題是近日蔡主事去高侍郎家的時候,居然看見了那個花瓶!”
王瑾義一臉“好害怕”的樣子,“你說,是不是那個花瓶搗的鬼?會不會是吸人魂魄的妖怪?他們的老婆都是無緣無故的就死了……”
朱元玉沉吟了一下,說:“你說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據說那個花瓶又下落不明了,而且死了老婆的三人都是從‘珍寶齋’購買了那個花瓶的,現在那個掌櫃也失蹤了。”
“對對!就在蔡主事和高侍郎要去找那‘珍寶齋’的掌櫃時,才發現掌櫃已經消失了好幾天了,就像是突然和花瓶一起消失了一樣!”王瑾義迫不及待的接着說,“現在花瓶不見了,說不定還會有第四個受害者呢!”
然後他就一副“你要不要管一下畢竟是你的專長”的樣子看着朱元玉。
朱元玉就回了一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眼神給他。
王瑾義頓時就蔫了,他心裏也清楚,表弟不是一個爛好心的人,再說萬一有危險這不是害了表弟嘛。
于是他就又一臉“我錯了”的表情看向朱元玉。
朱元玉輕輕的笑道:“你沒錯,但是考慮不周詳。先不說我能不能把真兇制伏,單說事情關系着官宦人家的人命官司,我若是貿貿然出手,恐怕會惹人注目。這件事之所以會鬧得人盡皆知,怕是也是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我們不知道暗中之人的目的是什麽,很容易會深陷其中。”
王瑾義頓時産生了罪惡之感,頭低的都快埋進了胸膛了。
朱元玉早就想對王瑾義推心置腹的說一下自己内心的看法,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表哥真的是太天真了,雖然偶爾表哥會表現得很世故圓滑,但終究還是受本性影響,看待事物的眼光還是不夠謹慎。
王瑾義以後肯定是要進官場的,與其被其他人的傷害點醒他,還不如讓朱元玉給他敲一記“警鍾”,免得他日後被人賣了還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