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這樣的惡人,将她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就是!”
剛剛還咄咄逼人的族親,此時争先恐後的表态。
看着楚氏一族的族人,義憤填膺的模樣,相思笑的更加燦爛了。
她的目光,不經意的朝一旁站着的父女兩人望去,笑意更深幾分。
楚雲惜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楚相思竟然這麽輕易的就扭轉了局面,她的心裏,好不甘!
她與蕭公子的婚事已經危險了,現在,連大小姐的地位,恐怕也得不到!
到頭來,莫非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現在,她最擔心的,還是當年她下毒,毒啞了楚相思的事情,萬一暴露,楚相思一定不會放過她!
相思緩緩站起身來,朝兩人淡淡一笑,“妹妹,有空多來找姐姐玩,姐姐悶着呢。”
楚雲惜的身子,又控制不住一顫。
這一次,完全是吓的。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她毛骨悚然!
相思和玉清,一前一後回到内院。
一進屋,玉清就控制不住了,“小姐,你今天真的是太厲害了!這麽輕易的打發了蕭公子,還籠絡了楚氏的族親,這一下,看他們還怎麽蹦。”
“蹦得再高又怎麽樣。那些山匪的事情,一定要抓緊,我已經向蕭子越表了态,那些山匪要是落到他的手裏,必死無疑!由此一看,他可能太自信,沒有及時處理那些山匪。”
聽着相思的分析,玉清立即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靈宗,才是楚府能立足的根本,如果靈宗不複存在,連一個蕭氏,都不将楚氏放在眼裏了。”相思有感而發的說道。
“小姐是不是有什麽打算了?”
“當然,我要重振靈宗。”相思的口氣,無比堅定。
她隻想活得更好,哪怕在這世上一天,她也不允許别人,随意拿捏!
她是誰?她可是玄玥和夜妖的骨血!豈容别人踐踏!
……
屋内,一燈如豆。
窗戶微開了一道縫隙,一陣輕風吹來,光影更是忽明忽暗。
一道紫色華服的身影,背窗而坐,跳躍的光影,跟本就看不清他的容顔。
“主上,這是剛剛傳來的楚小姐的消息。”九牧遞上一個蠟封的信封,立即恭敬的退後五步。
容傾的手指,夾住這個信封,并沒有馬上拆開。
從他離開禹城,楚相思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知道,這一次,送來的消息,又是什麽?
“主上,楚小姐一個弱女子,連功夫都沒有,把她一人扔在那裏,會不會太危險了?”九牧試探性的詢問道。
容傾現在,不能提到這個名字,楚小姐!楚相思!
一提到,就全身汗毛直堅!
他的耳邊,不由自主的響起,那日,她的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那刻意壓低的喘息聲……
還有肌膚摩擦的感覺……
他本應該,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排斥的!本應該有别人靠近他時,那種正常的反應!
可是,他卻有了另一種反應……
該死!
“楚小姐雖然聰慧過人,畢竟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不要屬下通知守在禹城的暗衛,順便保護一下楚小姐?”
“主上,蕭氏早已經投靠太子,蕭子越恐怕很快就要對楚氏下手,楚小姐也難逃蕭子越的毒手。”
楚小姐,楚小姐,楚小姐!
“滾出去!”容傾朝九牧怒喝一聲。
“是!屬下這就滾!”九牧頓時逃命似的退了出來!
容傾将手中的信件往桌子上一拍,胸口的起伏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的情緒有多麽的激動。
“應該殺了她!”久久之後,容傾道了這麽一句。
九牧沒敢滾太遠,就在不遠處的樹上守着,随時恭候主子吩咐。
“九牧!”
九牧的身子差一點從樹上栽下來,飛身朝主子房間沖去。
隻見桌上的信件,已經打開了,看來主子已經知道了楚小姐的最新消息,他也很好奇,楚小姐又做了什麽事情。
“那日抓到的那幾個山匪呢?”
“回主上,讓人嚴密看守着呢。”
“你将那幾個山匪交給她。”
“她?誰啊?”九牧一臉蒙逼。
“楚相思!”容傾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是!屬下明白了,剛剛屬下提議的,讓禹城的暗衛……”
“想活着,就靠她自已!就算是有人要殺她,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能出手相救!”容傾怒聲說道,看着九牧還是蒙逼的模樣,他忍不住怒吼一聲:“明白嗎?!”
“明白!”九牧立即退了下去。
他的心裏,是真的不明白,主子這怪癖是怎麽得來的,無法讓人親近,也沒有辦法親近他人,突然有一個人,與他那麽的親密……
嘿嘿,想想好羞羞呢!
主子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就沒有一絲絲的懷念?
對于那天的事情,九牧補腦的畫面是這樣的:**,洶洶燃燒,直接燃燒成了縱\/欲\/過度!
既然都燃燒了,就繼續燃燒嘛!這有什麽難爲情的。
……
相思沒有想到,她那一千兩,不但買來了族親的靠攏,還買來了這樣的大麻煩!
“大小姐,你看這花開的多美啊!”
“大小姐,咱們在這園子裏,開個春宴吧?也辜負這大好的影色呀。”
有錢的感覺很好,這是相思目前的感覺。
眼前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是族親中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姐妹們,天天将她這楚府當成了必修課。
每天都來她面前,刷刷存在。
反正,楚府家業大,前幾天,看看帳本,還足夠她揮霍的。
目前,她也沒有什麽大志,所以,今天送這個姐姐一枝金钗,明天送那位妹妹,一個玉佩,這就導緻,這些姐妹們,來得更勤了。
楚雲惜遠遠望着那群人,恨得牙癢癢。
她費盡心思,在楚府經營那麽多年,結果楚相思就這麽絲毫不費力氣的,将人拉攏走!
别說這些族親的小姐,就連楚府的下人,現在也拿她當一回事了。
楚府的大權,更是從她母親的手中奪走,交給那個梅姨去打理,楚府上上下下的事情,交給一個下賤的奴婢去打理,這簡直就是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