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一旁的黑衣人,也注意到那幾個排列有些詭異的石子。
長老并沒有回應,而是将那些石子,重新擺放了一個位置。
陣法,竟然是陣法!這樣簡易的石子,竟然都能擺出陣法來,這是何等的高人啊!
“妙!妙啊!”
突然,眼前的影物,有了強烈的變化,被陣法隐去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主上!”黑衣人頓時沖上前去,将昏迷不醒的主上扶了起來。
長老也迅速走了過去,按住容傾的脈搏。
“長老,主上他究竟怎麽樣了?陣法被破壞,他可是要受到反噬的!他的身上,本來就有傷,而且……”
“九牧,你能不能讓我好好的診脈?”
“好。”
長老再次按着容傾的脈搏,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表情簡直是豐富多彩,又喜,又驚,又怒又悲。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九牧的心都快被長老這神情,擰成一團亂麻了。
“長老,主上他究竟怎麽了?你說啊,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傷勢無礙,隻是……”
“隻是什麽啊?”
“隻是……隻是……”
“長老,隻是什麽啊,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長老翻開容傾的衣衫,“咦,啧啧!”他頓時将衣衫蓋上,“隻是,縱\/欲\/過\/度,累着了!”
九牧整個人都石化了。
主上是什麽性子?生人勿近,近者非亡必殘好嗎?主上有着什麽樣的怪癖當他不知道啊!
縱\/欲\/過\/度?!長老是老眼昏花吧!
“這個女子,不簡單啊!”長老看着水中飄着的嫁衣,眼底飛速的閃過一絲笑意。
“有人!”一旁守着的黑衣人頓時提醒道。
隻見守在四周的黑衣人,頓時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此處。
不一會,一群人朝這邊沖了過來,像是在找着什麽東西。
“你們看那裏,嫁衣!”
“去湖裏搜!”
不遠處,那些如同鬼魅一樣的身影并未走遠,而且悄悄的盯着這些人。
“九牧,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是!”
山谷中,吹起一陣輕風,将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卷走,再次恢複甯靜。
……
三日後
相思的身影,來到禹城,這是楚氏一族,所在的城池。
她蹲在官道邊,看着過往的馬車,不敢随意進城。
那個什麽蕭公子肯定不會死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那個地方,一但找到那裏,肯定也知道,她沒有死。
很快,就會追來!
以她現在的能力,肯定鬥不過蕭公子。
記憶裏,蕭家與楚家都是天聖受人尊敬的宗門,這具身子,姓楚,名字也叫相思,這個巧合不得不說也太有機緣了。
相思揉了揉餓癟的肚子,朝四周望去,她三天沒吃東西啦!
三天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怎麽樣了?還活着嗎?
“你瞧這姑娘可憐的。”随着一道聲音響起,一錠碎銀子扔在相思的腳邊。
相思擡起頭,很想說,大娘,你眼花了吧?我不是要飯的!
結果還是伸手,撿起了這錠銀子,朝大娘感激一笑。
娘親說,一分錢逼死英雄漢啊,果然是嘗到這種滋味了。
好心的大娘走了,相思托着小臉,獨自心酸着。
從小被那麽多揍在手心裏疼的小寶貝兒,現在都變成乞丐了。
這落差,不要太讓人傷心了好不好!
她将碎銀收好,這足夠她吃一頓飽的了,她決定,先吃飯,再先在城外觀察一下,然後,天黑之前城門關閉的時候,必須進城!
剩下的路,在一步一步打算。
……
奢華的房間内,齊齊的站着一排婢女,隻見她們的發飾衣裳,全都是一模一樣,就連五官,都是些相似。
更别提身型,高矮胖瘦,幾乎都相差無幾!
一眼望去,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心。
屏風後,不時傳出流水聲,隐約可以看到一道身影。
容傾泡在水裏,已經足足有三個時辰,他看着水中蕩起的漣漪,心中一陣憤怒!擋在額前的發絲,不停的滴着水珠,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天的一幕。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周圍,全是那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低氣壓,九牧更是頭都不敢擡一下。
“主人,查出來了,那女人,好像……”
“好像?”
“不!不是好像,就是楚家的嫡小姐,那一段時間出嫁的,就隻有她一個,而且從楚府嫁到蕭家老宅的必須經過那裏的,也隻有她一個,出了事,被山匪劫走,摔下山崖的,更隻有她一個。”
然後,九牧不敢出聲了。
所以,主子,你明白嗎?
那個把你給睡了,而且睡到你縱\/欲\/過\/度的人,就是楚家大小姐,楚相思。
“蕭家的人,料理的怎麽樣了?”容傾沉聲詢問道。
“山谷去搜楚小姐的,全都被滅口,隻有蕭子越好像勢要找到楚小姐一樣,還在不停的派人前往山崖下搜尋,不過,主子的任何行蹤,已經不會再留下任何可尋的蛛絲馬迹。”
“沒有留下蛛絲馬迹?”
九牧身子一顫,“楚小姐除外。”
“那還等什麽?去禹城。”容傾沉聲說道。
“主子,皇後娘娘,要您務必在三日之内,回到聖都!”九牧的膽子都快吓破了。
“去禹城解決一個廢物,用得了三天?”容傾的身資緩緩從水中站了起來。
就算是沐浴的時候,他的身上,也着着一件冰絲内衫,隻能看到他身型輪廓,其它的,卻絲毫看不到!
九牧立即将一旁的衣衫揍了過來。
衣衫放在一個檀木的托盤裏,就算是九牧這樣的貼身侍從,都不敢将手碰到那件衣衫。
主上的怪癖,一但觸碰到,那可是比要命都慘的後果!
……
傍晚的陽光,金燦燦,暖洋洋的。
吃了三隻烤雞的相思,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口中叼着一根枯草散漫的朝前方走去。
她此時,真的是與乞丐無異。
雪白内衫,被她随意紮緊了一些,已經髒得看不出顔色了。這樣,剛好有一個好處,誰也看不出,她穿的是件内衫。
頭發更是亂松松的,别說發髻,她能免強挽起來就不錯了。
傍晚時分,進城的人,比白天的時候少了很多。