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惜看着桌上的點心,一股強烈的憤怒灼着她的心。
她擡手,桌上的點心,全都掃落在地。
看着相思遠去的背影,緊緊的握着雙手,眼中帶着濃濃的恨意。
玉清也越發的不知道小姐究竟是何用意了,不過,她預感應該會有出好戲。
“小姐,那些山匪都盡在掌握之中,不知道他們是受了什麽強烈刺激,我隻是詢問一下,他們便什麽都招了,的确是有人指使他們,但是具體是誰,他們說不清楚。”玉清輕聲朝相思彙報。
“蕭子越不會那麽傻,我才不急,和他慢慢玩。”相思淡聲回應。
“是的,他沒有辦法給小姐一個交待,這個婚事,就得一直這麽拖着!”玉清一想起來,蕭子越竟然執意要娶小姐,心中控制不住一陣憤恨。
就那種貨色,也能配得上小姐?!
“靈宗事情,才是我們現在要重視的。”相思提醒道。
“小姐放心,消息我已經散播出去了,天聖隻有一個靈宗楚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前來。”
相思點點頭,她當然相信,靈宗的号召力。
不過,她的心中,也有一些擔憂。
當年,楚天業自已本身就是修羅五階,有這個實力與威信,并用能夠給靈宗的弟子指導,現在,楚天業不在了,她能不能撐得住靈宗,真沒有萬全的把握。
相思看了看天色,将玉清退了,自已獨自一人,留在屋内。
窗外的月色正好,她能夠清晰的感覺那些靈力的存在。
她将身上的水晶瓶取了出來,輕輕的握在掌心。
“娘親,小小如今遇到這麽多阻難,神力全無,不但失去元神,就這一縷靈魂,都脆弱的好像随時都能消失一樣,小小回不到冥界,隻能先在人界掙紮着,養魂一事,說來簡單,小小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恢複。”
看着手中的瓶子,相思覺得,就像是看到了娘親一樣。
“娘親,我這具身子,無法修靈,希望你能保佑我。”相思說完,緩緩閉上雙眼。
手中的水晶瓶,從她的掌心緩緩升到半空。
靈力一點一點的裝入瓶子中,最後,緩緩落回相思的手中。
相思立即坐了下來,開始調息。
她想要将這一點靈力,先溶入體内,看能不能滋養她的經脈,隻要把經脈養好,就等于打好了基礎。
記憶裏,楚相思是無法接納靈力的體質,全身的經脈都處于閉塞的狀态。
靈力緩緩溶入相思體内,她能感覺到那種讓她幾乎要落淚的熟悉感。
就好像,娘親溫柔的撫摸着她的手。
過了許久,她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漸漸有些體力不支。
她不得不放棄。
靈力緩緩從她的體内飄散出來。
相思才發現,這麽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的時間,她竟然完全無法疏通體内經脈。
楚相思這具身子,真的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讓相思幾乎抓狂,她一出生,就有上古神獸護體,随着娘親回到仙澤,便擁有了元神。
回到人界之後,更是強大到沒有朋友的地步。
現在這具身子,與她的原身,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力的倒在地上,看來,她想要短時間内變得很強,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
禹城内,一處别院内。
一道身影匆匆跑了進來,朝屋内走去。
“參見公子!”
“怎麽樣?有沒有那幾個山匪的消息?”
“回公子,還沒有,那些人不會是,見機不妙,就逃得遠遠的了吧?”
蕭子越凝眉緊思,楚相思非要他一個答複,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
他要的,隻是楚氏的靈宗,一但楚相思嫁給他,他就可以以楚相思的名義,重建靈宗。
“公子,還有一個事,屬下剛剛得知,楚小姐竟然在招靈宗的弟子。”
“你說什麽?楚相思要招靈宗的弟子?”蕭子越的口氣都變了。
楚相思怎麽可能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一個人,就算是有些改變,也不可可能,脫胎換骨了一般?
這簡直讓他防不勝防!更不相信。
“是的,這個消息确實可靠,日子定在下月初九,隻要有修靈潛質的,都可以報名,最後能入靈宗的,都得楚小姐親自過目,方可通過。”
“就憑她?”蕭子越差點沒笑出來。
随後,他的面容,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楚相思與他周旋婚期之事,不會早就打算,要重振靈宗吧?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楚相思,再也無法讓他小觑了。
難道,以前楚相思完全都是裝的?是爲了保護那個所謂的神器?
蕭子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中更是有些後怕,怪不得,那日太子殿下,對他如此失望!
“楚相思,别逼我。”蕭子越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約楚天鈞到天香茶樓。”蕭子越朝身旁的随侍吩咐道。
……
“玉清,你看這花,開得多好,才一開春,生怕開的晚了似的。”相思指着面的花,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比怒放的花還美了幾分。
“小姐喜歡的話,可以摘幾朵擺到房間裏。”
“算了,摘下來,幾日就枯萎了,在枝頭,雖然也有凋零的一天,最起碼,它開滿這個花期。”
“小姐,怎麽好像,突然有些傷感?”
“我也是個小少女嘛!哪能沒個傷春悲秋的?”
“噗!”玉清差一點沒噴笑。
“小姐!”一聲呼喚從背後響起。
玉清一回頭,看到來人,眉宇微凝:“有什麽事?”
“玉清姐,報名處出一點事,你去瞧瞧吧。”
“好,我這就去。小姐,玉清先告退了。”
相思點點頭。玉清走後,她也沒有了賞花的興緻,正準備回園子,突然見二夫人,帶着兩個丫環朝她這邊而來。
她頓時收起剛剛的情緒,換上一副笑容。
雖然同樣是笑,卻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相思啊,二嬸炖了一些湯,特意拿過來,給你嘗嘗。”二夫人說着,将砂鍋的蓋子打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