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看着,戰鬥力爲渣的蕭夫人,冷冷一笑,擡步走了出去。
經蕭夫人這麽一鬧,相思已經徹底的明白,蕭氏一族打的主意,和不要臉的程度。
相思和玉清回到内院,便倒在一旁的軟榻上,擡手,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腦門。
“小姐,這事情,就讓蕭氏這樣鬧下去嗎?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玉清立即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端到相思面前。
“蕭氏無非打的就是靈宗的主意,讓他們徹底的死心了,就不會再鬧了。”相思喝了一口水,感覺舒服不少。
“小姐,那幾個山匪在我們的控制之中,把他們拉出來,還怕蕭氏不放手嗎?”
“你不要小瞧了那些人不要臉的程度,到時候反咬一口都有可能。”相思說完,打了個唯呵欠,“我再去睡一會,也不用理會那蕭夫人,讓那些族親和蕭夫人狠狠的掐去吧。”
“是,小姐。”玉清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相思懶懶的靠在軟榻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一大早上又遇到蕭夫人來鬧,她的精神狀态很不好,心中也很焦躁。
以前的她,從來都沒有現在的感覺,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頭痛的話像針紮一樣。
不知不覺,相思靠在軟榻上,沉沉睡去。
傍晚時分,她隻是草草的用了些膳食,又問了詢問了一下靈宗的情況,便在屋内調息。
天色,緩緩暗了下來。
一道人影,迅速的潛入相思的房中。
這一次,九牧不像昨天那樣,而且離相思隔着幾步的距離。
“你怎麽又來了?”相思看着九牧,歎了一口氣。
“主上要見你。”九牧如實交待。
相思頓時站起身來,暴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在九牧快要被她轉暈了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指着九牧的鼻子,“回去告訴你主子,不去!”
“楚小楚,你身上的蠱,這個世上隻有一隻,一但發作起來……”九牧故意不說,而是一臉懼意的搖了搖頭。
相思握着手腕,感覺那一股寒氣,氣焰頓時消了一些。
“九九,你可知道,他又要我去幹什麽?”
九牧頓時搖頭,“不知道。主上的心思,永遠也猜不明白。”
“那是他變态,我們正常人,哪裏跟得上他的腦回路?”
九牧覺得,這句話,好像挺有道理的,控制不住點了點頭,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一樣,又極力的搖頭。
“走吧!”相思咬牙說道。
她倒要看看,容傾究竟犯得是哪門子的抽!
……
竹樓内,擺着一張竹制的桌子,桌上擺着幾道菜肴。
容傾身影筆直的坐在桌前,并未動筷。
要想克服他心中排斥,就先從他最不能接受的開始。
那就是,與人同桌而食。
九牧将相思扔到竹樓前,就消失不見,剩下相思,緩步朝竹樓走去。
當她看容傾一人坐在桌前,桌子上還擺着幾樣菜肴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又是鬧哪樣?
“坐下。”容傾吐出兩個字。
相思緩步上前,朝容傾打量了一翻,才坐下來。
“你還沒有用膳?那你自已吃吧,我吃過了。”
相思突然發現,她對着他這張滿是遷就的臉,竟然連食欲都沒有了!這可真是讓她自已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啊!
既然不喜歡,又何必爲難自已?難還有自虐傾向?
容傾擡頭,目光沉沉的盯着相思,“吃!”
“吃你妹!”相思反駁一句,突然感覺手腕上寒意一瞬間蔓延到她們肩頭,她的身子都控制不住打了個冷顫。
“吃,我吃!”相思咬牙回應道,拿起筷子夾起一樣菜送到嘴裏。
容傾的筷子,朝另一個盤子夾去,相思突然也朝那個盤子夾菜。
他的手,頓時僵在那裏。
“這個也不錯。”相思一邊吃着一邊贊揚的點點頭。
容傾擡手,朝另個盤子伸去,突然,一雙筷子,又先他一步,将菜夾走。
就這樣,所有的菜,都被相思先夾過,他的手,永遠都隻僵在那裏,一次也沒有夾。
相思擡頭,唇角扯出一抹輕笑,“容傾,你既然叫我來陪你吃飯,你就要接受!要不然,幹嘛犯這賤來爲難自已?”
容傾拿起筷子,夾起一菜,萬分糾結的放到口中。每一口,都嚼的極重。
“你應該知道,我們一起用膳,我的筷子難免會碰到其它的菜,一但你夾到我碰到的,就是間接吃了我的口水……”
“嘔!”容傾隻覺得一陣惡心。
“是不是覺得,很難接受?”相思的笑意,越發明顯了,“來,嘗嘗這個。”她夾起一筷菜,遞到他的面前。
容傾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接着,相思就聽到,他狂吐的聲音,她将筷子扔下,猛拍桌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等她笑夠了,才站起來,朝外走去,看看容傾怎麽樣了。
月光下,他扶着欄杆,吐個不止,就像是他也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
有的人,會有這樣那樣的怪癖,他這種,簡直屬于骨灰級的!
記得,扶風叔叔曾經說過,不管是什麽樣的怪癖,都是有原因的,很少是因爲本身産生的,基本都是曾經受了什麽外界的刺激。
她走到容傾身旁,遞了一個帕子過去。
“呐!新的,沒用過。”
容傾直起身子,從身上拿出一塊,拭了一下唇角,直接扔到一旁。
卧槽!相思在心裏咆哮一聲,這病,簡直無藥可治了!
容傾側目,朝她望了一眼,轉身朝屋内走去。
相思看着他的背影,頓時覺得自已好像有點過份了,她剛剛是故意的,就是想惡心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啊!
昨天,若不是他突然有那樣的行爲,她其實是準備問他,究竟是什麽身份。
現在,她突然打消了這念頭。
他是什麽身份?與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的目的,隻是想盡一切辦法,回到冥界去。
如果,人界真的發生了什麽動蕩,她也不會坐視不理。更不會親眼看着,爹爹所創下的世界,被人破壞。
她擡步走了進去,“如果,你是要我來陪你吃過飯的話,我已經陪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