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又是楚相思!
白婉心擡步上前,朝太子走了過去,“楚小姐,可以先進去嗎?本郡主與太子殿下,有話要說。”
相思頓時點點頭,“好啊。”
剛擡步欲走,就被宮洵拽住,耳邊立即響起宮洵的聲音。
“你有什麽話要說,隻管說即可,不必讓相思避開。”
相思擡頭,朝宮洵望去,什麽叫不必避開?她當然要避開好不好?她再傻也看得出來,白婉心對宮洵的心思,何況她又不傻!
這個時候,分明她就應該走進去,讓這兩個在别人眼裏青梅竹馬,郎才女貌的太子與郡主,執手走進宴會。
這才是正确的方式好不好!
可是宮洵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緊了,她怎麽都掙脫不開。
白婉心瞪着相思,仿佛想用眼神在相思的身上,剜出一個大窟窿。
“你不是有事嗎?怎麽不說了?”宮洵的聲音,已經帶着一絲不耐煩,朝對面的白婉心催促道。
白婉心暗暗握緊雙手,笑看着宮洵,“也沒什麽,就是姑母多日不見太子殿下,思念的緊,特意讓我帶話給太子殿下。”
宮洵點點頭,朝相思望去,“我們走吧。”
相思愣住,怎麽?這就走啦?直覺告訴她,今天晚上這宴會,好像有那麽一絲不單純的感覺。
當她被宮洵拉着走進城主府内之後,看到在坐受邀的貴人之時,她一瞬間就明白了!
這不就一活脫脫的相親宴嗎?!
瞧瞧這來的,多少粉嫩嫩的小少女,一個個跟開在枝頭的繁花一樣,各有千秋。
而且個個都帶着一副,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撷的嬌羞。
“宮洵,你今天不是讓我來給你當擋箭牌的吧?”相思朝宮洵的肩膀撞了一下,目光還在四處瞄着。
那個坐在稍遠的姑娘不錯!光是一雙大眼睛,就足夠欲語還休,讓人想要好好的湊近看看了。
還有另外一個,也不錯!小臉尖瘦,五官精緻,簡直一個典型的激發出人無限保護欲的小家碧玉。
宮洵看着相思的目光四處搜尋着,又想着她剛剛突然沒由來的說的那句話,頓時有些迷惑。
“擋箭牌?”他朝相思詢問道。
“這麽多少\/女坐在這裏,你可别告訴我,你不知道今天晚上這個宴會的主要目的。”相思一副,你别裝了的模樣。
宮洵燦笑一下,也順着相思的目光,朝四周望去。
他在沒有進來之前,真的不知道,這裏是這樣的情況。
拉着還在四處張望美女的相思,朝主位走去。
随後跟來的白婉心,看着宮洵身邊的位置被相思搶去,氣得快要炸了,也不好拉下面子,去和楚相思搶位置。
侍女扶着她,走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下。
這樣的一幕,頓時引來不少人竊竊私語。
又是大婚被劫,又是奇迹生還,又是退婚,又是招收靈宗弟子,這一樁樁一件件,足夠相思在禹城出盡風頭。
現在的她,簡直成了名人了,無人不識。
就是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竟然坐在太子殿下的身邊,而且還和太子殿下舉止親昵!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太子殿下的青梅竹馬,不是婉心郡主嗎?
要是宮洵身邊坐的人是白婉心的話,下面這些人,心裏多少也會平衡一些。
一看是楚相思。
大家的心裏面,齊齊的冒出一個疑問,憑什麽是她楚相思啊?!在場的妙齡少\/女之中,随便拉一個,也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今日,太子殿下能夠賞在,光臨寒舍,實在是下官的榮幸,請容許下官代表在坐的各位,和禹城的百姓,敬太子殿下一杯。”禹城主舉起酒杯,恭敬的朝宮洵敬道。
宮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底下的人,也跟着端起酒杯,喝下這杯酒。
相思隻顧着桌子上的吃食,宮洵看着她費力的撕着一旁的烤全羊的羊肉,拿起一旁準備的刀,朝相思撕的那片劃去。
“太子殿下,你想要我怎麽替你擋桃花,你隻管說一聲,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相思将那塊烤羊肉放到嘴裏,一邊氣義的朝宮洵說道。
這艘友誼的小船,一定要開得穩穩的,直到她回到冥界爲止!
“你坐着不動即可。”宮洵笑着回應。
“就這麽簡單?”相思不相信的反問道。
“就是這麽簡單。”宮洵笑着點點頭,熟練的拿着刀,幫相思切着羊肉。
“不要肥的,把那些肥的都切下來,先切外面烤的脆脆的那一層,這裏還有炭,等下剛剛切換下的部分,又會脆脆的了。
”相思啰啰嗦嗦的朝宮洵說道。
“好,等着吃吧。”宮洵笑着回應,一點太子身子的尊貴都沒有了。
白婉心看着這一幕,幾乎要将手中的酒杯握碎,要不是她來之前,姑母交待過,她一定會控制不住,今天晚上就派人,将楚相思碎屍萬段!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揍在手心裏的,白氏一族的嫡小姐,當朝皇後的親侄女,生下來就被封爲郡主。
在天聖,公主的地位,都不如這個郡主的地位高。
有不少公主,爲了能在後宮中日子過得好點,還主動巴結白婉心。
白婉心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一個楚相思,竟然讓她一而再的讓她受挫!
“郡主,你也吃一點吧,今晚的烤羊肉,味道真的不錯。”一旁的侍女輕聲勸着。
白婉心冷冷一笑,将碟子放到一旁。
顯然沒有一點心情吃什麽烤羊肉。
其她人的心思,就更加複雜了,不是有傳聞說,太子妃是婉心郡嗎?怎麽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楚相思,使出渾身解數,去勾引太子殿下!
能被太子殿下親自侍候着用膳,她楚相思倒好,竟然還敢挑肥撿瘦的!
氣氛簡直說不出的詭異,沒有一個人,再敢出聲。
禹城主,更是一臉的尴尬,本來想趁這次機會,好好的讨好太子殿下的,目前來看,他覺得隻要這場宴會能夠平平靜靜的結束,已經是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